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丝不自在地继续道:“小王裴敬驰,之前没对姑娘说清身份,见谅。” 苏云浅看着他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未来得及思考,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他们那样说你,你不生气吗?” 苏云浅的心疯狂地跳了起来。 怎么都没想到裴敬驰竟然也在这里。 那方才那些话……他岂不是全听见了? 苏云浅几乎被裴敬驰半抱在怀里,偷偷地往上一瞥,却见裴敬驰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究竟是他当真平静,
苏云浅的心疯狂地跳了起来。
怎么都没想到裴敬驰竟然也在这里。
那方才那些话……他岂不是全听见了?
苏云浅几乎被裴敬驰半抱在怀里,偷偷地往上一瞥,却见裴敬驰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究竟是他当真平静,还是那些话他已经听了太多……已经麻木了呢?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脚步声已经慢慢远去了。
苏云浅察觉裴敬驰的手松开,连忙从那亲密的姿势中脱身出来。
裴敬驰拍拍衣袖上的灰,朝苏云浅拱手道。
“方才事发突然,不得已唐突姑娘了,还望海涵。”
又有一丝不自在地继续道:“小王裴敬驰,之前没对姑娘说清身份,见谅。”
苏云浅看着他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未来得及思考,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他们那样说你,你不生气吗?”
话一落,她便有些后悔。
果不其然,裴敬驰眸底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
片刻后,他摇头苦笑了一下:“这种话,我从小到大已经听过太多,若要生气,早就气死了。”
果然如此……
苏云浅有些不自在地拧紧手帕:“自古英雄不问出处,他日你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前世裴敬驰登基后,几位皇子都离奇去世了。
虽然没人敢说,但都知道是裴敬驰下的手。
那时苏云浅也暗暗心惊他手段狠辣,今日却是明白了一点。
裴敬驰悄然探头出去,仔细打量四周后才对苏云浅道。
“若是有人看到姑娘同我在此处,难免损害姑娘清誉。趁着现在没人,姑娘快些离去吧。”
苏云浅嘴唇翕动了数下,终究什么都没说。
转身离开了。
裴敬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晦涩。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除了母妃外,第一个会在意他是否会生气的人。
心里似有暖流涌过,将那些“若娶太傅之女,有益于夺嫡”的功利心冲淡了些许。
另一边。
苏云浅快速回到了宴中。
首座上,皇后言笑晏晏地同各位贵女说话。
坐在她身旁的,是一个容色摄人的女子。
穿着一身烟粉色的如意裙,明眸皓齿,竟将在座的艳色都压下去三分。
苏云浅听到身旁有人在窃窃私语。
“那位贵女是谁呀?”
“小声点……她来头可不小,她母亲乃是皇上的堂姐,听说她一出生便封了嘉柔郡主。”
闻言,苏云浅拿着糕点的手一顿。
前世,这位嘉柔郡主会被指给太子,成为太子妃。
后来太子被废,她也跟着被幽禁。
听闻很快就去世了。
果真是自古美人皆薄命……
皇后笑着扫视过坐上诸位,在看到苏云浅时,顿了一下。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位姑娘倒是很合本宫的眼缘。”
顿时,各种各样的视线从四面八方隐秘地投到了苏云浅身上。
苏云浅心中苦笑,却也只能起身行礼。
“臣女怎担得起娘娘称赞,是娘娘不嫌弃臣女蒲柳之姿罢了。”
言语大方,不卑不亢。
皇后笑意愈深:“不知是哪家能教出如此不错的姑娘?”
苏云浅顿了片刻,还是道:“家父苏晁,多谢娘娘夸奖。”
满座皆是一惊,连皇后眼底都掠过一丝复杂。
苏晁,大裴太傅,同时兼任国子监祭酒。
官职不算特别高,身份却十分微妙。
因为他门生众多,朝中大半臣子都出自他座下。
若是娶了苏太傅的独女……
皇后掩下眸中神色,声音愈发温柔:“本宫一见苏姑娘便觉得投缘,姑娘若是得空,不如常来宫中陪伴本宫?”
这几乎是摆在台面上的拉拢了。
太子是皇后嫡出,想来皇后也是为太子之位更加稳妥而打算。
苏云浅一想到进宫便可能遇上裴敬驰,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好在话将出口时她想起眼前的人不可得罪,只好无奈地俯下身。
“臣女荣幸。”
她低低伏着身子,自然也注意不到,一道极其恶毒的眼神,正死死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