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地朝丈夫和儿子摇了摇头。 “楚昭,去把全国最好的营养师请到九章云墅。” 此时顾霖渊已经把林晚晚拦抱起,他转头朝身后的楚昭吩咐道。 “张老,你跟着一起去。晚晚醒来之前,就交给你了。”顾霖渊朝张教授微微颔首。 偌大的病房里,林晚晚的病床边上站满了医生。 一个个都眉头紧蹙,一个个都疑惑不解。 从医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为什么会这样?” 顾霖渊手上拿着一沓检查报告,阴沉的视线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
偌大的病房里,林晚晚的病床边上站满了医生。
一个个都眉头紧蹙,一个个都疑惑不解。
从医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为什么会这样?”
顾霖渊手上拿着一沓检查报告,阴沉的视线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医生。
“所有报告都写着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和病变,那我未婚妻,为什么会这样?”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医生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林晚晚的身体,他们都仔细检查过了,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她却一副濒临死亡的状态,真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离奇的疑难杂症,他们也无从下手。
“都让一让!”楚昭领着中医院的几个中医泰斗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从接到电话到现在,他气都没来得及喘一下,愣是在这么短时间内把业内顶尖的专家都叫了过来。
只见他身后一个个都是古稀老人,须发皆白,但脸色红润,两眼炯炯有神。
林妈妈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急忙把靠近林晚晚的位置让了出来。
老中医们轮番上阵,从号脉到掀开眼皮,再到看舌苔,一个个都捻着胡须,皱着眉头,最后这些业界泰斗还围在一起讨论了许久。
平时庄重严肃,不苟言笑的人,此时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好不热闹。
就在顾霖渊额头青筋直跳快要爆发的时候,一直闷头不说话的张老医生站了出来。
“从各方面来看,她的身体机能没有问题,应该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从脉象上能摸得出她此时正在承受很大的疼痛,但这种痛苦不是肉体上带来的,而是精神上带来的。”
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女孩,从脸色上看,已然命不久矣,但是身体却呈现生机勃勃的状态。
这倒跟他几十年前碰到的一个案例,很像。
当时他才十几岁,还只是一个小药童。
那天他如往常一样第一个到医馆开门,却看到有一个男人昏迷在门口。
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人拖进店里。
他的师傅号了脉后,就直呼怪哉,说他平生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脉象。
他还记得那男人,长得非常英俊,皮肤白皙,仿佛盈盈有光。
这长相在四五十年代,特别打眼,就算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也长不出这般钟灵毓秀。
他当时的情况,也跟这个女孩一样。
看似濒死,但身体却有着磅礴的生机。
当时,他师傅也束手无策,只能吩咐他每天喂米汤,保证这男人不被饿死渴死。
后来嘛。
这人就消失了。
想到这里,张教授不免唏嘘万分。
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还会再次遇到相同的案例。
这一次,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个病到底是怎么病。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大半辈子了,他不想带到棺材里去了。
“张老医生,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
顾霖渊急忙追问道,就像是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顾少,实不相瞒,林小姐的情况,我年少学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
张老医生的声音犹如洪钟,中气十足。
“当时那人的情况跟林小姐很相似,我师傅并没有采取任何治疗措施,因为他的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根本治无可治。”
“我们当时也只是每天给他喂食一些米汤和清水,保证他不会被饿死渴死。”
顾霖渊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怎么听起来这么不靠谱?
“这人后来如何了?”
顾霖渊皱着眉头看向张老医生,脸上的质疑都快溢出屏幕。
张教授尴尬地捻了捻胡须,“那人在医馆躺了整整三天,期间也没有出现其他的症状,也没有死。到了第四天,人不见了。“
“后来我想了很久,他应该是醒过来了,然后走了,毕竟人要死了,怎么会走路呢?”张教授心虚地说道,其实他也没有把握,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顾霖渊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面。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顾霖渊抬起头望去,只见林爸爸和林澜澜快步走了进来,他们的步子迈得极大,额头上一片细密的汗珠,两双极为相似的眼睛,都都露着焦急万分。
他们后面还不远不近地跟着小跑的萧云芷。
“晚晚怎、怎、怎么了?!”
林爸爸急得满脸通红,说话都结巴了。
林妈妈的眼眶通红,此时见到林爸爸和儿子,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直在眼睛里打转的眼泪这才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绝望地朝丈夫和儿子摇了摇头。
“楚昭,去把全国最好的营养师请到九章云墅。”
此时顾霖渊已经把林晚晚拦抱起,他转头朝身后的楚昭吩咐道。
“张老,你跟着一起去。晚晚醒来之前,就交给你了。”顾霖渊朝张教授微微颔首。
“岳父岳母,九章云墅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团伍,你们把晚晚交给我。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一起来。”顾霖渊抱着林晚晚转过身来,看向林爸爸和林妈妈。
“去去去,我们都去!”
林爸爸林妈妈还有林澜澜忙不迭点头道,急忙跟上顾霖渊的步伐。
萧云芷好不容易跑到病房,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门口走去。
待她再次拨开人群冲向劳斯莱斯的时候,车早已开出去了,只剩下一串尾气。
“等等我!还有我!”
她在后面边喊边追,车子也没有停下来。
萧云芷咬紧牙关又跟了一段路,但是黑色的劳斯莱斯还是消失在前方。
她累得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低垂下脸庞,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林晚晚生来就有富裕的家庭,有疼爱她的父母哥哥,还有爱他如命的男人。
而她,只能活在肮脏的泥潭里。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心底萌生。
她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平息什么,半晌才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