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黎清歌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双手捏着床单:“奶奶说的,她说,三叔对我很好,说我应该谢谢你对我的帮助,让我不要对你态度不好。”黎奶奶上次病危,好在抢救了回来,如今身体恢复的还不错。知道孙女失忆忘了黎清歌之后,她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黎清歌对祁言煜的感情本就为世俗所不容的,与其让她一直执着,像如今这样忘了反而更好。 祁言煜其实偶尔还是会来看看她的,黎清歌对他已经没有那么抗拒。 只是试探的问他:“三叔?你是这些年一直在资助我念书的人是吗?” 祁言煜看清她眼底的谨慎,像是怕得罪了恩人,心里反而更不好受。 他坐在病
祁言煜其实偶尔还是会来看看她的,黎清歌对他已经没有那么抗拒。
只是试探的问他:“三叔?你是这些年一直在资助我念书的人是吗?”
祁言煜看清她眼底的谨慎,像是怕得罪了恩人,心里反而更不好受。
他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淡淡的问:“谁告诉你的?”
不知为何,黎清歌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双手捏着床单:“奶奶说的,她说,三叔对我很好,说我应该谢谢你对我的帮助,让我不要对你态度不好。”
黎奶奶上次病危,好在抢救了回来,如今身体恢复的还不错。
知道孙女失忆忘了黎清歌之后,她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黎清歌对祁言煜的感情本就为世俗所不容的,与其让她一直执着,像如今这样忘了反而更好。
就让祁言煜在她心里只是一个简单的长辈,皆大欢喜。
黎清歌想起刚醒来时,自己对他的态度,一时有些心虚。
她垂着眸道歉:“三叔,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老是顶撞你。”
听着她客套的道歉,祁言煜削苹果的手一顿。
半晌才低低的回了句:“嗯,知道了。”
不该,不该这样的,他和黎清歌,不应该这么生疏。
这段时间,不管他怎么让自己不再去想她,可脑子里都是她的样子、她的声音。
祁言煜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
他低着头削完苹果,切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黎清歌眼睫一颤。
他很明显的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抗拒,可最终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乖乖的张口吃掉了那块苹果。
他收回手,没再喂她。
将只吃了一口的苹果放在桌子上,忽然站起来看向她。
他定定的看向她:“你现在很讨厌我?”
黎清歌一滞,抬头怯怯的看向他,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感觉,看见他的时候心口总是堵得慌,她觉得不舒服,所以下意识就想躲着他。
这是讨厌吗?
可她不该讨厌他的啊,据奶奶和星宇说,三叔以前对她很好,她也很信任三叔。
于是,黎清歌摇了摇头,有些歉意地开口:“我只是,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
一阵沉默诡异的病房里散开,就在黎清歌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说,病房门又被推开。
“黎清歌,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祁宇星兴高采烈的声音传进来,手上还提着刚买来的蟹黄馄饨。
在看见祁宇星的那一秒,祁言煜亲眼看见黎清歌松了口气,紧抿的唇也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三叔,你也在啊。”
祁宇星规规矩矩的给他问好,语气里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
似乎是自己的存在让他们都感到了不自在,祁言煜“嗯”了一声。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好好照祁清歌。”
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便离开了,关上病房门之前,他听见黎清歌小声又高兴的说:“这个蟹黄馄饨好香哦。”
浑然不似面对自己时的僵硬。
祁言煜迅速的关上门,将病房里的一切与自己隔开来。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自己心底缓缓升起的那股,名为后悔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