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昙微怔,为何还要选他呢?三年的时间还不够领悟吗?“不会。”殊昙看着白玉衡,眼里都是淡漠:“白玉衡,那三年,是本宫看错了眼,白白蹉跎了光阴,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本宫为何还要去撞这南墙。”撞南墙,会疼的啊。 月色透过四米高的小窗,照进牢狱之中。 许可儿听到殊昙的话,踉跄后退了好几步,稳住身体后再也端不住,脸上惨白一片:“不可能!我大祈的军队怎会不敌你幽州驻守的人!” 殊昙掀眸,清冷的脸上无温:“本宫执掌
月色透过四米高的小窗,照进牢狱之中。
许可儿听到殊昙的话,踉跄后退了好几步,稳住身体后再也端不住,脸上惨白一片:“不可能!我大祈的军队怎会不敌你幽州驻守的人!”
殊昙掀眸,清冷的脸上无温:“本宫执掌的黑甲军以一挡十,这场战,本就没有悬殊,就是可惜了没有生擒到你大祈的王。”
如此一来,大祈还可再翻身重来。
许可儿没了逃命的依仗,只能扶着牢墙撑起腰杆,她看着殊昙,眼中恨意滔天:“我千算万算,倒是没有算出你就是圣女。”
“败了,终归是败了……”
说完,她大笑出声,似魔怔似疯癫。
一旁,楚秀兰趁机死死抓住牢门,瞪大眼睛看向殊昙:“叶……不,圣女大人,你能不能念在和我弟弟云墨三年的夫妻情分上,放过我,放过楚家?”
她抓住牢门的手颤抖不已,她还没嫁过人,还没活够,怎么能就死掉?
害怕、恐惧萦绕着不去。
可没有等来殊昙的宽恕,却等来了白玉衡的一声冷叱:“楚家,已经没有脸再求宽恕!”
白玉衡从角落站起,阴影里的半边侧脸俊美绝伦,他瞥向楚秀兰,嗓音清冷:“你若还是我的姐姐,还是楚家的一份子,就不该再求情。”
白玉衡看向殊昙,四目相对之间,男人眼中的复杂和情愫叫殊昙看不清晰。
“楚家不敬圣女在前,庇护敌国细作在后,已是死罪难免。”
白玉衡宽袖下的手紧了又紧,眸色暗沉:“圣女来幽州三年,是臣之此生所幸,而不自知,但楚家若没有血流,臣怕圣女难平幽州众口,特恳请赐臣死罪。”
若是没有听错,白玉衡在为她着想?怕她难平众口,而自请死罪。
殊昙觉得可笑,可在白玉衡幽暗的黑眸之中没有发现半点对她的情愫。
皎月如初的?”
“可本宫早已说过,你已是死罪!”
冷冷拂袖,殊昙看到白玉衡的身子一动,他的双眸凝着她,忽而变了个人似的,问:“若是重来一次,圣女还会再选择那个只是一个低贱商贾的人吗?”
殊昙微怔,为何还要选他呢?三年的时间还不够领悟吗?
“不会。”
殊昙看着白玉衡,眼里都是淡漠:“白玉衡,那三年,是本宫看错了眼,白白蹉跎了光阴,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本宫为何还要去撞这南墙。”
撞南墙,会疼的啊。
至此,男人眼里的光彻底消失,替代的是一片黑沉和死寂。
可殊昙却没有闲情再去看他,正当打算处理许可儿的时候,白玉衡却再次开口:“请圣女赐死臣。”
男人低沉幽暗的声音在牢狱之中格外响亮。
大牢之中其他颓败躺在地上的犯人们瞬间睁开了一片死寂的眼睛,这世上还有自寻死路的人?
听到白玉衡的话,楚秀兰像个木偶人一样愣在原地,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殊昙不知道白玉衡是什么想法,但他一心求死,她便全了他。
也全了这三年她的所有情意。
不知过了多久,殊昙看着白玉衡视死如归的黑眸,最终敛了眸,挥手:“来人,赐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