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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之下,他就已经出现在剧场的地下停车场了。
他在暗处的角落里,靳越舟坐在车里紧紧盯着出入口。
没过多久,陆夕惜和祁言司就一同出现在靳越舟的视野里。
在两人要上车的时候,靳越舟压抑着想要下车叫住陆夕惜的冲动。
眼睁睁地看着她和祁言司上了车。
他看着祁言司的车子离去,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他的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
陆夕惜关上车门的一瞬间,眼神往靳越舟的方向一瞥。
她的身子一顿,认出来了靳越舟的车。
她知道靳越舟会找她,可没想到靳越舟的动作会这么快。
陆夕惜的心像是一颗蒙尘的珍珠一样。
祁言司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真的不打算跟晏先生见一面?”
陆夕惜轻叹了一口气:“不了,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祁言司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陆夕惜忽而又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一天,自此被靳越舟拒绝的那一天。
她无法感同身受靳越舟的身不由己,她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靳越舟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疏离,让陆夕惜没有勇气和理由再向前进了。
车内沉默着,陆夕惜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一言不发。
祁言司见她这幅神情,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陆夕惜回过头,垂下眼睫,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
嫁给祁言司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祁言司转动着中指上的戒指:“晏先生昨天晚上来我家找过你。”
“说是晏老太太担心你,他来看看。”
他的语气平淡,陆夕惜闻言苦笑:“他就是个骗子。”
陆夕惜抬眼对上他的眼睛,眸子里的情绪毫无波澜。
她给过靳越舟最后一次机会,是他自己放弃的。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资格去选择重新再来。
这个主导的权利,现在是属于陆夕惜的。
陆夕惜再次看向车窗外,轻声开口。
“哪怕再痛,我也不会后悔。”
陆夕惜加入新乐团的第一场演出。
祁言司特地推掉了一个杂志采访去给她捧场。
剧场外围堵了不少他的粉丝,言司只好选择走了后门。
靳越舟是被晏今宜拉着来的。
原本买好оазис的票被他锁进了保险柜,靳越舟犹豫了不止一次。
可晏今宜不容他说出拒绝的话,直接带着他到了剧场。
靳越舟想,晏今宜在的话他才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陆夕惜的身边。
乐团演出结束后,特地安排了一场陆夕惜的独奏安可。
钢琴的声音在整个剧场回响,灯光只打在陆夕惜一个人身上。
靳越舟的眼神从来没有从陆夕惜的身上移开过。
一曲奏完,陆夕惜起身谢幕,整个人优雅而高贵。
在这让靳越舟想起少时陆夕惜刚学钢琴的时候,她幻想自己是公主一样行礼。
还稍显稚嫩的面庞,谢幕的姿态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的。
那时候的陆夕惜笑着对他说:“小叔,以后我一定会站在最厉害的音乐厅,弹我自己写的曲子。”
靳越舟坐在台下,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陆夕惜。
曾经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如今也成为了做自己理想中的样子。
他应该为陆夕惜感到高兴。
可陆夕惜长大的代价,是和靳越舟渐行渐远。
她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在靳越舟面前肆意妄为。
祁言司捧着一束鲜花上台,台下一阵骚动。
他笑着说:“恭喜,圆满落幕。”
“谢谢。”
陆夕惜接过他手里的花,温和地笑笑。
晏今宜就推着靳越舟上台,怀里也捧着一束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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