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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了现行,他顿时慌了神儿,迅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姬杉看着他这种掩耳盗铃的行径,一时啼笑皆非。

干脆翻过身子,将手枕在耳下:“孤都感觉到你偷看孤了,现在才知道装睡是不是晚了些?”

顾知年羽睫颤抖地睁开眼睛,抿了抿唇:“臣侍知罪。”

“你又知罪了。”姬杉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腰侧,“这一晚上你都知两次罪了。”

顾知年的嘴巴微微张开,却什么都没说又合拢了。

他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

“这次不请孤责罚了?”姬杉掐着他腰间的软肉,问道。

哦对,他应该请罚的。

顾知年被“提醒”了,便准备挣扎起身,好跪下请罪。

姬杉一下子便看穿了他的意图,顿时眉心突突,手上一用力,禁锢住了顾知年的腰,也把他人牢牢按在了床上。

“魏国的规矩就这么多?”她实在无奈。

看着身侧人迟钝的样子,她只觉得跟他说话这叫个费劲。

顾知年却只是无措地望着她。

面无表情,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是他习惯性的动作。

姬杉曾以为这是他倔强孤高不肯服输的表现,可现在看来……

至少在眼下这个场景,并非如此。

她思绪回转,突然福至心灵:“你求求孤,孤就不罚你了。”

此话一出,顾知年彻底呆滞了。

求她?

在他的认知中,求人无非就是跪下磕头。

可现在他又没办法跪下。

那该怎么求?

这道题已经超出了顾知年的认知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姬杉觉得现在她们面对面躺着,求她还不简单?

宽宽衣衫,主动献吻,投怀送抱,在她怀里撒个娇,不就完了。

但顾知年显然完全不会利用自己的美色行事。

他憋了半天才干巴巴颇为生硬的挤出来了两个字:“求您。”

见姬杉挑眉不语,他又只好重新说了一遍:“臣侍求您别罚臣侍了。”

这一句话说完,他后背都应激般地出了不少细汗。

甚至比让他直接受罚都难受。

“完了?就这?”姬杉手掌顺着他的后腰往上抚摸着他的脊背。

顾知年别无他法了,他只能绞尽脑汁,最终硬着头皮说道:“求您别罚臣侍,其他的怎么罚都行……”

“噗呲”一声,姬杉直接大笑出了声音了。

她想,她可真坏啊,把人都逗到语无伦次了起来。

顾知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正思考着该如何挽救,却听见姬杉说道:“行了,孤不罚你了,睡吧。”

她确实是困了,也不再继续逗弄,重新平躺回去闭上了眼睛。

过犹不及。

把小兔子逗过头了可不好。

顾知年这下也不敢再偷看了,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只是被黑暗笼罩后,脑袋里就全是姬杉笑着的样子。

不似以往喜怒不定,暴戾恣睢。

思极此处,他突然鬼使神差地伸出小指,小心翼翼地向姬杉的掌心探去。

他本以为这点轻微的小动作是不会被发现的。

谁料姬杉却收拢了掌心,连着顾知年的小指也包拢在其中。

这一小举动,倒是比他绞尽脑汁求饶的话更有效。

姬杉这夜确实被侍候得很是舒服。

于是第二日行赏宫人破天荒的来了羽阳宫。

若羽看着那写被送进来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反观顾知年倒是万般淡定。

直到宫人最后单独把一件狐裘摆到了他的面前:“良君有福,这是陛下亲手猎的白狐所制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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