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霍元礼只要有了时间,就会去漠河边走一走。他始终不放弃寻找江芷月的希望,他始终觉得,江芷月一定是躲起来了。可他的疯魔终究还是被首都的家人知道了。于是没过多久,他就被一纸调令调离了漠河,去了南城军区。 霍元礼在军区医院待了一个上午就准备办理出院手续。 他还想去漠河边寻找江芷月的踪迹,尽管希望渺茫。 但彼时的政委和领导却纷纷不批准他的出院手续,医院里更是派了人进行看守。 等到霍元礼终于被批准出院的
霍元礼在军区医院待了一个上午就准备办理出院手续。
他还想去漠河边寻找江芷月的踪迹,尽管希望渺茫。
但彼时的政委和领导却纷纷不批准他的出院手续,医院里更是派了人进行看守。
等到霍元礼终于被批准出院的时候,日子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
而这三天里,军区派人在漠河边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得到的却都是让他无比失望和绝望的消息。
出院后,霍元礼却不顾任何人的劝阻,日日前往漠河,放弃了一切工作。
直到有人看不下去,将他强行带到了姥姥的病房里,指着里面的老人怒斥他。
“霍元礼,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江芷月死了,可她的姥姥还活着!难道你要一直这样颓废下去,直到江芷月的最后一个亲人也死去吗!?”
听到这话,霍元礼才算勉强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他藏起了自己的颓废,联系人将姥姥转去了首都最好的医院。
离开漠河的那一日,姥姥颤颤巍巍地抓着霍元礼的手,轻声问。
“阿宸宸枭,清叶呢?怎么好几日不见她了?”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霍元礼眼中的痛苦一闪而过,他强笑道:“姥姥,清叶病了,我把她送到国外治病了,等她以后病好了,也等您病好了,我就带着她和陆寄安来看您,我们一家团聚。”
听到这话,姥姥苍老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她坐上了前往首都的车,嘴里不断念叨着:“好,好,我好好治病,等以后清叶带着安安和你回家,团聚,我们团聚。”5
霍元礼听着只觉得眼眶酸涩,也在心里打定主意。
他决不能让姥姥知道真相。
况且,他相信,江芷月一定没有死!
从此,霍元礼只要有了时间,就会去漠河边走一走。
他始终不放弃寻找江芷月的希望,他始终觉得,江芷月一定是躲起来了。
可他的疯魔终究还是被首都的家人知道了。
于是没过多久,他就被一纸调令调离了漠河,去了南城军区。
从那以后,他便驻扎在了南城,只有每年的节日,他会雷打不动回到漠河。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到江芷月落水的那篇水域里待上许久。
也孤独挺拔的声音在河边被拉得很长。
他会自言自语般倾诉许多,仿佛要将那些过去没能告诉江芷月的话全部宣泄出来。
他说:“江芷月,马上要到中秋节了,漠河又要下雪了,今年姥姥又说想念你了,问起你的近况,我只能打哈哈混过去。”
“你到底在哪里,你不肯见我吗?如果你不想见我,难道姥姥你也不在乎了吗?你的心真狠……”
他说,想把过去缺失的都补上来。
可说出这话后,他自己却自嘲般的笑了。
他想,霍元礼,你还真是个虚伪的人。
从前江芷月在的时候,自己不肯跟她过一个年,好好吃一顿饭。
如今江芷月不在了,弥补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自那以后,霍元礼几乎自虐般的工作。
他在南城军区不要命般的工作状态,就连远在首都的陆老爷子都看不过眼。
老爷子大寿那日,霍元礼赶回首都,却将老爷子气了个仰倒,他拄着拐杖大吼。
“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身边这些姑娘哪个不如她!?如惠和你青梅竹马,你不看看别人,看看如惠也好啊!”
但无论是训诫还是体罚,霍元礼始终不肯改变自己。
落在他的嘴边,永远只有一句话:“江芷月,没有死。”
这一日后,矍铄的陆老爷子仿佛彻底苍老了很多。
他发现,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孙子了。
也是这一日后,霍元礼再也没有回过首都。
他疏远了陆娇斓,也疏远了孙如惠。
尽管她们几次三番跑来南城军区,他却再也没有见过她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