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的直闹。 霍临沉没心情看,熄灭了手机屏幕,揣进口袋。 耳边清净了,但他的心却迟迟无法平静。 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痛到快要碎裂了…… 为什么,脑子里想的都是江知宜? 霍临沉被打得头偏过去,脸颊上浮现一个清晰的红掌印。 他沉沉吐出口气,强忍怒意,张了张口:“我……” 那句接她回家,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江母怒不可遏的打断:“我知道你们商业联姻,可就算你对她没感情
霍临沉被打得头偏过去,脸颊上浮现一个清晰的红掌印。
他沉沉吐出口气,强忍怒意,张了张口:“我……”
那句接她回家,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江母怒不可遏的打断:“我知道你们商业联姻,可就算你对她没感情,好歹她是你妻子!你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江知宜说,她的嫁妆都给了你,她没有钱给家里,她很难过对不起爸爸妈妈……”
说着说着,江母又捂脸痛哭起来:“她三天前自杀,你人去哪了?有过一个电话吗?有关心过一句吗?你是她最亲近的人,连她去跳海都不知道!”
“我女儿带着三亿嫁妆嫁给你,在你独自创业时不遗余力的帮你,你就是这么放任她去死的?!”
死这个字眼,尖锐得猛扎进心里。
霍临沉脸色煞白,失去了发声的能力般哑然。
耳边响彻着江母声嘶力竭的控诉,他却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
是他的错。
“对不起……”
江母深吸口气,再睁眼,已是满脸疲惫,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十来岁。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既然霍大少丧偶,那两家的姻缘也就此作罢!”
江父也撇过头,不想多跟他说一个字。
霍临沉定定地看着两人,朝江父江母弯下腰,深深一鞠躬。
随后,浑浑噩噩的走出灵堂。
霍临沉拿起手机又放下,反反复复几次,最终拨出一个电话。9
“吴律师,我想打一笔钱给岳父岳母,麻烦你帮我转交一下。让他们……好好生活。”
吴律师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话。
“没问题,不过……您已经离婚的话,是不需要承担江家二老的赡养……”
霍临沉不知为何,忽地涌上一股烦躁,直冲喉间:“我还没有签字,那张离婚协议书不具有任何作用!”
所以江知宜还是他老婆。
吴律师愣住。
不等他开口,霍临沉就自顾自挂断了电话。
很快,转了五百万过去。
是他身上全部可用的资金。
转完后,手机发出响铃声,屏幕上闪动着一个人名。
——沈洛烟。
霍临沉目光阴沉,毫不犹豫挂断了她的电话。
半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
霍临沉从未觉得铃声这么尖锐过,刺得他头突突的疼,立马烦躁的挂断。
第二次拒接,那边的沈洛烟没有再打来,而是发了不少短信。
叮咚叮咚的直闹。
霍临沉没心情看,熄灭了手机屏幕,揣进口袋。
耳边清净了,但他的心却迟迟无法平静。
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痛到快要碎裂了……
为什么,脑子里想的都是江知宜?
他明明不爱江知宜不是吗?他对她……没感情才对。
他不爱江知宜才是对的。
这么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可霍临沉的心却没有丝毫的回暖。
许久后,霍临沉想到了一个地方,公安局。
他驱车来到公安局,一踏进门,就有人认出他这张价值万金的脸。
“霍先生?”
霍临沉眼底布满猩红血丝,一字一句开口:“我是江知宜的丈夫。昨天晚上八点,你们确认了她的死亡,是吗?”
他想拿出手机证明,却猛然凝滞,想起他根本没有……和江知宜的合照。
民警愣了愣。
有人在电脑上一查,发现他的确是江知宜的丈夫,于是点头。
“是的……有路人称半夜散步,发现了她正在往海里走,还拿出一把小刀割腕。目击者上前想要拉住她,但亲眼看到江女士被海水冲走了。”
“我们很抱歉,没有找到她的尸骨。被江水泡这么多天都没有浮起来,已经没有希望找到了,请您节哀……”
民警对视一眼,从档案袋里拿出一个散发着淡淡血腥气的手机。
手机被人递到了霍临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