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坐下,就听到他又说:“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你过来吗?”鹿宁有猜测,但不想明说,她道:“朱总请人的方式是挟持吗?”“在我这里什么方式没差别。”朱总看着鹿宁,眯了眯眼,“我的人说周穗约了你,但从spa会所出来就你一个人,周穗去了哪里?” 勒索?绑架? 鹿宁一时间吓得只顾着拼命地挣扎,大脑里面闪过无数个可怕的词。 其中一个男子按住她的肩膀,冷声道:“陈小姐,我们也不想伤害你,我们老板想见你。” “你们老板是谁?” “朱氏集团的朱总
勒索?绑架?
鹿宁一时间吓得只顾着拼命地挣扎,大脑里面闪过无数个可怕的词。
其中一个男子按住她的肩膀,冷声道:“陈小姐,我们也不想伤害你,我们老板想见你。”
“你们老板是谁?”
“朱氏集团的朱总。”
鹿宁镇定了点,但也心叫不好,自己跟朱总没任何瓜葛,这事八成跟周穗有关。
想到周穗跟何澄澄表哥的背德之事,鹿宁头痛不已。
那人见鹿宁没再挣扎,放开她,示意一旁的司机开车。
“你们老板在哪里?”鹿宁边说着,把手伸进包里,想摸出电话打给何澄澄。
但她的手刚伸进去,就被旁边的男人抢走了包,那人恶狠狠地说:“陈小姐,请配合,到了地方你自然见到我老板。”
鹿宁不再说话。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进酒吧街一大厦地下车库,那两男人一边一个,把鹿宁带上楼上的酒吧。
包间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但目光犀利,让人害怕的是,一条如蚂蟥一样的刀疤,横卧右颧骨上,很是恐怖!
鹿宁猜这个就是周穗的老公朱总。
以前有耳闻,朱氏的老板年轻时在边境那一带混过,靠灰色生意起家。
鹿宁有点不寒而栗。
朱总看到鹿宁,对送她过来的两个人说:“你们在外面守着。”
那两人关门退出。
鹿宁主动打招呼,“朱总。”
朱总指着他对面的沙发,“坐。”
鹿宁坐下,就听到他又说:“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鹿宁有猜测,但不想明说,她道:“朱总请人的方式是挟持吗?”
“在我这里什么方式没差别。”朱总看着鹿宁,眯了眯眼,“我的人说周穗约了你,但从spa会所出来就你一个人,周穗去了哪里?”
“我在spa会所就跟周总分开了,之后她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
“周穗每次约你都是在spa会所见面,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朱总盯着鹿宁,“周穗前两次跟你见完面后,都是整夜没回家。”
鹿宁心一惊,原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朱总一直没放过鹿宁脸上的任何表情,“陈小姐,你还年轻,可能不知道人年纪大了看年轻人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告诉你,你在我眼里是透明的,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知道了一些事情。”
说到最后,他看向鹿宁的目光透着幽冷寒光。
鹿宁明白朱总是在套自己的话,她不能得罪朱总,也不想告密,所以她选择装傻。
鹿宁:“朱总,我知道您不是一般人,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陈小姐就暂时待在这。”朱总站了起来,声音阴狠,“要是我知道周穗的事跟你有关,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推门出去。
包间里剩下鹿宁,这里是朱总的地盘,外面又有人守着,她只能坐下去。
她估计朱总应该知道周穗出轨,但还不清楚出轨对象是谁,以为自己给周穗打掩护,所以来审问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鹿宁听到外面一阵交谈声,她正想对外呼救,包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寸头男走了进来,鹿宁认出,是裴骁行身边那个保镖,阿佑。
鹿宁又惊又喜,“你...”
阿佑:“走吧。”
说着,他接过守在门口那人递过来鹿宁的包包。
朱总也走了过来,对鹿宁道:“今儿看在高先生的面子,我不追究这事,陈小姐也是聪明人,以后就别掺和进去周穗的事。”
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鹿宁知道朱总是后者,所以,她什么都没说,跟着阿佑离开。
进了电梯,她才松了口气,问阿佑,“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阿佑看了她一眼,但什么都没说,鹿宁满肚子疑惑。
电梯很快到了负一楼停车场。
鹿宁看到裴骁行的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透过挡风玻璃,她看到坐在后座的他。
她走了过来,后座降下车窗。
车厢内没开灯,停车场的白炽灯从外透进来,映在裴骁行英俊的脸上。
虽然只有侧脸,但高挺的鼻梁和削刻般的棱角轮廓,就构成一个英气的侧颜杀。
他很快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鹿宁莫名感觉心跳陡然加快。
他只降下车窗,应该没打算让她上车,鹿宁弯腰,靠近车窗,真诚道谢。
“高先生,今天谢谢您。”
虽不知他怎么知道自己出事和找到自己,但今天如果没有他,自己估计还会跟朱总耗上一段时间,甚至可能还会有危险。
顿了下,鹿宁又说:“还有上次荔园的事,我向您道歉。”
裴骁行眉头微微一动,“我不接受,所以你都先欠着。”
说完,他升起车窗,劳斯莱斯也绝尘而去。
都欠着,那就是欠了他两次人情。
阿佑开了另一辆车过来,“陈小姐,上来吧。”
鹿宁上了车,再次问阿佑他们怎么找到她,这下阿佑才说,
“柏宇看到你被人掳走,打电话叫高先生帮忙。”
“谢谢你们。”
鹿宁没想到这么巧,更没想到只有两面之缘的王柏宇会如此关心自己。
她当即掏出手机,给王柏宇报平安道谢。
阿佑瞄了眼后视镜,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后座鹿宁半截鼻梁和殷红饱满的唇瓣。
但就这半张脸,也能看出是个漂亮的女人。
阿佑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手段,不但高先生对她特别,连柏宇那小子居然也说她是自己的好朋友,求高先生帮忙找人。
鹿宁回到家后,给何澄澄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跟周穗见面,又被朱总叫人掳走的事。
何澄澄也甚是惊讶,安慰鹿宁一番后,便说:“难怪周穗每次见面都约在spa馆,那spa馆有我表哥的股份,野鸳鸯在那里偷情确实方便。”
鹿宁不无失望,“跟周穗的合作百分百黄了。”
何澄澄没好气道:“你这个时候还想合作,想想怎么还裴骁行的人情吧。”
鹿宁不想跟她多谈裴骁行,很快挂了电话。
但不谈,不代表她可以忽略。
鹿宁叹了口气,人生最贵的高利贷——人情。
...
裴骁行到达夜色酒吧的时候,唐安几个朋友已经到了。
工作上,唐安是华阳集团首席律师,但私下,也是裴骁行的好哥们,两人从学生时代就相识。
裴骁行走进卡座,一个长得风流不羁的男子,笑着看他,
“高公子,少有,足足迟到两个小时,是不是被美女绊住脚?”
说话的人叫沈嘉扬,最爱开玩笑。
“能绊着高公子脚步的女人,应该还没出生。”另一长相柔美的男子接过话,又递给裴骁行一杯酒。
裴骁行勾唇笑了笑,接过酒,坐下,啜了一口后问:“今儿怎么不进包间?”
周围灯光怒闪音乐炸耳,烟味酒气在空中弥漫,不是一个聚会的好地方。
唐安指着长相柔美的男子,没好气地说:“还不是顾文晖,说要去舞池释放天性。”
顾文晖解开领带和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叼着烟,身体跟随节奏懒懒摇摆,
“没办法,人过了三十,就想追求年轻时无拘无束的快感,老唐,别告诉我你不想!”
卡座里四人都长相出众、气质不凡,很快,就有年轻的女孩子过来搭讪,唐安和顾文晖不一会就被人拉进舞池。
裴骁行看着平时最爱闹的沈嘉扬还在卡座,笑他,“你今天有点反常。”
沈嘉扬端着酒杯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跟他碰了杯,才道:“主要是想跟你求个情。”
裴骁行挑高眉头,“哦?”
沈嘉扬:“馨儿一天给我打十几个电话,哭着让我跟他爸求情,让她回来彭城。我舅没收了她的护照,她现在在新西兰,什么地方都不能去。”
乐馨儿是沈嘉扬的表妹,上次在兰亭会所大闹了一通后,就被她爸打包送去了新西兰。
沈嘉扬虽然知道是他舅舅没收了乐馨儿的护照,但如果裴骁行能松个口,乐馨儿回来就不成问题,所以这情还要求到裴骁行这里来。
“乐小姐心火旺,现在正是彭城的酷暑,新西兰的冬天估计更适合她。”
说完,裴骁行看了沈嘉扬一眼,那一眼让沈嘉扬知道,这事没求情的余地。
而沈嘉扬更不会笨到逆裴骁行的意,再为他那笨表妹求情。
那丫头一直以裴骁行未婚妻自居,老早就让裴骁行心烦,但以往她没做出什么丢洋相的事,裴骁行碍于她爸的面子,也睁一眼闭一眼,但兰亭会所那次闹得众所周知,裴骁行也趁机用了点法子把人弄走。
沈嘉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两人的公司有合作,聊了些公事。
突然,裴骁行感觉有什么顺着他肩膀一路滑下来,在他手臂上轻轻捏了把,他还未回头,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撞入鼻端。
“哥哥,跳个舞吗?”声音甜得发腻。
裴骁行看过去,一个衣着清凉的年轻女子站在沙发旁,半个身子都依偎了过来。
“我不会跳。”裴骁行拿开女子放在他臂膀上的手,将她引到沈嘉扬那边,“但他会。”
女子有点失望,她远远看见这男人气质不凡,喝洋酒的姿势稳重而优雅,她就起了征服的心思。
她不想就此放弃,笑着说:“哥哥,人家就想跟你跳。”
沈嘉扬这时笑了,“妹妹,我这个哥哥可不比他差。”
光线昏暗,女子这才看到一旁沈嘉扬的长相,也是她的菜,很快,两人就进了舞池。
贴身跳了几圈,沈嘉扬往卡座里望,只见裴骁行又拒绝了一个过来搭讪的女孩。
看着满池红男绿女,沈嘉扬突然有点好奇,今后站在裴骁行身边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