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宴站在原地,身影显得有些萧瑟。
他看着夏清鸢越走越远,直到从视线消失。
香炉中的红绸已经燃烧殆尽,像是在宣告着某些事情的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在医院,夏清鸢也不再故意避开戚长宴。
只是表情总是冷漠。
戚长宴每天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所以同事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只是隐隐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夏清鸢没想到戚长宴有一天会来找自己。
她垂眸看着桌上的方案,恍惚觉得回到了前世,不过这次,两人之间的角色调转了过来
戚长宴来找她帮忙做手术。
病人是他的父亲,这台手术需要两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联手进行。
夏清鸢抬眼看他:“当年你拒绝了救我父亲,凭什么觉得现在我会不计前嫌,来救你的父亲?”
戚长宴黑眸凝视着她,语气没有犹疑:“我相信你的专业态度。”
他顿了顿,想解释些什么:“当年,我是有原因的……”
夏清鸢伸手拿起桌上的方案翻看,不甚在乎地打断戚长宴:“我接。”
她眼睛直直地望进戚长宴眸中:“你说得对,我不像某些人,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到工作,你的父亲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戚长宴被打断,也没再将话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夏清鸢的办公室。
手术排期很快,夏清鸢和戚长宴在手术台上配合默契,但两人周身的气压低沉,整场手术下来,都没有人敢闲聊。
下了手术台,各岗位同事纷纷窃窃私语,称这是自己跟过最难熬的一台手术。
手术很顺利,戚长宴的父亲在ICU住了几天后,很快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天,夏清鸢查房时,被一个人叫住。
她转身,是戚长宴的父亲,他们父子俩长得很相似。
“你和长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有任何顾虑,和他安心过日子。”
夏清鸢考虑到他身体还没好全,受不得刺激,生生压下已经到了舌尖的嘲讽。
转而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来,敷衍地点了点头。
转身时就看到,戚长宴站在了病房门口。
她演戏演全套地朝戚长宴点了点头,忽略后者眼中的柔色,走出了门。
戚长宴跟了上去,却听到夏清鸢冷淡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他脚步顿了顿,仍旧是拒绝的态度:“不去。”
夏清鸢猛地回身,正想说话,却突然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她就看到戚长宴坐在她病床边。
见她睁眼,戚长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神情欲言又止。
夏清鸢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眼尖地看到了他手中的白色纸张。
“我病了?”夏清鸢撑起身子问:“我得了什么病?”
她下意识伸手去拿单子。
戚长宴微不可见地将手中的单子往身后藏了藏,眸光闪烁。
夏清鸢心中的疑问更甚,她用手紧紧攥着被子:“你实话实说吧。”
戚长宴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夏清鸢脑中轰然作响。
“清鸢,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