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安朔长呼一口气:“葬了吧,按小姐礼数。”“不可。”“赵烟容,你还想怎么样?”他一声怒斥,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从前的她,病秧子,就连周若水进府,都忍让了三分,如今却要因为一个丫鬟,据理必争。 听到这,林安朔也明白了。 原本他也奇怪,若真是赵烟容写的信,阮大帅来了又怎么会向着他。 “嫣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就算要罚,也轮不到你。”一方白色的帕子被赵烟容握的发皱,她看着周若水恨的直哆嗦。
听到这,林安朔也明白了。
原本他也奇怪,若真是赵烟容写的信,阮大帅来了又怎么会向着他。
“嫣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就算要罚,也轮不到你。”一方白色的帕子被赵烟容握的发皱,她看着周若水恨的直哆嗦。
这还是林安朔第一次看见赵烟容这么失态,如此的寸毫不让。
深邃的眸子垂下,他撑着一只手,看着赵烟容。
“嫣儿,是我的陪嫁丫鬟,你却把她卖进花楼,逼她失身自尽,今日,要么以命抵命,要么我走,从此休书一封。”
霎那,林安朔抬头,看着颤着身子的赵烟容,似是没想到,此番她竟会如此决绝:“你威胁我?”
“不,是惩罚。”赵烟容铁了心:“若不是我执意留下,嫣儿怎么会死?那是我的亲妹妹,亲妹妹啊!”
赵烟容几乎浑身颤抖,就连说话,都带着气不顺畅的叠音。她怎么能忍受因为自己的自私,对林安朔所谓的爱,就让嫣儿替她送了命。
百花楼,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
她捂住心口,腥味儿再次溢了上来,卡在喉咙里,赵烟容顺了口茶,垂眸死死的看着嫣儿的尸身,对林安朔道:“几番隐忍,而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
“她,是你的心头宝,可嫣儿也是我的命!你若不偿,我便拿自己偿。”
声音不大,四个人却听的清楚。
周若水有惊有喜,却又怕林安朔真的要她偿命,而奶娘更是畏惧,她不过一个下人得了林安朔的亲近,若赵烟容真的走了,靠着林安朔一人撑着,府里怎么也是少了一番助力。
良久,林安朔长呼一口气:“葬了吧,按小姐礼数。”
“不可。”
“赵烟容,你还想怎么样?”他一声怒斥,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从前的她,病秧子,就连周若水进府,都忍让了三分,如今却要因为一个丫鬟,据理必争。
“若你不处置,我自是要把她带回去的,就算入土,我也要把她的骨灰葬在东北老家。”
腰杆笔挺下,是赵烟容不容退步的决绝。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大帅若是想,大可一试,如果您怕,东窗事发。”最后四字,咬的极重。
“大帅~”周若水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姐姐恼,那便处置了妾身吧,只是,我肚子里……”
林安朔一记厉色抬眸,却也依然没能阻止周若水想要说的话:“只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无辜?
多么讽刺。
奶娘踉跄上前几步:“你说什么?你当真怀上了?”
“若水!”林安朔压着声音开口。
他根本没碰过她,哪里来的孩子?
“你怎么,没早些说?”
奶娘连忙把周若水扶了起来,坐到一旁的客椅上:“还在地上跪了这么久,这要是跪坏了我孙子,谁担待?”
奶娘看了赵烟容一眼。
“我本是不想这么早说出来的,只是——”周若水怯生生的看了赵烟容一眼:“如今若是再不说,我这孩子怕必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