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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锦时月,不照朔方雪。
这苦寒北原怎比得上京城呢?”
意态懒散,身着粗麻布衣的公子哥不禁长吁短叹。
他径直走到春意城三个大字下,随意望向城头大声嚷嚷:“快些开了城门让我进去。”
城头上火光摇曳,一人手举火把口吐蹩脚官言道:“宵禁时不可入城!”
公子哥指着身后马车喊道:“我是长安大理寺卿魏安之子魏悠之,奉陛下圣旨进城辅佐安国公后人抗敌!”
城头上的人听后像是朝身边吩咐了什么后大声回应道:“稍等!”
这些天他一路行来虽说称不上风餐露宿倒也可以说是紧衣节食,养了二十年的富家仪态也消散殆尽。
魏悠之自我安慰:好歹见到了北原风情,全当是增长见识,开阔思绪了。
他回到马车上裹紧衣袍,劣马不停踱步让他有些心烦。
一阵寒风袭来,魏悠之缩了缩脑袋,昔年被称为“文醉长安三千客,笔归天下意气风”的魏家二公子竟流落到此,令人唏嘘。
马车在寂夜凄风中摇曳,魏悠之于半梦半醒之间想起突生变故的家。
平日里不苟言笑,正气凛然的父亲,竟然会被陛下影卫查出与秦王密谋造反。
下诏入狱后,审案无数的大理寺卿深处于尽是仇敌的深牢秘房之内该如何寻觅活路?
纨绔懵懂,养尊处优的兄长又该如何接受跌落云端的狱中生活?
魏悠之又想起在记忆中身形缥缈,面容模糊的温婉女子。
本是裴国老嫡长女的娘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名满长安,无数年轻俊彦恨不得踏碎门槛上门提亲,娘亲却独独喜欢上了当时穷的只剩下两袖清风的父亲。
当时可谓是激起千层骇浪的他们,在无数艰难困苦中互相搀扶直至成家后,成为了当时的一段佳话。
本以为会一直安逸无忧的生活下去,却没想到母亲于十年前病故。
原在官场上被誉为“春风郎”的父亲自那以后性情大变,待人处事狠辣果决再无半分和气暖意。
十年间政敌林立,仇家四起。
成了陛下最为赏识的大臣。
南城门轰然大开,领头之人便是春意城的守城大将,安国公陈雄之孙—陈如是。
魏悠之忙下车相迎,没成想这位守城大将竟然比他矮了半个头。
他正疑惑时,来人朗声道:“魏公子莅临寒城,真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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