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李肃拉住樱宛手腕,“齐老性格洒脱,我不会这样。说着,一双桃花眼朝樱宛眨了又眨。樱宛强笑,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李肃洒脱一笑,引着樱宛入座。刚坐定,胖子被金杯里的酒浇了一身,竟是一口都没喝到嘴里去。身边美人抽出手帕,边娇笑边帮他擦拭。胖子任女子施为,一双眼睛看向樱宛,“妹妹,你这样年轻,都已经成婚了?”眼前划过顾玄卿的身影。樱宛:“……嗯。她看不见处,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飞快地... 相距一寸处,樱宛停住了手。男人说,今晚不回来。……就是为了来拾翠楼。他……在这里,也有要见的人?樱宛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一动不动。不、不能被顾玄卿看到自己。他本来就觉得自己身子轻贱,再让男人看到自己出现在
相距一寸处,樱宛停住了手。
男人说,今晚不回来。
……就是为了来拾翠楼。
他……在这里,也有要见的人?
樱宛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一动不动。
不、不能被顾玄卿看到自己。
他本来就觉得自己身子轻贱,再让男人看到自己出现在拾翠楼……
他会怎么看自己,樱宛想都不敢想。
一个晃神间,她已经被推搡着,进了包间。
男人的身影转过了拐角,被挡了个彻彻底底。
“你来了!”
李肃热情无比的声音响彻耳畔。
樱宛回过神来,对着李肃勉强扯出一抹笑。
拾翠楼高三层,能进入第二层的已是非富即贵。
樱宛快速打量了一眼屋内,除了李肃外,还有一个胖胖的老者。
胖子身边还陪着个柔弱无骨的年轻女子,她樱桃小口衔着小巧的金杯,摇摇晃晃地要往胖子口中喂。
这般举止,看得樱宛心中一紧。
“别怕,”李肃拉住樱宛手腕,“齐老性格洒脱,我不会这样。”
说着,一双桃花眼朝樱宛眨了又眨。
樱宛强笑,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
李肃洒脱一笑,引着樱宛入座。
刚坐定,胖子被金杯里的酒浇了一身,竟是一口都没喝到嘴里去。
身边美人抽出手帕,边娇笑边帮他擦拭。
胖子任女子施为,一双眼睛看向樱宛,“妹妹,你这样年轻,都已经成婚了?”
眼前划过顾玄卿的身影。
樱宛:“……嗯。”
她看不见处,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飞快地一触。
胖子表情有些冷淡下来,“这……能行吗?”
李肃举起酒杯,“无妨。齐老不是得了新药,这次……可以一试。”
胖子目光一闪,从广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把里面白色的粉末倾倒进酒杯,“妹妹,喝点?”
樱宛心如擂鼓,无措地看向坐在身旁的李肃。
李肃一笑,耐心解释,“是齐老的新药,女子用了……润肤美体,也没有什么副作用,你帮他老人家试试药,可好?”
话音刚落,那杯加了料的酒水就摆放在了樱宛面前。
拾翠楼三楼。
唯一一间包间。
重重叠叠的屏风、珠帘与纱帘内。
顾玄卿一掀袍角,落座,“夙行,好久不见。”
他对面,闵夙行屈了屈手指,有些无奈地看向身边。
他还刚来没多一会,林清清就醉得坐都坐不住,整个人好像化成了一滩水,就要瘫在地上。
“你怎么叫她来?”闵夙行皱眉。
顾玄卿不以为然地端起酒杯,“见一面少一面。”
闵夙行一愣,随即释然,“是啊,见一面少一面。”
话音刚落。
他身后,珠帘一动,发出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
顾玄卿循声望去,倒酒的动作微微僵了一僵。
珠帘后,一个白衣女子,静静伫立。
她虽通身白衣,细看却可见低调奢华,讲究到了骨子里。
帷帽下,垂下的白纱也渐变地织入了银线,把她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上半张脸仔细看去,隐隐约约看得到一双秾丽无比的眼睛。
“你能来……”顾玄卿声音有些嘶哑,“当真不易。”
白衣女子身边,侍女为她挑起珠帘。
白秋瞳让侍女守在门口,自己进了包间。
林清清瘫在闵夙行身旁,白秋瞳只能坐到顾玄卿一边。
一时间,气氛有几分冷凝。
闵夙行打着圆场,“秋瞳,喜事近了,还没恭喜你……”
白秋瞳纤瘦的身子微微一晃,纯白飘逸的衣袖下,纤长的手指无声攥紧,“我……我身不由己……”
顾玄卿冷淡,“没人怪你。”
白秋瞳扬起帷帽,朦胧白纱下,一双眼睛泫然欲泣。
她朱唇轻启,刚想要说出什么。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顾玄卿脊背一紧。
这声音,莫名有些……熟悉。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下意识按向腰间,就要起身。
那女子叫得凄厉。
闵夙行皱眉,“还是我去……”
白秋瞳止住二人,向门口守着的侍女,“你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可有我们帮得上忙的地方。”
门口侍女躬身退去。
白秋瞳向两人:“阿黛最是机敏,别担心,真有什么事,她会上来叫我们。”
“好。”闵夙行深吸一口气。
顾玄卿和白秋瞳,身份敏感,最好不要让人看到出现在这里。
就算是他,逛花楼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能不惹事,最好还是不惹。
“今日我们几人好不容易一聚,别为这点事坏了兴致。”闵夙行举杯。
说着,一双眼睛看向顾玄卿。
顾玄卿腰侧的手,放松下来。
刚才,是听错了吧?
怎么可能会是魏樱宛。
这个时间,她就算还没回厂公府,大概……也是在家里,跟丈夫、孩子亲亲热热。
哪里会出现在拾翠楼?
二楼。
那杯加了料的酒水,一半洒在了樱宛身上,另一半被李肃强灌进了她嘴里。
这酒,原就辛辣无比。
一入口,像从喉咙直接捣下一条火龙,樱宛从胸口,到小腹,烫伤一样难受。
呛得她整个人伏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咳嗽。
李肃和那胖子的对话,忽远忽近地飘进耳中。
“竟是个妇人,看穿戴也没有那么差,她家人该不会找了来?李老弟,你这事做得孟浪。”
“放心,无碍。”李肃声音轻佻。
“这让我如何放心……”
一旁,喂酒的美人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齐老,您放一百个心。她一个妇人,来了拾翠楼,难道还走得出去?就算真被她家人知晓,恐怕……巴不得她远远死开才对。”
胖子一愣,也回过神来,“也对。”
他看向身边依傍着的美人,“还是小淑你有经验,哈哈哈……”
他们、他们在说什么?
樱宛脑子一阵阵发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她被人给骗了!
骗来了花楼!
今天她要是真得出了什么事,外婆……外婆还能活吗?!
“哗啦!”
桌上酒壶、酒杯摔落在地。
樱宛拼尽全力,却还是没能站得起来。
她身子重重滚倒在地上,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李肃撩起眼皮,看了地上的樱宛一眼,似笑非笑。
胖子倒是有些惊奇,“喝了我的绵香散,还能有如此动作。此女……性烈啊!”
李肃举杯,“这才好玩。”
胖子得意洋洋,“绵香散,妇人饮之,周身绵软无力,片刻后,嘿嘿……如火焚身,情难自禁,自然能成就好事。”
说罢,看向小淑,“你说是不是?”
小淑媚笑,“齐老配的药,自然是好的……”
几人言笑如常,仿佛根本看不见樱宛的痛苦挣扎。
女孩用尽全力向前爬着。
那个什么绵香散,果然厉害……
她身子较常人本就敏感数倍,此时此刻由内而外的热意,炙烤得她皮肤通红,口中一阵阵地发干。
她甚至觉得,自己像一个空空的陶壶,被人放在火炉上烤……
干渴、空虚得她浑身颤抖。
想、想要……
那熟悉的、该死的感觉,游走在她周身。
十指指尖徒劳地在地上抓挠。
门口,好远……
樱宛痛苦地埋下头去,肩膀剧烈地颤动。
她知道自己是想……她恨不得自己能马上死去。
一阵冰凉的刺痛,突然自身下传来。
“啊!”
女孩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
她耳畔,仿佛听见铃声的轻响。
是林清清做的那枚小银铃!
竟真的有用!
疼痛过后,樱宛神智恢复了几分清明,无力感也开始褪去。
女孩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起身,就向门口扑去。
一旁,胖子脸色一变,“怎么可能?”
李肃刷地起身,“快,拦住她!”
小淑离樱宛更近,直接张开怀抱揽住樱宛。
“不、不要,你放开!”樱宛用力挣扎。
正对上,门帘外阿黛窥视的眼睛。
樱宛眼睛一亮,“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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