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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明白了。
原来这男人镶了一颗黄金牙齿,在这个时代,从香港那边流行起来的一股风很快吹到了大洋彼岸,人们都竞相模仿。
似乎大家都想要告诉陌生人,自己是有钱人。
那鲁智深一样的男人举起手来朝这边挥舞了一下,封御寒也礼貌的回应。
两人都放了下望远镜。
这时小刘已经出现在了他旁边,“您得吃啊,下午还要做那么许多事情呢,给你这个。”
小刘丢了饭团给他,封御寒一把抓住,咬一口后这才居高临下看着小刘。
“那就是你说的上龙号?”封御寒指了指远处。
丢望远镜给他。
小刘握着看向远处,顿时气咻咻的拍栏杆,“是,是王松的上龙,他们现在太嚣张了,这是在挑衅咱们。”
“都在做生意,不存在挑衅不挑衅。”
说完封御寒从高处跳下来,“中午我对付一口,就不下船了,对了,我有话要不你转达给宋杰。”
“您说。”
……
另一边,钟栀提早就给封御寒预留了吃的,中餐做的色香味俱全,她已经基本上摸索到了方队喜欢的口味。
但她出去看了看外面,却独独不见封御寒,这让她很郁闷。
不一时,小刘从甲板另一边冲了过来。
“宋杰,方队让我通知你,今晚之前你搬离他的办公室,你在厨房打地铺吧。”
这突兀的决定让钟栀很受伤,她的瞳孔地震了一下,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
还是另有原因啊?
问下去:“有没有说为什么啊?”
“要你搬你搬就好了,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啊?厨房干净敞亮,隔间里休息还比他那边好呢,最主要这里安静。”
这倒是实话。
在这里,封御寒是说一不二的人,她想要不搬都没可能。
被人午休的时候,钟栀急忙回屋子。
才进入屋子,那熟悉的感觉就扑面而来,她唉声叹息,将自己的换洗衣物以及生活用品整理起来,全部放在一个瓦楞纸纸箱子后这才准备离开。
在临走之前,钟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一屁股坐在了封御寒的床上。
床单还没更换,上面残留着一种男性荷尔蒙的气味,在闻到这气味的一瞬间,她触电了一样愣住了,紧跟着面红耳赤,又想到了昨晚自己做噩梦后两人亲昵的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在他的怀抱里,紧贴着他的体温,钟栀只感觉舒服极了。
她贪婪的不肯离开,要不是有人路过,她真想要在他的床上午休一下。
她担心被人看笑话,急急忙忙起身。
“你脸怎么猴屁股一样啊?”有个船员站在门口指了指她。
“有?有吗?”钟栀抚摸一下脸蛋,只感觉面上热辣滚烫。
从屋子出来,她更心不在焉了。
不过搬就搬吧,也好过躺在一起心猿意马,实际上,钟栀自然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也明白封御寒在和自己同睡的时候会不住地往返于洗手间和屋子。
他在冲凉水。
她将铺盖卷搬到了厨房。
在厨房里头有一个单独的套间,外面是广场,远处有岗亭,这里不算很隐蔽,但却很安全,更因为“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缘故,这里对她来说反而密闭一些。
老师傅帮他整顿好一切。
钟栀这才不好意思的说:“谢谢您了。”
“谢谢什么?”老师傅将最后一个扣子挂好后,拉了一下蚊帐,这才一笑,“你以后在这里休息,也安心一点,我看方队之所以要你来这里,大概也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
“谁欺负我啊?”
钟栀笑,“这里每个人对我都很好。”
老师傅呵呵笑,打哈哈说:“这群嘴上没毛的家伙,喜欢讲荤段子,你不要听他们瞎掰扯,不好。”
“我知道了。”
“另外,”老师傅为她检查了一下门锁,“你要是换衣服或者更换药膏,你锁起来,我给你外头看着呢。”
钟栀更是感激不尽。
老师傅悲苦的叹息,那双饱经忧患的眼睛里写满了愤世嫉俗,他将攥着的拳头松开,如因此三次后这才唏嘘,“我家里有个闺女,害肺热死了,我粗心啊,她要是还在也和你一样年龄了,过两年我许给你,谁要咱宋杰做事情仔细人品好呢?”
钟栀这才知道老师傅的历史,她也感同身受的难受。
“我以后就是您的亲人,王叔叔。”
“哎,哎!”老师傅欣慰的点头。
但钟栀分明从他的双眸里看出了泪水。
她准备出去忙,却忽的想到了什么,“哎呀”了一声就往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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