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乐山心中,江兮绝对可以算得上半个主子,虽然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个婢女,但他知道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位,进位只是时间问题。何况,在后宫中比的从来的不是谁的品阶高,而是谁更得皇上的宠爱。“苏公公,您言重了,皇上没有迁怒奴婢。” 另一边的凤仪宫。 宋想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鸡肉香菇粥放在谢砚辞跟前,“皇上,这粥的味道不错,您尝尝。” 谢砚辞看了眼跟前的粥,象征性地舀了一勺,之后便没再动过。 他不爱吃香菇!!! 宋想容吃得很慢
另一边的凤仪宫。
宋想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鸡肉香菇粥放在谢砚辞跟前,“皇上,这粥的味道不错,您尝尝。”
谢砚辞看了眼跟前的粥,象征性地舀了一勺,之后便没再动过。
他不爱吃香菇!!!
宋想容吃得很慢,一顿饭下来也就吃了几口,她见谢砚辞吃得差不多了才试探性地开口,“怎么没见皇上身边的那个婢女?”
那个婢女是谁,在场人都听得出来。
苏乐山心中不免唏嘘一声,皇后娘娘这不是故意惹皇上不快吗。
谢砚辞眉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一个奴才而已,朕需要走哪都带着?”
声音不怒自威。
宋想容心下一紧,忙不迭起身请罪,“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言了。”
谢砚辞手指轻抬着她的胳膊,将人扶起来,“朕还有奏折要处理先回去了。”
宋想容点头,“嗯,奏折要紧,皇上也记得休息。”
谢砚辞抬脚离开,明黄色的龙袍从凤仪宫消失。
宋想容身后的奴婢兰莺忙将人扶起来,“娘娘你提那个贱婢做什么,平白惹皇上不快。”
宋想容看着宫门口那道消失的身影,“本宫正是要试试那贱婢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皇上若是真的生气,刚才也不会扶本宫起来。”
说着抬脚朝内殿走去,“早膳撤了吧,药应该也熬好了,端上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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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在房间坐了会换了衣服就去养心殿了。
这些日子养心殿的扫洒和谢砚辞的日常起居都落在她身上。
才刚收拾完谢砚辞就回来了。
那人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旁跨过,直直地坐落于龙案后。
看来是凤仪宫的那位惹他不高兴了,江兮想上前的心思也歇了下来。
见他处理公务江兮倒好茶轻声退了出去。
谢砚辞不喜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被打扰,自从有一次他白日抱着她在龙案上……之后就不允许她在他处理政务的时候出现。
见江兮退出来苏乐山笑着开口,“皇上在处理公务?”
“嗯。”江兮笑着应道,她似不着痕迹地随口提一句,“奴婢见皇上好像有些不高兴。”
苏乐山压低声音,“还不是凤仪宫的那位。”
见苏乐山口中问不出东西,江兮不再开口,老实地站在门口处。
眼下已经开春,站在外面也不觉得冷,反倒是清爽的春风吹在身上格外舒畅。
谢砚辞见江兮出去,不知何缘故心情更不好了,随手翻开一本奏折,没想到上面还是弹劾宋丞相的。
手中的奏折“嘭”的一声被他扔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江兮跟苏乐山自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苏乐山先开口道:“江姑娘进去看看?”
江兮心中是不愿的,谢砚辞在气头上,她没有把握将人哄好,可苏乐山开口了,她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她笑着,“奴婢进去瞧瞧。”
江兮掀开帘子抬脚进殿,捡起地上的奏折来到谢砚辞身边,“皇上谁惹您生气了?”
谢砚辞瞪了江兮一眼没有说话。
看来的确是心情不好,但火焰不大,江兮心中暗想道。
江兮搅着手指,低头沉默不语。
空旷的大殿中,仅余两道起伏的呼吸声。
谢砚辞忍不住看过去,只见她将脑袋垂得很低,一小截纤细的脖颈从领口支出来。
十根玉指,搅在一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朕生气,你委屈什么?”
语调听着生气,但其中掺杂了几分无奈还是被江兮察觉到了。
江兮挪着小步子又往前上了几步,“奴婢没委屈,奴婢是在思考要如何哄您高兴。”
她一抬头那双莹润乌眸便落入谢砚辞眼中。
他眸色一敛,轻哼一声,“现在倒是发现朕心情不好了,刚才朕进来的时候跑的比兔子还快。”
江兮眨了眨眼眸,心中惊愕,谢砚辞是因为刚才她没有哄他所以才生气?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谢砚辞,周身气压低了下来,放在案桌上的指尖拢着凌厉。
他黑着脸低声训斥,“出去守着,谁让你在朕批阅奏折的时候进来的。”
江兮见他突然来了脾气,想必是自己心中别扭,她可怜巴巴的看了眼谢砚辞,“那奴婢出去了,您记得不要生气了。”
说完,故意逗留了会儿,见谢砚辞黑着脸继续疾笔伏案,这才退出去。
守在外面的苏乐山见江兮出来,迫不及待出声,“如何了?”
江兮摇头,“好像更生气了。”
苏乐山一听,“都是老奴的不好,老奴觉得皇上宠你这才叫你进去的,没想到连累了你。”
在苏乐山心中,江兮绝对可以算得上半个主子,虽然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个婢女,但他知道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位,进位只是时间问题。
何况,在后宫中比的从来的不是谁的品阶高,而是谁更得皇上的宠爱。
“苏公公,您言重了,皇上没有迁怒奴婢。”
苏乐山一听,提起的心这才放下,“这就好,这就好。”
苏乐山还欲说些什么,殿内突然传出一阵咳嗽声,两人不敢在说话,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刚站了会,一个穿着绯红色衣裙的女子被身后的婢女搀扶着正缓步走过来。
这才和宋想容的长相不同,宋想容是大气的长相,而这人五官小而精致,是个可人。
苏乐山眼尖,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住在永安宫的淑妃,孙嘉柠。
苏乐山往江兮的位置挪了挪,将人挡在身后,笑脸相迎道:“奴才给淑妃娘娘请安。”
江兮跟着苏乐山的动作一起行了礼。
“苏公公快起来,本宫这次过来是给皇上送些小厨房炖的鸡汤过来。”
虽然这话是对苏乐山说的,但江兮察觉的孙嘉柠的视线却准确的落在她身上。
她脑袋又低上几分,虽然知道面对她们是迟早的事,但心底还是有些抗拒。
苏乐山在后宫几十年,自然知道孙嘉柠这才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给皇上送汤是假,来看看皇上藏在养心殿的贴心人是真。
他转头对身后的江兮吩咐道:“还不进去通传。”
“是。”
江兮知道苏乐山的用意,心中感激。
里面与外面只隔了一个帘子,外面的情况谢砚辞自然是知晓得。
还不等江兮开口通报,谢砚辞已经开口,“说朕在忙,没有时间。”
“是。”
出来后江兮并没有直接传达谢砚辞的意思,而是先禀报了苏乐山,通过苏乐山让孙嘉柠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