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言沈丘沈丘柳不言全文完整版阅读,作者文笔有灵有爱,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非常适合午后闲暇时光阅读。
王丛的世界一阵眩晕,“哎呀哎呀——”他喊着,混混们扶着大哥乱成一团,“疼疼疼——搀着我点儿!”沈丘趁乱挣脱了,还抡了那些小弟几拳,柳不言伸手,等着沈丘。一双温暖的手摸了过来,他紧紧地拽着柳不言,就那样轻快地跑了出去,这种时候,他们向来很有默契。 “你这也不行啊?要不我亲你吧!”王丛笑嘻嘻的,还看向旁边的哥们儿炫耀了一番,刚说完这话,没等着反应过来,一个绿瓶子就砸了下来,那半瓶酒被柳不言抡着和他的头部狠狠地亲了一下。 碎玻璃四溅,刮伤了他的头,直
“你这也不行啊?要不我亲你吧!”王丛笑嘻嘻的,还看向旁边的哥们儿炫耀了一番,刚说完这话,没等着反应过来,一个绿瓶子就砸了下来,那半瓶酒被柳不言抡着和他的头部狠狠地亲了一下。
碎玻璃四溅,刮伤了他的头,直接挂了彩,他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柳不言,你他妈玩我!”
柳不言的发被风吹起,她那微红的眼眶,将沈丘的眼眶也传染得通红。
王丛的世界一阵眩晕,“哎呀哎呀——”他喊着,混混们扶着大哥乱成一团,“疼疼疼——搀着我点儿!”
沈丘趁乱挣脱了,还抡了那些小弟几拳,柳不言伸手,等着沈丘。
一双温暖的手摸了过来,他紧紧地拽着柳不言,就那样轻快地跑了出去,这种时候,他们向来很有默契。
“台阶!”
“这里慢一点!”
“没事了!平坦!”
没走几步呢,沈丘眼疾手快地拉开一辆出租车,等那几个人要追过来时,一切已经晚了,只能看着那出租车的尾气,留下了淡淡的汽油味儿。
“疼疼疼——”王丛捂着脑袋,实在没想到柳不言的劲儿还挺大。喝酒确实壮胆,没想到壮错了地方。
车里,寂静无声。
沈丘和柳不言的手还握在一起,他能感觉出来,她在发抖,在平息。
“你做得好,非常好。”
过了很久,终于看见了熟悉的房屋,车缓缓停了下来。
夜风里有排骨的香味儿,不知道是谁家开了小灶,远处有黄牛“哞哞”叫着,四野无声。两人下了车,手还牵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就分不开了,一个没挣扎,一个也不想撒开。
“你很勇敢,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冲动。”
“你没错,是他们错了。”
“我绝对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了。”
柳不言点了点头,在月光的映衬下美得很不像话,“那我确定一下,我勇敢吗?”
“勇敢,比我想象的勇敢很多。”沈丘笃定地说。
“好,那我们在一起吧,从今天开始,你同意吗?”平淡的语气让沈丘有些欣喜,他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啊?在一起?同意!我同意!真的假的?”
柳不言笑了,“爱情也许需要一点儿勇气,希望我能给你的未来带来好的回忆。”
说得像是一定会有分别那般,但沈丘已经懒得在意了,他只知道,现在!此时此刻!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两个人站在大门口,沈丘还是不敢相信。算了,甭管为什么,只要在一起了,还管什么为什么?
“那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沈丘已经忘了手臂和肩膀有些酸疼。
“可以啊。”柳不言和沈丘轻轻拥住了彼此,她能感受到沈丘猛烈、炽热的心跳。
爱情向来需要勇敢,她第一次这么勇敢。
回到家,沈丘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有一道伤痕,他早就忘了什么时候划伤的,沈伟业看着孙子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傻乐,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孙贼,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这烟鬼又开始抽起烟来。
“没有啊!”说这三个字儿的时候,笑容还在沈丘脸上挂着呢。
“我看你小子是得到回应了?”
“啊?”不知道村子里有几个间谍,怎么发生什么事儿都藏不住啊,沈丘敷衍地点点头,看着沈伟业用那嘲笑的眼神儿盯着自己看了半天,沈丘都不好意思再笑了。
最近,王苗苗的成绩提升很快,放学后,她总来柳不言家里蹭饭,周老太太做饭好吃,每次码字结束后,沈丘也不想走,就这样,四个人一起吃着饭,听王苗苗讲学校里的事情。
“我们学校的饭菜特别难吃,我在里面都吃到虫子了。”
“吃饭呢苗苗,这种话题吃完饭说。”沈丘扬了下眉,还给柳不言夹了块没有骨头的肉。“不言,这个肉好吃,你尝尝。”
“我们有几科老师都辞职了,思想品德都没人给我们上,数学老师除了数学还教英语呢,我觉得她数学比英语好,她讲数学的时候,头头是道。”
“她再努力努力能把语文都教了。”沈丘乐呵呵地说。
教师,也是一种资源。说白了,这其实是教育资源的一种不匹配,但通常火辣辣的现实并不被人重视,柳不言只是听着,一句话都不说,吃饭也吃得循规蹈矩,不一会儿就放下了筷子。
“最近我的食欲比柳姐姐的还好,你们知道为啥吗?”王苗苗很会引出话题。
“为什么?”沈丘问。
“嘿,偷偷告诉你们,我们学校都有几个学生吃坏了,我最近中午都买零食吃,或者压根儿不吃。”直到王苗苗说这句话,柳不言才表现出了在意的神情,“那老师知道吗?”
“老师通常自己带饭,不过,数学老师清楚得很,她告诉我们少吃学校的东西,但班主任说那些人就是感冒,让其他人不用担心。”
柳不言听着王苗苗笑哈哈的声音,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单纯,虽然是镇上的学校,食堂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啊,她拍了拍沈丘,“她们学校的资料怎么能查一下?”
沈丘会意,拿出手机查了查,不ʝʂɠ一会儿就问,“嘶——唐大宇是谁啊?”
周老太太反应过来,插了一句话,“唐大宇是咱村里出去的,村里的路都是他修的,现在人家开了个厂子,可有钱了,也算是咱泊子村有名的大善人了,要不咱这穷乡僻壤的,谁管你呀。”
善人?抑或是披着皮的善人?柳不言总爱把人往坏处想。
唐大宇就是和教育局合作的那位高人,他年纪轻轻出外打拼,几乎各个行业都涉及到了,镇小学的食堂,就是唐大宇承包的业务之一。
王苗苗嗦着周老太太炖的排骨,香得眯上了眼睛,沈丘觉得小姑娘胃口不错,是一件好事情,便又给她盛了一碗,“长身体时期就多吃点儿。”
只是这家伙把骨头吐得满桌子都是,于是收拾桌子的任务就直接交给了她,王苗苗嘟着嘴,还有点儿不满意。
“你还不服气了?”沈丘只是瞪了下眼睛,小姑娘就去收拾了,他边洗碗边观察,王苗苗虽然不愿意做,但对于收拾桌子这等小活儿,手脚还是很麻利的。
然而,温馨的他们谁都不会想到,镇医院正人满为患,家长带着自家小孩,挤满了医院的儿科。各个说的是头头是道,原来这些孩子,都有着同样的毛病——腹泻不止,貌似是吃坏了东西。
“我们孩子天天都在你学校吃啊——”
“医生呢!他们是不是一个毛病!你说!”
比春运火车还要热闹,一个个家长踮着脚,气得满脸通红,被叫出来顶包的刘老师刚从厕所出来,就和家长们解释起来,“抱歉,等一会儿我们校长就来了,放心,一定给大家一个解释!”
“你猜我会不会信!”一个母亲指着她的鼻子。
刘小平毕业后直接进了这所小学当老师,教数学,也教英语,其实是找不到英语老师了,校长很无奈,才让刘小平一周的课翻了个倍。
虽然大家极力劝导她去大城市工作,但考虑到父母老来得女,岁数大了,便没往远处走。
可能每份儿工作都有其不悦与痛苦的地方,而在这里任教,比她想象的还要痛苦,教给孩子们知识,明明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这并不是她生活的全部,就比如今天这件事情,她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了那个暖壶的塞子。
不过,她这个塞子明显坏掉了,或者说,她这塞子掉进了壶里。
“我们不管!孩子上吐下泻的!你们是不是得给我们说法!”这几个农民工大叔今天刚从外地赶回来,往日里不怎么回家的他们,听说孩子病了,纷纷坐了最早的一趟火车,几个当家庭主妇的母亲,有理有据地分析着,刘小平听了那些话连连点头,话糙理不糙,可惜,她没办法站在家长那边。
工作群里的领导还在催她,让她安抚一下家长的情绪,把错归结在流感身上。
刘小平只是回了个表情包。
她太清楚学校食堂什么样了,就连她也要自己带饭,而学生们没有这样的自由,就算是允许带饭,也没人给他们做。
在电视上、主流媒体上看了那么多小学课堂理想中的模样,刘小平只觉得自己蛮惨的,她所在的学校并不寻常,学生们都是些父母远在大城市打工的留守儿童,都是些缺爱的孩子,都是些值得心疼的孩子。
有些家庭穷到什么地步呢?刘小平觉得自己一天的工资二百块钱,能让那孩子吃上一个多月。
群里终于有了动静,过了好久,校领导才慢慢悠悠地现身,说自己跟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那个秃顶男扶着眼睛,一股猥琐但有钱的气质扑面而来。
家长逐渐愤怒起来,想要群起而攻之,刘小平一个女人横在中间,家长们也不敢直接打这个背锅的女孩儿。
“小平啊,你给我挡好,这个月多给你点儿钱。”那个秃顶小声儿地说了一句。
刘小平在人流中漂浮着,一股名为委屈的东西呼之欲出,或者也不是委屈,而是种更伟大的东西,她不懂,只是突然放下了双手,侧过身,退到墙边。我摆烂了,我不管了。
紧接着,秃顶男迎来了职业生涯中的第一顿毒打。
耳边的吵闹声好大、好大,空旷且有力,刘小平笑了,然后掉了两个豆大的眼泪来,这工作她不想干了,但如今,恐怕想干也留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