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我大一放暑假的时候送过你一个篮球?」他没说话,大概是不记得了。「那个篮球,是我攒了一年的兼职工资和奖学金买的,还一起买了套护肤品,是给妈的。」「那套护肤品,她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到了垃圾桶里,... 也多亏了奚漾的五十万,不然我现在连个能安静过年的地方都没有。我想起这些的时候不免嘲讽。先过年吧。过完年就该开庭了。到时候……应该会好吧?我沉沉叹了口气,抓着那点光亮踽踽独行。但大概是这点光实在太弱,说灭
也多亏了奚漾的五十万,不然我现在连个能安静过年的地方都没有。
我想起这些的时候不免嘲讽。
先过年吧。
过完年就该开庭了。
到时候……应该会好吧?
我沉沉叹了口气,抓着那点光亮踽踽独行。
但大概是这点光实在太弱,说灭就灭了。
年三十的中午,我看见了学校官微在早晨九点四十发出的声明:【经学校教务处商议,取消奚寓保研资格。】
评论区一半在叫好,一半在不满意没有将我退学。
我死死握着手机,力气大到有些疼。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低低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哭,从镜子里看就像个形容枯槁的疯子。
入夜后我听见了远处的鞭炮声,从高处往下看去,整个城市灯火通明。
我在天台站了好一会儿,将通讯录翻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决定把最后一通电话打给我妈。
方护士现在应该挺高兴,我不想打扰她。
「嘟——嘟——」
电话被很快挂断,看来我妈也不希望被我打扰。
我笑了笑,转而去打奚漾的手机。
大过年的,我总不想让他们这么舒服。
我等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我抢他一步开口:「放心吧,我没有录音。」
「你在哪?」奚漾顿了顿,换了个话题。
「不是你们把我的地址告诉媒体的吗?你说我能在哪?」
「寓寓……我知道你怪我,但那些照片不是我们做的,我也在想办法……」
我打断他,无意追究奚芯又是怎么骗他的,「无所谓了。」
「寓寓,等你以后就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可以逞强的。」
「你这次受的委屈,家里以后会补偿你,学业以后还可以考,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
「你愿意的话,哥就送你出国,用不了多久就没人再记得这件事了。」
我听着他嘴里的一个个以后觉得荒谬。
明明他就是亲手掐断我以后的人之一。
他似乎叹了口气,「这一次,是我们对不住你,但我们是一家人,真的没必要毁了芯芯。」
「一家人?」我没忍住发出嗤笑,问:「奚漾,你记不记得我大一放暑假的时候送过你一个篮球?」
他没说话,大概是不记得了。
「那个篮球,是我攒了一年的兼职工资和奖学金买的,还一起买了套护肤品,是给妈的。」
「那套护肤品,她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到了垃圾桶里,而你……」
「你第二天就把篮球送给了奚芯,跟我说送你和送奚芯是一样的。」
「从那时候起,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你和奚芯一样,是我最讨厌、最恨的人。」
「寓寓……」
他的话被风声淹没,我也不想再听,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任它四分五裂。
身子极速下坠时我脑中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想不起。
只是觉得,今夜的风好冷,比雪夜那晚更冷。
番外
今天是我的头七,也是我被迫飘在奚漾身后的第七天。
我亲眼看他给摔碎了脑浆的我收尸、火化,然后又去见了我的援助律师。
也是从那天起,奚漾就变了。
往日里他是最善言辞交际的,但现在他每天坐在房间里发呆。
手里还拿着我碎掉的手机。
直到奚芯来砸门,「哥!我要告网上那些骂我的人,你快出来!」
哦?
我提起了些兴趣,网上还有人骂奚芯吗?
奚漾打开门,面对奚芯气急的脸皱了皱眉头,「寓寓死了。」
我实在不明白这时候提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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