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望向床榻之上正在痛苦惨叫的魏清明很是冷漠。“夫君……求你……一定要……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儿……”魏清明脸色惨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来,疼痛也已经麻木了,听到钱太医的话,她用希冀的眼神望向司浩荡,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个孩子。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啊!听到魏清明的恳求,司浩荡眼里丝毫没有动容。而就在这时,司浩荡的小妾,也就是司浩荡放在心尖上宠的女... 王佑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不能自已,而他底下的士兵更不用说了。公主墓炸了,这是前所未有之事。“殿下……”王佑见着情景,想到长公主的遗体还在里面,于是吩咐底下的士兵:“长公主遗体不容有失,我们前去看看。”说着
王佑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不能自已,而他底下的士兵更不用说了。
公主墓炸了,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殿下……”王佑见着情景,想到长公主的遗体还在里面,于是吩咐底下的士兵:“长公主遗体不容有失,我们前去看看。”
说着便身先士卒往爆炸的方向跑了过去,长公主墓爆炸,这件事影响甚大,若是遗体有失,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就在王佑和他底下的士兵要靠近爆炸中心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吓得后面的士兵腿脚发软。
明明是朗朗晴天,怎会有一股阴风。
而接下来,在这群人的恍惚之间,谢琅穿着公主华服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是原主下葬时穿的礼服。
后面的士兵被吓得纷纷后退了几步,就连手中的刀都拿不稳。
王佑定睛一看,见谢琅样貌,瞳孔骤然一缩,带着几分敬畏、几分欣喜和几分害怕的语气问道:“长公主?”
王佑是原主魏长宁手下的将军,曾经跟随魏长宁南征北战,忠心自然是不用怀疑的。
在魏长宁死后,也是他自请前来守灵。
如今见到谢琅,一个已死去的人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心底是何等震撼。
联想到长公主坟炸了,王佑心底生出一个想法,长公主不会化成厉鬼了吧。
再看谢琅虽相貌与下葬前一模一样,但脸上并无血色,而周围也一股阴恻恻、冷飕飕的感觉,与活人大不相同,想到这王佑吓了一跳。
于是说话的语气都开始发颤:“属下斗胆一问,殿下如今……是人是鬼?”
谢琅听到他这样问,只是淡定地说:“孤是人非人,是鬼非鬼,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占用一具死了两年的尸体,自然不能称呼为人,但说鬼也称不上,应该是介于人与鬼之间。
想到这具身体的女儿被夫家算计,欲要一尸两命,谢琅心下一沉,对着身体还在发颤的王佑说道:“承恩侯府一家谋害孤之女,欲要混淆皇室血脉。”
“王佑,你去将孤复活的消息告诉陛下,并让丞相等人弹劾承恩侯府一家。”谢琅说到这眼底冒出一丝冷光,嘴角翘起一道残忍的微笑:“孤要让承恩侯府一家血债血偿。”
说完不等王佑回话,整个人消失在原地,谢琅算到魏清明有性命之危,那个魏长宁还算和她眼缘。
那么她的女儿,还是要先救一救的。
救下之后如果不满意,到时候再抛弃也不迟。
作为魔,她就是这样随性。
“将……将军……长公主她……”
谢琅走后,有一两个将士被吓得瘫痪在地,面色苍白,也有人惊叫出声。
陵墓被炸、借尸还魂、死人复生,一桩桩一件件,皆不是活人干的事啊,这怎么越想越恐怖!
王佑心底也不镇定,不仅是因为死人复活的事,更是因为谢琅方才所讲的那些话。
长公主是因为承恩侯府谋害女儿,并要混淆皇室血脉才又被气得活过来的。
于是对着他底下的几个护卫长说道:“你等去通知丞相等几位大臣,奉长公主之命,弹劾承恩侯府谋害郡主、混淆皇室血脉的罪证。”
朝中大臣有很多都是长公主一手提拔的,也有一些曾经是长公主的属官,长公主虽逝,但余威仍在,有他们出马,搞垮一个承恩侯府轻而易举。
更何况,若是谢琅方才所说的话属实,那是妥妥株连九族的大罪。
接下来王佑便令人兵分几路,一部分人去通知列位大臣,而他则前往皇宫面圣,将这里的情况反应给陛下。
皇宫内,公主陵墓被炸一瞬间的震动和声响也传到了这里。
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长明殿中,皇帝魏长彻听完王佑的话,许久不能缓过来。
“你是说……阿……阿姐复活了……”平静了一两息之后,魏长彻缓过神来,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记得两年前,长公主去世,是他亲自为阿姐送葬的。
如今死人不仅复活,还将陵墓给炸了,这说出去……都……都很难让人相信吧!
王佑想到谢琅吩咐的事情,于是将她的交代娓娓道来,女儿被谋害,任何一个做母亲都得被气死。
“臣绝不敢欺瞒陛下。长公主战功赫赫,一世英名,只遗下一女,却被承恩侯一家算计。长公主在地下难以安息,才又重回阳间。”
“当下之急是要将承恩侯一家绳之以法。谋害郡主、混淆皇室血脉,此为诛九族之大罪,臣请陛下彻查,还长公主一片清静,还天下一分公正。”
长公主魏长宁之女魏清明被封为新阳郡主,再加上魏长宁本人比较强势,因而随母姓。
谋害郡主?
混淆皇室血脉?
魏长彻听到这忍不住了。
不过现在不是处理承恩侯府的事情,而是长公主复活的事,于是着急地问:“阿姐如今在何处?”
承恩侯府。
潇湘院。
当下即是初秋,院落中栽种着几棵梧桐树,些许微黄的枯叶堆砌在地上,在午后斜阳的照射下,光影斑驳,颇具岁月静好之美。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潇湘院的内屋里面传了出来,院中人来人往,仆人来去匆匆。
他们有的拿着水盆,有的拿着毛巾,从内屋里端出来的水盆尽是血水。
“不好了,夫人大出血了,再不止血的话,恐怕……恐怕会一尸两命。”产婆见到魏清明的血水止不住的流,语气有点慌乱,朝着站在门口的承恩侯司浩荡禀告。
司浩荡听到此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后悠然地对着站在一旁指点产婆接生的钱太医说:“钱太医,夫人还有没有救了。”
“侯爷,夫人身体虚弱,如今又大出血,恐怕……”钱太医眼里并没有慌张,事关生死大事,却说的很平淡,好像这个结果已经是预料过的:“侯爷节哀。”
司浩荡按耐住眼底的欢喜,魏清明大出血一事皆是他一手策划,钱太医也是他花重金收买的,目的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掉魏清明,并且让人找不出半点差错。
他让钱太医在安胎药中动了手脚,生产之时只会得到一个大出血而亡的结果,届时就算朝廷派其他太医来查,也只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若非你是长公主的女儿,他岂会低三下四向长公主求娶你,还在外装了好几年的夫妻情深。
于是望向床榻之上正在痛苦惨叫的魏清明很是冷漠。
“夫君……求你……一定要……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儿……”
魏清明脸色惨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来,疼痛也已经麻木了,听到钱太医的话,她用希冀的眼神望向司浩荡,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听到魏清明的恳求,司浩荡眼里丝毫没有动容。
而就在这时,司浩荡的小妾,也就是司浩荡放在心尖上宠的女人宋以柔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柔儿……你当心点……”司浩荡见到宋以柔来了眼里尽是温柔,柔儿才是他的真爱,魏清明只不过是他往上爬的工具罢了。
如今长公主已死,这个工具自然应该废了。
“夫君……你这是……”
还在床榻上苦苦挣扎的魏清明浑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若是以往宠爱宋以柔也就罢了,但是她现在生死攸关,司浩荡居然还在跟小妾卿卿我我。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更是绝望。
“柔儿,往后旭儿便是我们的嫡子,就是委屈了你,要让旭儿记在她的名下。”司浩荡一脸怜惜地看向宋以柔,“不过柔儿,等这风头过去,我便会娶你为妻,到时候旭儿也会重新回到你的名下。”
“夫君,柔儿一点都不委屈。”宋以柔心底很是得意,看向司浩荡的眼神更是柔情蜜意。
天家贵女又怎样?还不是要被她踩在脚底下。
任你出身高贵、皇家贵胄,只要不得男人喜欢,还不是得落到如今一尸两命的地步。
她早就受够了魏清明那副自命清高的模样,占着郡主和正妻的身份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夫君,你……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咳咳咳……”魏清明听到嫡子两个字恍然大悟,他竟然想要让宋以柔的孩子冒充她的孩子,占据这个嫡子的身份。
那她的孩子呢?
“夫人,你还不知道吧。”宋以柔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抱着怀中的孩子心情大好的说:“你的安胎药中放有活血化瘀的药物,长期食用便会导致生产时大出血而亡,夫君根本就没想让你把孩子生下来。”
“等你去了,往后我的孩子,便会替代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享有无上的荣光,继承长公主留下来的全部遗产。”
什么?
魏清明眼中尽是不可置信,这一切居然是司浩荡设计的。
由于失血过多,魏清明脸色尽是苍白,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不断流失,她此时睁大眼睛着看着司浩荡,眼中充满不理解和质问:“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为什么?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
当初司浩荡只是一个承恩伯公子,为求娶自己在母亲面前低三下四,恭顺异常。
自己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为司浩荡的真情所感动,这才跟母亲说答应他的求婚。
母亲为了他配得上自己,向陛下求得恩典封老伯爷为侯,在老伯爷死后便继承爵位。
自己嫁过去两三年后司浩荡便开始纳妾,为夫君纳妾是妻子本分,她忍了。
侯府缺钱,她以为夫妻一体,自然不会让司浩荡难堪,于是便拿嫁妆添补。
婆婆对她挑三拣四,时不时立规矩,她为人儿媳,应当孝敬婆婆,于是也忍了。
可是无论她如何退让,如何恭顺,都不能讨夫君欢心。
如今,夫君竟恨她至极,想让她一尸两命,还让小妾的孩子冒充她的孩子,去谋夺母亲留下的家业。
想到这,魏清明眼角便流下一滴清泪。
娘亲,女儿不孝,女儿给你丢脸了。
“魏清明,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若不是为了娶你,我何至于在长公主面前低三下四,像条狗一样,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司浩荡将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怨气冲着魏清明一通发泄:“我告诉你,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长公主已经死了,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新阳郡主吗?”
魏清明听到这句话瞳孔骤缩,心中一片冰冷,原来这就是真相。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阵痛,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断流失,意识也渐渐迷离。
只能听到司浩荡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喜欢的人是柔儿,只有柔儿才是我的妻子。你这毒妇占着正妻的位置不撒手,害得柔儿只能受委屈。不过现在好了,你死了之后,柔儿便是我的妻子。”
宋以柔听闻此话抱着孩子走到司浩荡身边依靠在他身旁,一脸得意。
魏清明心灰意冷,但此时身体失血过多,已经无力再辩驳了,便合上了眼,陷入了昏迷。
“钱太医,你知道该说什么话吗?”
司浩荡冷漠的话语传来,钱太医明白他的意思,语气带着几分颤抖:“回禀侯爷,郡主血崩而亡,只留下一子。”
在场的下人也都跪下,瑟瑟发抖。
若是这件事被捅出去,混淆皇室血脉,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不过司浩荡自然是不担心的,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府里的一切都被他掌握住了,根本就传不出去。
“很好。”
之后一脸温情的摸了摸宋以柔怀中孩子的脸,这才是他的孩子。
魏清明肚中的孽种,自然是要随着魏清明那个贱人一起死。
突然之间,阴风乍起,院落外的梧桐树叶漱漱而落,飘零满地。
门窗也被风吹着嘎吱作响,一股冷嗖嗖的气流突然出现在屋内,让众人心底起了一股凉意。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屋内,气温骤然降低,看到的人眼睛骤然睁大。
“鬼……鬼啊!”
一人惊叫了出声,眼中满是惊恐,若不是鬼,怎会突然出现,还散发着如此阴冷的气场。
有人一呼,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看向谢琅的目光尽是害怕,钱太医瑟瑟发抖,他是见过长公主面孔的,如今见到谢琅的面目,整个人吓得如鹌鹑一般。
这……这该不会是长公主前来索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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