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离谢初瑶近一点,谢玹峥却挡在了他的面前。“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走了么?”宴非白没有看他,声音故作镇定,却是藏不住的发着抖。“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为什么要走?” 医院。 当宴非白赶到手术室时,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他呆呆的怔在门前,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人不见了?她去哪了?难道……? 人人称赞宴非白是个天才,有着最强逻辑,和渊博的知识。 可在此时,逻辑与
医院。
当宴非白赶到手术室时,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他呆呆的怔在门前,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人不见了?她去哪了?难道……?
人人称赞宴非白是个天才,有着最强逻辑,和渊博的知识。
可在此时,逻辑与知识全部溃散,融进漫天的消毒水气味里。
只余失去谢初瑶的恐惧,将他紧紧的裹着,无法呼吸。
“你是昨天那个一氧化碳中毒患者的家属吗?”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宴非白出众的长相,她昨天一下就记住了。
宴非白缓缓的扭过脖子,转头看她。
他看见护士的嘴巴张张合合,声音带着嗡鸣砸在他的耳膜上。
“那个患者已经转移到重症监护室了,你可以……”
宴非白几乎是闻声而动,飞快的消失在医院的楼道里。
重症监护室。
谢玹峥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监护室仍在昏迷中的人,眼里满是悲伤。
谢初瑶浑身插满了管子,胸前还埋着一个硕大的仪器。
她现在只能靠着那台机器,才能勉强续着一口气。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谢玹峥回过头,看见了狼狈不堪的宴非白。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
这两天见到的他,与之前的他大相庭径。
谢玹峥的眼神一垂,掩住了心中的想法。
宴非白的目光越过了谢玹峥,直直的落在了里面的谢初瑶身上,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他怔怔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离谢初瑶近一点,谢玹峥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走了么?”
宴非白没有看他,声音故作镇定,却是藏不住的发着抖。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为什么要走?”
谢玹峥望着他通红的眼眶,语气没了之前的强硬。
“她现在的状况,医生都说生死听天命。你又何必执着与过去呢?”
宴非白看着那巨大的白色机器,稍有不慎,它就会成为谢初瑶的墓棺。
他望了良久,
“我们的事不是一句放下就可以过去的,”
“在我还没有原谅她之前,她不可以死。”
谢玹峥看着宴非白离开的背影,又转身望着昏迷的谢初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宴非白回到家,便打开了手机,搜索了有关谢初瑶的消息。
结果入眼的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他才堪堪滑了几条评论,呼吸就忍不住变得粗重起来。
他想起了剧院里,那触目惊心的红字。
宴非白不敢细想,谢初瑶究竟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每天还能摆着一副笑脸来练舞,柔声指导他人的动作,仿佛被中伤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怎么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宴非白闭上了眼睛,鼻头忽的一涩。
他心疼了。
此时此刻,宴非白彻底明白了,他还爱谢初瑶
摈弃了自己的尊严与骄傲,甘愿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