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没有立场吃醋,可她还是忍不住在想电话另一端的人是不是于婉婉。 江亦谦确实在打电话,可通话的人却是韩億。 听起来韩億正在喝酒,周遭都是纸醉金迷的声音。 “过来找我!” 月光洋洋洒洒地落进房间,白芨看得清楚,他的眼神和月光一样冷凉。 江亦谦薄唇紧抿,眸色深暗,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清冷模样。 他丝毫不避嫌地扯着白芨的领口往下退,甚至伸手在她颈间比对,似乎在判定白芨话里的真
月光洋洋洒洒地落进房间,白芨看得清楚,他的眼神和月光一样冷凉。
江亦谦薄唇紧抿,眸色深暗,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清冷模样。
他丝毫不避嫌地扯着白芨的领口往下退,甚至伸手在她颈间比对,似乎在判定白芨话里的真假。
只是他眼中的冷意,几乎要把她冻成冰渣。
就到白芨以为等不到他说话的时候,男人突然开口,“你昨天等的应该也不是我。”
江亦谦想到白芨昨天搭在韩億胸口的那只手臂冷笑了一下,“看来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白芨以为江亦谦说她等的人是王游,心里大大了翻了一个白眼,心里也有点生气了,更是变得牙尖嘴利。
“于董还在等您,如果您再不走,破坏好事的人就变成我了。”
“不过江总也不要觉得自己吃亏了,我看你也很喜欢,我们谁也别说谁。”
江亦谦没想到白芨会直接赶他走,他以为她至少会解释点什么。
他冷冷睨着她,结果那女人一脸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让他再也待不下去。
“尽快交接好工作。”
江亦谦还是走了,房间门被狠狠关上。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白芨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她虚脱般站在窗边从楼上向下望,冷汗一层一层地往下流。
看男人行色匆匆地扎进夜色里,似乎在打着电话。
她知道她没有立场吃醋,可她还是忍不住在想电话另一端的人是不是于婉婉。
江亦谦确实在打电话,可通话的人却是韩億。
听起来韩億正在喝酒,周遭都是纸醉金迷的声音。
“过来找我!”
韩億在音乐声中大声喊着。
江亦谦不像他喜欢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生命,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去安静的地方。”
韩億听到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从小到大的朋友他实在是太了解江亦谦,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绝对不会太好。
便乖乖进了包厢的卫生间,才低低问了声,“什么事。”
江亦谦坐进车里,眸色一暗,他发现白芨的电话正好打进来。
他冷笑一声选择无视,继续和韩億说话,“第一,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去医院,我会跟伯父说让你帮我,于婉婉这边的业务你来负责。第二,医院里白芨的母亲不再享受特殊待遇,就和普通病人一般就可以。”
韩億一听头都大了,嘟嘟囔囔的道,“我家里我哥一个人操持就够了,我不想上班,再说我们家白白怎么你了,你这么对她!江亦谦,我以前没发现你居然是个人渣,怎么把人吃干抹净就想过河拆桥,我问你,是不是于婉婉让你这么做的!”
白芨的电话让江亦谦心烦意乱,等她挂了,他心里更烦了,他突然有些心慌,企图用大声和韩億说话压下自己心里的不适。
“别那么多废话,你要是不来帮忙,你信不信我让伯父把你发配到国外历练!”
江亦谦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蹬出了白芨的小区。
韩億吃惊的下巴差点脱臼,“不是吧兄弟,你不能恩将仇报啊,难道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你真的为于婉婉守身如玉?我家小白白除了比她小几岁,还有哪里比不上她!你敢说你不喜欢?”
“你家?这种滥情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喜欢!”
江亦谦回答得斩钉截铁。
“滥情?”
韩億气得叉腰,准备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渣男,他在卫生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气,“yue......”
江亦谦:“......”
“迟早你要死在酒桌上!”
江亦谦嫌弃地皱眉,不等韩億再开口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他可没有听人呕吐的习惯。
韩億不知道江亦谦已经把电话挂了,等他终于吐完,把手机当成麦克风一样大声地质问他。
“你凭什么说小白白滥情,小白白跟了你这么长时间,几乎对你言听计从,她做得那么好,有那么多公司挖她她都没说要跳槽,她对你这个老板也够可以的了吧!”
“要不是三年前她承了你的情,你觉得她凭什么任劳任怨地呆在你身边伺候你这个工作狂!她有准时下班过吗?她有过双休日吗?只要你上班的时候,她什么时候不是24小时待命你还说她滥情!你这种只知道工作的变态老板都应该上新闻批斗的!”
“你专一,你等了于婉婉三年,但是你不喜欢小白白你还把她留在身边你就是耽误了她三年,你这个渣男你在哪里,我要替小白白揍死你!”
韩億还在卫生间里大声喊着江亦谦,但是江亦谦注定没办法回答他,甚至他慷慨激昂地演讲,他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电话打给石青,交代了句让他去接韩億,自己开回公司加班。
有些女人不值得他浪费太多时间,他已经破戒了。
殊不知江亦谦的车子刚驶离了白芨的小区,一辆救护车呼啸驶来,几乎点亮了小区里所有住户的灯。
江亦谦离开后,白芨胃里忽然翻涌,她扶着墙壁直接干呕出声。
白芨捂着小腹惨白着一张小脸弯下身去,她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她撑着身体努力去拿床头的电话,血迹从她身下流出染红了她的床榻。
她下意识地把电话打给江亦谦,他刚刚走,回来的应该会很快。
就算是他再讨厌她,应该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白芨觉得自己的手脚不断发冷,拿着手机的手也在不断颤抖。
一遍,两遍,电话忙线......
即便是他在通话,他也应该会看到她的来电显示。
白芨忽然反应过来,不应该再把求生的希望浪费在江亦谦的身上。
她不再给江亦谦打电话,直接拨打了120。
她强迫自己冷静,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口齿清晰地报出家里的地址,然后一步一步的爬到门边,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白芨看着一路蜿蜒的血迹害怕极了,她怕她要是死了,就没有人照顾妈妈了。
等到医护人员出现的时候,白芨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去中心医院。”
她说完这句话,放心了晕倒了过去,她不能和妈妈在同一个医院,否则妈妈一定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