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的,不要强拿。说着赧然地笑了笑,小猫咪似的俏皮拱拱脑袋,“我有爷给我的,就够啦。李俨狭长的双眸流露出极净极柔的光芒,抬手羞一把她的脸,“你这嘴,把你‘能’不够?”“我错了……”春容往他颈窝蹭蹭。李俨将她放下来,拿起那... 春容让小蓝和李嬷嬷把小王妃送来的东西统统列了清单,再存入库房。继而,春容把清单拿给李俨瞧了瞧。“妾出身卑微,久住这深闺大院中,连面都没露过。王妃却给妾送了那么多东西,实在是惶恐。”春容站在书桌前,微曲着
春容让小蓝和李嬷嬷把小王妃送来的东西统统列了清单,再存入库房。继而,春容把清单拿给李俨瞧了瞧。
“妾出身卑微,久住这深闺大院中,连面都没露过。王妃却给妾送了那么多东西,实在是惶恐。”春容站在书桌前,微曲着膝,低眉顺眼道。
李俨勾勾唇角,想得倒是另一回事。他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将她拉在腿上,半拥半抱住,带着点严厉的审问语气道:“你哪来的这些心思,又是娘家人教你的?”
知道他打趣,春容就坡下驴,故意当真,“才不!这是从小到大祖父和父亲教我的道理,叫做:不吃嗟来之食。不是自己的,不要强拿。”
说着赧然地笑了笑,小猫咪似的俏皮拱拱脑袋,“我有爷给我的,就够啦。”
李俨狭长的双眸流露出极净极柔的光芒,抬手羞一把她的脸,“你这嘴,把你‘能’不够?”
“我错了……”春容往他颈窝蹭蹭。
李俨将她放下来,拿起那清单又看了看,道:“既然都送来了,给你的就是给你的,拿去用吧。待节庆时,我再找些东西送给她。”
春容搬了张凳子坐在他身后,亲昵地靠上他挺拔后背,像说悄悄话一样小声道:“爷,我看见王妃送来的东西里有一味坐胎药,我知道这是给想要有孕的女子服的。可是,我跟爷,这么久了,我腹中都没动静呢?”
听闻男人轻嗤一声,“你这么盼着?”
春容懵懂道:“哪有!那繁衍子嗣可不就是妇人的责任吗?小妇人我十七了,别的人十七真有孩子了呢。还是爷觉得,我只是一个妾,不配生养爷的孩子……”
“胡言乱语,”李俨听到这话,一把抓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使力捏了捏她的手背,“我几时说过这种话,你要有就有,顺其自然。只不过,我早年习武加运气练功,身体不大同于常人,今年且恢复过来,才碰了你。在子嗣方面或有影响也说不准。”
春容只觉得这语气分外怜惜,心下欢喜着,用额头蹭蹭他的背,低笑道:“不会的,爷身体这么硬朗。”
李俨这才松开她的手,转为握笔蘸墨,半正经半调侃道:“你若急切,把王妃赠你的坐胎药天天熬了吃了。”
“我不!丢人!”春容捶捶他。
夜灯下,书房里,小娘子软绵绵地靠在男人背上,而男人在奋笔疾书。
郎情妾意,琴瑟和鸣,恨一夜天光如水流逝,不能与君多相伴。
接下来几天,春容开始读书。
最近她受宠,得益于一张嘴和娇滴滴的做派。李俨暂且受用,却不代表他会永远喜好这方式。
像他这样干大事且认真克勤的人,能够风花雪月的机会毕竟少,春容就想着,趁他如今愿意对她多说点话了,她也不能一味撒娇造次。
还是要多读点书充充文墨。
届时李俨有烦心事,也能说上两句什么哄哄他。
这一日,春容在小轩窗前吹风,背诗词。有门口守卫来报:“林姨娘,您家一位表哥来了,说要见您呢,小的已经把他领到听风亭。”
表哥?春容秀眉一挑。
莫不是那色胆包天的锐表哥?他真敢来!
可怎么也没人拦住他,就这么放他进来了?春容放下书,挽上披帛,带小蓝一起出门。
听风亭是为待客所设的长亭,春容小蓝二人打着伞遮阳而来,就见亭上的郭锐真把自己当成了贵客,跷着二郎腿,摇着扇子在对荔园的一个小厮说着什么,那做派,无疑耀武扬威,逼得小厮连连点头哈腰。
这场景,还不是为着她在荔园得宠,连着下人也不敢怠慢她的亲戚。
春容快步走过去,扬声道:“哟,原来是锐表哥,我说呢,谁会来看我。”
郭锐连忙起身,拱手笑道:“表妹妆安。我乃不请自来,还望表妹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怎么会呢?表哥请坐。”春容坐下来,顺势挥退所有下人。
郭锐脸上一喜,撩袍坐下,眯起双眼细细瞧过面前的人。
春容今日依然穿得短襦长裙,掩乳高腰,身形俏丽,鲜嫩的鹅黄色衬得她肌肤胜雪,丰而不肥,衣领处露出一片雪肌,连通略带些细汗的香颈,更具少妇风情。
那郭锐不由看痴了,春容也不跟他客气,手上看似漫不经心地摇着团扇,桌子底下的绣花鞋却急速蹬了他一下。
力道不轻不重,似提醒,却又更像撩拨。
郭锐连忙看向她的鞋面,双手蠢蠢欲动,“呦,我看看,表妹鞋上绣的是什么花儿?”
春容神色得意,“这是世子爷特意请宫里的师傅为我做的鞋,外面可买不着。”
接着又晃晃手上的叮当镯,“这也是从宫里来的,听说只有妃子以上品阶才能一手戴四只。偏世子爷就赏了我八只。”
郭锐却贪看她玉腕,眼神越发痴迷,半晌,感叹道:“这世子爷,看来特别宠爱表妹啊。”
春容才想说:那是自然!可一见这厮这副色眯眯的轻狂样,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这种狂徒若不受点教训,日后必定又会去祸害其他良妇。
春容眼眸一转,故作一副忧伤的样子,叹气道:“唉,哪儿的话,他贵人事多,我平日想见他,也只能在背后远远地望上一眼。这深闺大院啊,可是难熬,我也只能每日摘摘花儿度日。像表哥这样潇洒自如的男子,是不懂我们的苦楚了,唉。”
哪知这郭锐顺溜地接上了茬儿,急迫道:“我懂我懂!唉,妹妹如此娇容月貌,当真是可惜了。若是我能娶个像妹妹一样貌美的娘子,必定天天供着,像养花儿一样好好养着,天天看着……”
“胡说!”春容娇嗔着跺了两下脚。
郭锐一见有戏,急急拖着凳子坐近了些,“不知妹妹平日会不会往三清寺去逛逛,那儿的荷花才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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