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盖在我的身上,皲裂的指头点在我双眼,嘴,耳处,为我祷告,祈祷下辈子萨满神能庇护我长大。额吉就在这个时候,扯掉了我身上的白布,抱着我光着脚跑出了毡房。2刚生产完的额吉脚步极快,阿爸的枣红马都没赶上她... 1我是我们族里最后一个萨满,但在东北这块一个楼门洞能出十个出马仙的地界,大家更爱叫我跳大神的。这词不怎么好听,反正在我听来这跟说我神经病并无区别。所以,当初额吉把她的文王鼓传给我时,我以泡不到媳妇为名拒
1我是我们族里最后一个萨满,但在东北这块一个楼门洞能出十个出马仙的地界,大家更爱叫我跳大神的。
这词不怎么好听,反正在我听来这跟说我神经病并无区别。
所以,当初额吉把她的文王鼓传给我时,我以泡不到媳妇为名拒绝了。
额吉也不跟我急,只是从她那口抽黄了的牙齿吐了几口老烟:“仙家看上了谁,都是命里带着的,该你接的时候你躲不掉,时间到了也强求不来。
这命,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时至今日,回想起额吉那透着死气的嗓音,都还觉得后脊梁发凉。
不过,当时十六七的小伙子,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玄学不屑一顾,甚至因为额吉的原因有些反感。
但应了额吉的话,我这一生都在跟这些玄学的东西打交道。
我一共做了33单生意,比我的额吉多了3单。
现在闲下来,整理些我和额吉当萨满的那些事。
说起这些,就不得不从我的出生开始。
我出生的时候,是农历三月三,轩辕立,灵丹煮蛋祝长寿。
本该是个好日头,却没给额吉和阿爸带来什么好运。
伊吉”姥姥”清楚地记得,虽说过了三月早已立春,但那年的倒春寒却格外的野。
额吉生我的时候,地上还有两寸的雪。
我一出生就好像被这雪埋了嗓子,只能嘶嘶地倒气,好像画上的夜叉,又瘦又柴,族里谁看了都觉得这孩子要不成了。
伊吉赶着阿爸去请了萨满来跳一段神救救我。
但这些却没有用,请来的两个萨满看了直摇头,告诉伊吉我是不干净的东西来赎罪的,注定养不活。
谁要敢这时候抢人,必定要受到萨满神的诅咒。
伊吉抱着我,急得泪水都把脸上的皱纹填平了。
眼看着,我的身上越来越紫,阿爸抹着眼泪准备趁我没断气之前,把我抱到天口,送往长生天。
如果未及月的孩子在毡房断了气,以后这个毡房内可能都会坏了生气。
伊吉把一块最白的布盖在我的身上,皲裂的指头点在我双眼,嘴,耳处,为我祷告,祈祷下辈子萨满神能庇护我长大。
额吉就在这个时候,扯掉了我身上的白布,抱着我光着脚跑出了毡房。
2刚生产完的额吉脚步极快,阿爸的枣红马都没赶上她的步子。
等阿爸追上她的时候已经是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