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阿浩可是我特意为你点的,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一款。怎么样?姐们儿够意思吧?”林梦溪揽住苏晓,转眼瞄向阿浩。这小家伙,又脸红了! 阿浩像一个眨着大眼睛委屈巴巴地跟大人要糖吃的孩子,又萌又可爱,还带着一点儿撒娇的意味。 苏晓慢慢抬起头,他的嘴唇很薄,透着健康的淡红,在月光下更显楚楚动人。 还有他的眼神,满含的温柔满得像是
阿浩像一个眨着大眼睛委屈巴巴地跟大人要糖吃的孩子,又萌又可爱,还带着一点儿撒娇的意味。
苏晓慢慢抬起头,他的嘴唇很薄,透着健康的淡红,在月光下更显楚楚动人。
还有他的眼神,满含的温柔满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溢出来。
要答应吗?
要?
不要?
苏晓轻咬下唇,直到轻微的刺痛和铁锈般的腥咸弥漫进齿缝,她才轻叹一声,慢慢推开他。
“对不起!”
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对酒吧里一个这样的男孩道歉。
空气安静了片刻,阿浩轻笑了几下,刘海被夜风吹起,露出明亮的额头,眉眼灿若晚星,整个人少年感更强。
“苏晓,你拿错剧本了!”
他幽默化解了彼此之间的尴尬。
按理说,应该是苏晓要强吻他,他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才是。
苏晓耸耸肩,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更加自然:“嗯,拿错剧本了!下次,找导演换一本!”
两人默契地离开露台,一前一后回到包厢。
包厢里的景象实在太过迷乱,两人都有点儿傻眼,对视一眼后默默退了出来。
他们并肩靠在墙壁上,就像被罚站的小学生,连过往的服务员都向他们投来诧异的目光。
林梦溪回来了。
她走路带风,还是那个飒爽的性感女人,烈焰红唇,身姿绰约,要不是苏晓刚刚在楼梯间见过她的另一面,一定以为她是刚参加完一场高端酒会。
她身后跟着那个长头发的男孩子,双手抄兜,艺术家气质满分。
好像刚才的那场激烈情事从未发生。
苏晓心想,衣冠楚楚的男女啊,穿得再光鲜亮丽,气质再不同,脱了衣服还不是一样?肌肤相贴,上天入地,男女之间不就那点儿事吗?能有什么新鲜的。
她突然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决定以后和阿浩保持距离。
“你们……”
林梦溪的眼里荡漾着探究和好奇,手指在苏晓和阿浩之间转来转去。
这话,不必说完,是个人都听得懂。
“没有!”
苏晓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坦荡。
“太可惜了!阿浩可是我特意为你点的,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一款。怎么样?姐们儿够意思吧?”
林梦溪揽住苏晓,转眼瞄向阿浩。
这小家伙,又脸红了!
苏晓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林梦溪想要推开包厢的门,苏晓赶忙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进去了。
集体狂欢,里面的人玩得太开,她反正是不想进了。何况现在时间不早,也该回家了。
林梦溪坏笑着推了阿浩一把,让他送苏晓回去,苏晓说什么都不肯。谁知道林梦溪附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她立刻就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苏晓一眼都没有看阿浩。
进酒吧的那一刻,她像坠入了一场梦境,借着几分酒劲,一举一动都背离了平时的样子。可是踏出酒吧时,真实的世界一股脑压过来,硬生生把她拖回现实。
阿浩是那场梦里的人,和真实世界格格不入,活像一个小小的影子,而她,从不在意影子。
出租车快开到小区门口时,她给章恒打了个电话,确认他在家之后,提醒他把阳台上的衣服收起来,有两件她明天要穿。
“阿浩,把我送到楼下可以吗?”
“好!”
不知道是不是酒吧外的世界同样让阿浩感到不适,他的声音并不清亮,反而充满疲惫。
两人肩并肩往前走,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楼下的时候,苏晓转头看向阿浩,低声说:“我进了楼道之后,麻烦你在楼下站一会儿再走!”
阿浩一脸茫然,不过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家里的灯亮着,苏晓能明显感觉到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伫立在阳台,目光灼灼。
此时,章恒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进了家门,她低头换拖鞋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章恒正闷头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
“你去哪儿了?”
他难得主动关心她的行踪。
苏晓穿过玄关,坐在离他最远的沙发上,懒懒地靠到靠背上。
“林梦溪约我去酒吧,我正好没事,就去了!”
“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预料之中的问题,苏晓闭上眼睛,淡淡地说:“林梦溪的朋友,担心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坚持要送我回来!”
章恒吃醋,至少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
在乎,她还有动力对自己的婚姻进行自救。
她都已经想好了,如果章恒对于阿浩的出现完全没有反应,那她恐怕得重新审视一下这段婚姻,思考一下到底还有没有撑下去的必要。
章恒很难得地主动倒了一杯温水递到苏晓手里。
“你以后不要和林梦溪走那么近,她这个人,作风不太好,会把你带坏的!”
“作风不好?梦溪怎么就作风不好了?”
苏晓把杯子放到桌上,眼里染了怒意。
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最好的闺蜜呢?
章恒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她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她以为自己是谁,武则天吗?这种女人正常吗?典型的对感情不负责任,道德沦丧……”
他说得越来越过分了!
苏晓和林梦溪可是过命的交情,十几年的好朋友,实在忍不了他这样的抵毁。
“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哪个不是在外面花花草草的?他们就不是对感情不负责任,道德沦丧吗?你怎么不离他们远一点儿,你就不怕被他们带坏?”
针尖对麦芒,这不是苏晓想要的,可她实在忍无可忍,只能这么做。
“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男人有几个不花心的,有几个一辈子眼里心里只有老婆一个女人的?”
章恒一掌拍在茶几上,脸红脖子粗。
“你这是双标!凭什么男人可以花心,可以在外面拈花惹草,女人就不能?女人和男人差到哪儿了,天生就低男人一等?”
“你必须承认,这是事实!”
章恒原本清俊的五官像是被一只大手胡乱揉了一把,扭曲又狰狞。
“所以,你在外面没有勾搭别的女人,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是不是?”
苏晓瞪着他,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