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陡然塌陷了一块,不自觉摇了摇头:“没事。” 蒋澄便对他笑,笑意如绵绵春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厉乾坤愣住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不记得了。” “噗嗤。”蒋澄忍不住笑出了声,“谷主说你摔傻了,竟是真的。” 蒋澄在小药谷身份特殊,她父亲与谷主是八拜之交,谷中人都称她一句沈小姐,不必打听,随便揪一个弟子一问便知道是谁。 厉乾坤在谷中养了三日,倒是没少听说这位沈小姐,只是未曾见过。 但听这笑声,陡然将他这些
蒋澄在小药谷身份特殊,她父亲与谷主是八拜之交,谷中人都称她一句沈小姐,不必打听,随便揪一个弟子一问便知道是谁。
厉乾坤在谷中养了三日,倒是没少听说这位沈小姐,只是未曾见过。
但听这笑声,陡然将他这些日子失去记忆的阴郁一扫而空。
见到蒋澄的时候,她正在一棵凤凰木下荡秋千,秋千荡得老高,她的衣袂亦随风飞得老高,像一只展翅高飞的鸟儿。
微风荡漾,时不时几朵金凤花飘下来,落在她裙角,发间,似为她添妆。
一时四周似乎都静了下来,厉乾坤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半晌,心口忽然闷闷发疼。
“沈姐姐,那天你捡回来的人来了!”宋听澜推秋千的手停住了。
笑声戛然而止,蒋澄停下秋千,远远回望了厉乾坤一眼。
看到蒋澄面容的第一眼,厉乾坤脑海中忽然翻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被死死压抑住。
“怎么了?是哪里有不舒服吗?”
再抬头,蒋澄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他眼前,一双如皓月般清朗的眼神就这样望着他。
他心里陡然塌陷了一块,不自觉摇了摇头:“没事。”
蒋澄便对他笑,笑意如绵绵春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厉乾坤愣住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不记得了。”
“噗嗤。”蒋澄忍不住笑出了声,“谷主说你摔傻了,竟是真的。”
厉乾坤唇角微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道:“说是过段时间会恢复。”
“那我该叫你什么?”
他看着蒋澄的眼睛,心便开始不受控制的猛跳。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很久以前便认识过蒋澄一般。
见他不说话,蒋澄眨了眨眼:“我初见你的时候,你满身是伤,想必也是遭了大罪,那我先叫你平安吧,希望你余生平安。”
没等厉乾坤开口,一旁的宋听澜忍不住道:“这名字,真土!”
蒋澄刚要反驳,厉乾坤却点了点头:“就叫平安,我喜欢。”
之后的日子倒也过得平和,厉乾坤是个有才华的人,饮酒作诗,下棋舞剑,样样精通,倒与蒋澄十分投机。
可离蒋澄越近,他近日做梦遍越频繁。
梦中那个女子时时会一点点与蒋澄的样子重合,只是梦中的女子总一脸愁容,用一种极为忧伤的眼神看着他,与笑容明艳的蒋澄又似乎判若两人。
一晃半月,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又开始下雨。
蒋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问门口的小药童:“宋听澜今日不是去城中,还没回来吗?”
小药童摇摇头:“从前这个时辰早回来了,今日恐怕是遇事耽搁了。”
厉乾坤放下手中的棋子,倒了杯热茶放到蒋澄跟前:“从前也没听你说过,这个宋听澜是什么人?你们……很熟吗?”
蒋澄喝了一口热茶缓了缓才道:“他是镇北侯的小儿子,自小痴迷医道,算是在这谷中长大的,我近年来身体不好,也在这谷中养着。”
不等厉乾坤再问,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循声看过去,却是宋听澜冒雨进来了。
蒋澄起身上前,随手递过了手里的帕子:“先擦擦,今日怎么回事,托你给我父亲带的信到了吗?”
宋听澜接过帕子擦了擦:“兖州出了事,全城都在找人,该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现在全城戒严,进出不便,亏得是我轻功好,只耽误了些时辰。”
蒋澄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谷主昨日还同我说兖州城外有疫疾突发,希望父亲他们在城里安好。”
一旁的厉乾坤一直没有说话,眼睛只死死盯着宋听澜将手帕顺手塞进了怀里,眼神便跟着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