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陆姑娘便是方敏儿,那孤该省多少事。”贺文书一个人步入林间深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只黄皮子,其中一只尾巴焦黑,赫然就是作怪的那两只。“说吧,雷罚下放我一条生路的代价。” 文竹提着两袋礼物跟随贺文书上楼。 “姑娘,容公子不是要送他的未婚妻子么,为什么又给了我们?” 贺文书耸肩。 容珺取下人皮面具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他面相上姻缘颇为艰难,想来是出了什么岔子。 站在自己屋
文竹提着两袋礼物跟随贺文书上楼。
“姑娘,容公子不是要送他的未婚妻子么,为什么又给了我们?”
贺文书耸肩。
容珺取下人皮面具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他面相上姻缘颇为艰难,想来是出了什么岔子。
站在自己屋子门口,贺文书看了眼容珺的房门。
紧闭着。
想来他心情不佳。
贺文书心念一动,如果这个时候去安慰一下容公子,说不定容公子能念着她的好处,带着她和文竹上京,路上一来省了不少事,二来也好想办法拿回小金子!
“我去找容公子。”
贺文书和文竹打了招呼,转身便往容珺屋子的方向走去。
可是步子刚刚迈出,自己的房门便开了。
贺文书回身。
门内,站着马仁。
壮硕的成年男子矫揉造作地抬手撑着屋子门,比了个兰花指,缠了一丝头发在指尖绕啊绕……
“你、你怎么在这……”
文竹瞪大了眼睛,话都说不利索。
贺文书回身,二话不说把人推回屋内,阖上门。
“你怎么才回来啊,让妾身好等。”
马仁冲贺文书抛了个媚眼。
文竹在旁看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先从人身上出来,别浪费我符箓。”
贺文书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她之前封印花娘身上那个灵体的白纸符箓。
已然失效,焦黑得看不见符文。
“妾身才不要,好不容易来了个活人,妾身要附他身上还冲妾身扔瓷瓶,好不容易才成功的。”马仁目光似水地瞥了眼地上的碎瓷片。
贺文书一阵头疼。
想来是马仁来找她,而她正好和文竹出门去替灵体寻阴气重的物件。
物件没有寻到,她之前的白纸符箓困不住灵体,跑出来了。
马仁这个倒霉蛋当仁不让地被上了身。
“再不下来我给你贴符了。”
贺文书威胁。
“随你,反正我心情不好,就灰飞烟灭,你想知道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被附身的马仁摆出光棍的姿态。
“你不拿出一个让妾身满意的容器,这个公子哥就是妾身的容器了。”
谈判崩了。
一个能容纳煞气这么重的容器哪是这么容易就寻得的?
“小姐。”
文竹灵光乍现。
“之前容公子身上的那块死玉,你不是说阴气重,活人戴着要倒霉的。”
贺文书点头。
不过那块死玉在黄皮子手上。
马仁这里不能等,被这浑身煞气的灵体附身久了,他原本命里带的聚财运道只怕会变成穷神附体。
“走。”
贺文书带着文竹下楼,正准备去取马车,遇上了小五。
“你们又要偷马车?”
小五瞪大了眼睛。
这两个女人真是死性不改!
“倒也不是,因为一些事情需要回头去找那两只黄皮子。”
这口锅贺文书不认。
“等着,我和主子请示一声。”小五面带怀疑。
-
一辆马车驶出溧顺县城。
贺文书端坐在案几之后,看着一身白衣的容珺点水分茶,动作精湛又文雅,抱着欣赏的心态捧着脸。
“陆姑娘请。”
她这副姿态落在容珺的眼中,眼波流转,笑中含情。
“容公子的茶道当真赏心悦目。”
贺文书由衷夸奖。
之前他戴着那张貌不起扬的人皮面具,分起茶的画面已然像一副画,至于现在,气质是温润的,容貌是诱惑的。
“姑娘喜欢便好。”
容珺垂眸,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他几乎是确定了陆姑娘心悦于自己,可是这种喜欢的程度有没有到能随他任意驱使,还是个问题。
“自是喜欢,”贺文书大方承认,“不过公子身上伤势未好便要跟着我出城,我过意不去。”
她得讨好容公子,这样方便寻机会接出小金子。
日后在京城,她嫁入废太子府,说不定还有需要容公子帮助的地方。
“正巧想要出门散心。”
容珺替贺文书斟茶,水汽氤氲了眼眸。
贺文书点头,想来是因为和那位有婚约的姑娘的事情。
“说起来多谢公子送的东西,既然这段姻缘不顺,公子也不必留恋。”
“咔嚓。”
容珺手重了,瓷盏碰撞出声响。
抬眼,眼底深处隐隐透着嗜血的残忍。
“小五同你说什么了?”
他经历的背叛多了去,也不差这一件,可是没来由的,他不想她知道他的不堪。
贺文书摇头。
“我看你面相的,近日红鸾星虽动,但时候不到。”
容珺垂眸,眼底的杀戮之气缓缓退散。
“陆姑娘好本事,容某佩服。”
马车外,专心驾马的小五压根没想到自己已经在生死线上来回走了一趟。
及至林间小道,贺文书独身离开。
她掐了个手诀,一张符箓腾空而起,替她指引找到黄皮子的路。
文竹被她留下,站在不远处眺望着贺文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林间。
小五立于车旁轻声,“主子。”
马车里,容珺斜靠坐垫,手执一本书,语气温和,“尽快把孤那个和亲的方敏儿处理了。”
“是,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小十他们一直跟着方敏儿,今日内一定把她处理掉。”
小五显然已经习惯车内人用温和的语气说着要人命的话。
“这件事再办不好,孤连着你把要扔的东西转送给陆姑娘这庄账和你一起算。”
修长的手指伸出,从座位下勾出一件破烂的嫁衣。
容珺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薄唇轻轻勾起,“孤身边的王妃已经有人选了。”
陆姑娘既有玄学上的本事,能够助他,又长得不咋样,省得起那些歪心思招蜂引蝶。
“主子好计谋。”
小五一向对他家主子敬佩非常。
“方敏儿就不用留全尸了,省得麻烦。”
容珺摩挲着手中的布料。
“你说,如果陆姑娘便是方敏儿,那孤该省多少事。”
贺文书一个人步入林间深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只黄皮子,其中一只尾巴焦黑,赫然就是作怪的那两只。
“说吧,雷罚下放我一条生路的代价。”
黄皮子新娘口出人言,它们精怪不欠人情,贺文书手下留情,它便要回报。
“我想要之前给你们的那块死玉。”
贺文书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好说。”
老黄皮子爪子一挥,那块沁着血色纹路的青白色死玉立时出现在贺文书的手中。
“你就为了这件事回来找我们?”
黄皮子新娘直觉贺文书这次来目的不会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