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一蹦一行的走进寿衣店。〔黄皮子送阴!〕我心中猛然一紧。抬棺材的黄皮子个头不大,黄毛,长身子。能够像人一样直立行走。它们眼珠子泛绿光,嘴里滴滴咕咕都是畜生叫。“咦呦呦”的,好像在密谈着什么惊天阴谋。... 陈大为无助的一声哀叹。“唉!河神是水鬼,黄皮子为山兽。水鬼嫁女结姻缘,这是红事儿。山兽送葬,黄皮子老祖宗薨逝,这是白事儿。红色,白色撞到一起。即为红白撞煞。而你的生辰就在今日,且还是童男之身。十八岁正寿
陈大为无助的一声哀叹。
“唉!河神是水鬼,黄皮子为山兽。水鬼嫁女结姻缘,这是红事儿。山兽送葬,黄皮子老祖宗薨逝,这是白事儿。
红色,白色撞到一起。即为红白撞煞。
而你的生辰就在今日,且还是童男之身。十八岁正寿,正是红白献祭的最好礼品。
因此,今天晚上水鬼山兽定然同时过来索你的性命。”
陈大为一边解释,对我千叮咛万嘱咐。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千万不准走出八根蜡烛阵。只要挺过今夜,你这关生死劫也就度过去喽!”
我换上一身深蓝色的寿衣唐装八件套。就是人们常说的“五领三腰”。
“五领”代表五件上衣,“三腰”代表三件下衣。将寿衣穿好,按照陈大为的要求,我盘起双腿端端正正的坐在蜡烛阵的正中央。
陈大为又拿出一个铜盆,将我原本的衣物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门外已然到处都是鬼哭狼嚎。
先是有一张狰狞的大脸,直接趴在寿衣店的纸窗户上。
那张大脸是朱彤彤的。她的眼珠子已经直接爆出了眼眶,舌头伸的越来越长。
朱彤彤的整张脸都是黑紫的,鬼嚎森森。
“小……泽……纹……阴……转……运……”
“小……泽……我……要……吃……了……你……”
我被这声音吓得身子一紧。
陈大为道。
“不要听那些鬼言鬼语!撑住,勿出声,不妄动。挺过今夜!”
我谨记陈大为的教诲,直接用两只手堵住耳朵。心中不停地默念。
“都是假象,都是幻觉。”
“都是假象,都是幻觉。”
……
紧接着,我耳边的鬼声果然越来越小。渐渐的,朱彤彤那一张鬼脸也已经消失在窗前。
难道,朱彤彤这就走喽?
忽的,寿衣店外面的大风越来越狂躁。陈大为拼命的堵住门口,狂风呼啸,木头窗门滋啦啦的“嚎叫”。
不知从何处生出阵阵红光,那红光把整个寿衣店完全笼罩。
然后便有一阵喜乐唢呐的声音,响彻整个云霄。
〔疼,好疼!〕
我浑身只有这么一种感受。
陈大为不让我说话,我拼命的用手堵耳朵,可是那喜乐唢呐尖锐的响声,简直震得我头痛欲裂。
寿衣店门外阴风瑟瑟。忽的,木头窗户被这阴风陡然吹开。
就在这窗户外头,竟然有几百个穿着大红衣服的“胖头鱼”朝着我诡异的惨笑。
所谓“胖头鱼”,就是淹死的河漂。
因为尸体长时间浸水,身体和面部会变得肿胀。尤其是那一张惨白的大脸,会泡发如同白面馒头,看起来既惊悚又渗人。
“不好!鬼魂太多,根本堵不住!”
陈大为一声惊呼,只见他瞬时将手伸入自己的口袋,然后从中抓出一把明黄色的符纸。
他快速将符纸贴于寿衣店每个窗户的窗框之上。
只见窗户虽然大开,和那些河漂也只能在外头徘徊。但凡靠近,便瞬间被一缕金光弹开。
窗外的阴风继续呼啸的刮着,我周围的八根白蜡烛火光摇曳,随风摇摆。
紧接着,一根白蜡烛被阴风熄灭。
第二根,第三根。
接连熄灭……
寿衣店门外的鬼魂越聚越多。甚至,那震耳欲聋的喜乐声,竟又被一阵响破天际的哀乐所代替。
黄泉路上人消沉,望乡台上忆前尘。
孟婆汤饮忘今生,唢呐一响渡残魂。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陈大为已经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
可即是如此,寿衣店的大门,还是被猛烈的阴风生生吹开。
一群穿着孝服,头上系着白布的黄皮子,抬着一口硕大的黑棺材,一蹦一行的走进寿衣店。
〔黄皮子送阴!〕
我心中猛然一紧。
抬棺材的黄皮子个头不大,黄毛,长身子。能够像人一样直立行走。
它们眼珠子泛绿光,嘴里滴滴咕咕都是畜生叫。“咦呦呦”的,好像在密谈着什么惊天阴谋。
只见陈大为,他立刻将手中的黄符朝着那些小黄皮子射出。
“蹭蹭蹭!”
几张黄符泛着金光,被符纸击中的小黄皮子顿时哀叫,抱头四窜逃跑。
那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被重重的摔到我的面前。
此刻,围在我周身的白蜡烛已经熄灭了五根。
忽的,一股浓烈的黑气从棺材之内涌出。紧接着便是一声“咔嚓”巨响。棺材盖裂开两半,有一个僵尸直勾勾的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我看到那僵尸的第一眼,整个人几乎晕倒。
这僵尸?为什么长的是七伯的模样?
面前的七伯,身上还穿着白天的一套迷彩服。只不过他的脸色惨白,眼圈乌青,身体硬邦邦的,一开口满嘴黑烟。
“旱尸王!”
陈大为一声惊呼,手中捏着黄符,朝着七脖子脑后便袭去。
我当时痛苦的差不点叫出声。
他不是旱尸王!他是我的七伯呀!是自幼把我抚养长大,拿我当儿子一般疼的七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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