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和从来不是会主动解释的人,甚至主动问他他也不一定会说。沈歆珊想起自己从前,见别的夫妻都大方又亲热地在一起,从不避讳外人的眼光。她心里又羡慕又委屈,忍不住问蒋承和:“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寻常夫妻一样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话竟然是从蒋承和嘴里说出来的? 蒋承和从来不是会主动解释的人,甚至主动问他他也不一定会说。 沈歆珊想起自己从前,见别的夫妻都大方又亲热地在一起,从不避讳外人的眼光。 她心里又羡慕又委屈,忍不住问
这话竟然是从蒋承和嘴里说出来的?
蒋承和从来不是会主动解释的人,甚至主动问他他也不一定会说。
沈歆珊想起自己从前,见别的夫妻都大方又亲热地在一起,从不避讳外人的眼光。
她心里又羡慕又委屈,忍不住问蒋承和:“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寻常夫妻一样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蒋承和只是用冷漠又带着些许嘲讽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重复:“苦衷?”
这两个字仿佛在他喉头打了个转,再轻轻吐出来,听起来格外讽刺。
明明他什么都还没说,沈歆珊已经觉得足够难堪。
是啊,他能有什么苦衷?无非是觉得这段婚姻是她强抢来的,觉得她拿不出手而已。
可现在,蒋承和却对着自己蒙着白布的遗体说:“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娶你,就算谁来逼我都没用……可惜我从没有看清过这一点……”
“我不肯公开并不是嫌弃你,而是因为胡万临迟迟没有落网,他有很强烈的报复倾向,如果我暴露了你的身份,你很可能会被……”
他说到这里,喉头一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沈歆珊奇异地明白他此刻地心理——他为了保护她而三年没有与她有过任何亲密举动,然而她还是被胡万临害死了。2
蒋承和红了眼,微微垂下头,神情似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对不起……”
他脱下军帽,手紧紧攥着,拇指摩挲着鲜红的五角星。
沈歆珊心里有些难受,她明明没有心跳了,可是心口还是会传来一阵阵酸涩的感觉。
明知道蒋承和听不见,她仍然忍不住安慰道:“你是军人,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不怪你……”
“错的是杀人的凶手,是那个叫胡万临的人,不是你,你没必要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沈歆珊絮絮说着,不仅叹了口气。
虽然她和蒋承和之间始终有缘无分,可大是大非她还是分得清的。
“你要是真觉得难受,就尽快把他抓住吧。”沈歆珊撑着脸说。
在来的路上,她听见驾驶员说胡万临杀了好几个军属,她只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因为胡万临格外恨蒋承和,所以她死得很凄惨。
她听在耳朵里,只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会觉得残忍、觉得可怕,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感受。
好像变成魂魄之后,那些生前的爱恨情仇都会像被蒙上一层纱一般,不再那么鲜明了。
她只希望那个凶手能被绳之以法,不要再有更多人被害了。
“你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他逃走了。”蒋承和缓缓说道,目光坚定又锐利,“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沈歆珊看着他这副模样,总觉得他的状态有些奇怪,可具体是哪里怪,她却又说不上来。
只是心里隐隐有担忧。
但这担忧转瞬即逝,沈歆珊自嘲地笑了笑。
她都忘了,她和蒋承和已经不是夫妻了。
从前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她都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担心他,如今更轮不着她一个亡魂在这里自作多情。
一滴眼泪从蒋承和的眼中滑落,他抬手随意抹去,低声说:“还有,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我是去执行任务了,和乔知滟无关。”
“我对她从来都只有战友的情谊,没有其他想法。”他说着,低头一哂,“可惜你从来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