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可这温馨却暖不到颜心沫。她浑身冒着冷汗,将睡衣打湿,风这么一吹,冻的她直打寒颤。“妈……”颜心沫苦笑了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将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的液体擦掉。怎么会做这么一个离谱的梦?是因为白... “不用了。”颜心沫急忙打断顾子熠的话:“工作嘛,从来都是宁缺毋滥,我还不着急。正好也许久没有休息了,趁这个时间给自己放放假,重新充充电也挺好的。”颜心沫并没有告诉顾子熠自己有开心理咨询室的想法。她并不愿
“不用了。”
颜心沫急忙打断顾子熠的话:“工作嘛,从来都是宁缺毋滥,我还不着急。
正好也许久没有休息了,趁这个时间给自己放放假,重新充充电也挺好的。”
颜心沫并没有告诉顾子熠自己有开心理咨询室的想法。
她并不愿意占顾子熠太多便宜。
被拒绝的这么干脆,顾子熠难免有些失落。
他看着收拾东西想要起身的颜心沫,急忙没话找话随便指了个植物,问:“这是什么花,挺好看。”
“胖丽丽,风雨兰的一种。”颜心沫瞄了一眼,随口回答。
“哦。”顾子熠点了点头,又指着旁边的:“那这个呢?”
“郁金香。”
“这个呢?”
“百合。”
“这个呢?”
颜心沫被问烦了。
她看着花圃里几百种花,直接将手机拿出来,拉着顾子熠的手将手机放到他手里:“拍照识图吧,更快一点。”
“……好。”顾子熠看颜心沫发火,知道自己把对方惹急了,无奈的笑了声,拨弄着颜心沫的手机。
屏保是两三岁的颜心沫和自己妈妈的合照。
肉乎乎的小女孩笑的见眉不见眼。
年轻的女人脸上都是幸福的光。
跟之前疗养院里的夏梦,简直判若两人。
顾子熠盯着合照看了一会,犹豫着问:“伯母的疗养院……”
“我自己想办法。”颜心沫打断顾子熠的话。
顾子熠看颜心沫跟自己撇的这么清,有些不满:“你可以继续让我帮忙,之前我不是已经出手了吗?”
现在撇清,不是多此一举吗?
“可我已经让你帮了太多。”颜心沫笑嘻嘻的看着顾子熠将手机从他手里抽出来,放回自己口袋里:“这是我亲妈,我自己来比较好。”
顾子熠轻笑了声,特别自然的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也应该帮帮忙的。”
这话几乎脱口而出。
说完顾子熠才觉得尴尬,好像跟颜心沫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
“有点冷啊,我想回去了。”
神色不自然的颜心沫匆忙站了起来,想逃离这尴尬的场面。
她起身实在太着急。
衣摆被铁艺的花园椅勾到,阻挠她离开的脚步。
急于脱身的颜心沫心慌的不行,用力这么一扯,椅子歪歪斜斜的倒下来,眼看着就要砸到她腿上。
“小心!”顾子熠急忙起身去扶椅子。
这椅子是纯铁的,又做成花纹繁复的模样,还挺沉的。
顾子熠扶住椅子的同时,小拇指也被用力砸了一下。
十指连心,疼的厉害。
“嘶。”他忍不住喊出声。
“没事吧?”颜心沫脸色大变,赶紧去查看他的伤势。
小拇指的指甲被椅子砸断了一半,血顺着指缝流下来落在地上。
颜心沫生怕这会刺激的顾子熠让她发病,急忙攥住他的手指,不让他看伤口:“快,去包扎。”
“没关系的。”顾子熠以为颜心沫是关心自己,心都软了。
他把手抽出来甩了甩,笑着说:“只是伤到指甲没断,不是什么大伤。”
“真的吗?”
颜心沫忐忑的盯着顾子熠,生怕他一句话不对就变了个人。
“当然是真的。”
顾子熠被颜心沫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不自在。
他干咳了一声,才说:“刚刚那句话我是随口说的,如果你介意我以后不会开这种玩笑。”
“哦,没关系的。”颜心沫确定他没有发病,长呼出一口气:“花园好冷,我先回去了。”
顾子熠看着颜心沫匆忙离开的背影,心里十分失落。
急匆匆跑回别墅里的颜心沫,放心不下,跑到落地窗那边往花园的方向偷瞄。
却看到顾子熠依旧站在原地。
“唉。”
颜心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找医药箱。
等他一会回来给他包扎一下吧,毕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
抱着医药箱的颜心沫并没有等来顾子熠,他被公司的一通电话叫走了。
晚上。
早早就休息了,颜心沫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的她不过五六岁的模样,小小一个,匆忙的跑在疗养院雪白的走廊里。
在她的身后,有着看不清楚五官的医护人员在拼命的追,他们手里的针头闪着寒光,每个人都想把针扎在她的身上。
“妈妈!”小小的颜心沫尖叫着跑进离自己最近的房间,冲进窗前坐着的夏梦的怀抱里。
夏梦身上有好闻的阳光味道,小颜心沫抱着她的腰哭着,小手指向门外:“妈妈,他们欺负我。”
“妈妈没用。”夏梦冰凉的手摸着她的小脸,声音带着哭腔:“妈妈保护不了你。”
“妈妈?”小颜心沫仰起头,却看到夏梦的脸上满都是血迹,血顺着她的发际线往下流,跟她的泪水混在一起十分吓人。
“妈妈保护不了你。是妈妈没用。”夏梦一再的重复着,将小小的颜心沫抱起来,放在了窗台上:“你跑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你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这句话,她用力一推,小人就这么被推下窗台掉了下去。
“啊!”
颜心沫尖叫着睁开了眼睛。
暖黄色的壁灯照的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可这温馨却暖不到颜心沫。
她浑身冒着冷汗,将睡衣打湿,风这么一吹,冻的她直打寒颤。
“妈……”
颜心沫苦笑了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将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的液体擦掉。
怎么会做这么一个离谱的梦?
是因为白天提到了吗?
颜心沫掀开被子,坐在床边,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她走进浴室,快速的冲了一个澡,然后换好了衣服下楼开车往疗养院的方向开去。
车子开到之前顾子熠带她偷看疗养院的那个地方,天还是黑的,路灯照出被风吹的树叶,张牙舞爪怪吓人的。
颜心沫坐在车里盯着疗养院的楼发着呆。
这些黑乎乎的窗户里有一扇属于妈妈。
只是……
妈妈还记得她么?
会不会责怪她,没有将她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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