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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侍卫上前来,叶雪婵身子一晃,不敢置信地扑到魏涂珵脚边。
“殿下!这几年里我对你情真意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魏涂珵一言不发,俯视着匍匐在脚边苦苦哀求的女人。
叶雪婵泪潸潸:“殿下,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啊!看在孩子的份上,求你饶我一条贱命!”
听到孩子儿子,魏涂珵的神色反而越发不耐:“愣着干什么?拖走!”
侍卫连忙把叶雪婵拖走。
什么他的孩子,魏涂珵比谁都清楚,根本不是他的。
他根本没有碰过这个女人。
魏涂珵神情没有改变半分:“不要让她自杀,细作就该在所有百姓面前斩首示众。”
叶雪婵见苦苦哀求无用,便用尽全力朝他啐了一口:“魏涂珵!你没有心!”
距离很远,根本啐不到魏涂珵身上。
魏涂珵没有再看她一眼。
所有人都以为魏涂珵爱惨了叶雪婵,其实都只是假象罢了。
其中有叶雪婵的有意为之,也有魏涂珵的听之任之。
他不在乎,也从未爱过叶雪婵,只是要一个寄托,掩饰他的无情无欲。
魏涂珵自小没有感情,才成了那佛子。6
装的久了,也便习惯了,差点连自己都骗过了。
下属还在殿中,抱拳道:“殿下明察!”
魏涂珵垂眸看向桌上奏折,淡淡道:“退下。”
父皇自小便教导他,要心狠,要铲除一切会构成威胁的因素。
他说:“你将来要坐在我的位置上,你要早些习惯这些。”
魏涂珵知道,父皇是把他当做继承人在培养,如今连奏折都交给了他。
所以,魏涂珵也如父皇期盼的那样,一步步成长至今。
做一代君王,变成了他唯一的目的。
那日,父皇意味深长的一句:“未来沈家恐会功高盖主。”
魏涂珵便开始谋划一场巨大的棋。
他对自己也狠,弄瞎了眼,濒死之身入局,去接近楚语晴,进了沈家。
事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年。
魏涂珵达成了目的,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可他心中却没有半分畅快之意。
眼前忽然浮现那天楚语晴在东宫时,双目悲凉地问他:“殿下……若我喝了,你能否放过我们沈家?”
她知道,她都知道。
可当时的魏涂珵,没有心软半分。
他不允许自己动摇,否则不就证明他自己一直以来都做错了。
这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忽然来了:“殿下,陛下说要见您。”
魏涂珵回神,当即起身前去金銮殿。
宫中宫殿层层叠叠,最为威严繁华的就是金銮殿。
从东宫走去的这条路,魏涂珵走过无数次,可这一次,他忽然感到一丝无形地压迫。
仿佛着偌大的皇宫,只是一具巨大无比的棺木,他躺在这里,就像死去的楚语晴。
魏涂珵忽然从恍惚中清醒。
为什么会想要楚语晴,他不知道,大抵只是因为那个梦。
太监向内通传:“陛下,殿下来了。”
“快进来。”殿内传来威严声音。
高位之上,那一道明黄衣袍便是当今天子,他的父皇。
魏涂珵俯身行礼:“父皇,今日寻儿臣前来有何事?”
皇帝将他拉起,随口问道:“沈家还剩下沈晋毅和沈越杉二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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