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将笔交到阮耳手中,一字一句说道:“我说,我想和姐姐一起画。” 阮耳下意识的就想拒绝:“我不……” “画!”原本谨小慎微的四丫,这一刻却非常固执,有一种阮耳不画她就不罢休的气势。 阮耳听后愣了一下,好像没有听清,问道:“什么?” 四丫将笔交到阮耳手中,一字一句说道:“我说,我想和姐姐一起画。” 阮耳下意识的就想拒绝:“我不……” “画!”原本谨小慎微的四丫,
阮耳听后愣了一下,好像没有听清,问道:“什么?”
四丫将笔交到阮耳手中,一字一句说道:“我说,我想和姐姐一起画。”
阮耳下意识的就想拒绝:“我不……”
“画!”原本谨小慎微的四丫,这一刻却非常固执,有一种阮耳不画她就不罢休的气势。
阮耳接过笔,这样熟悉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了。
“姐姐,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四丫如今眼神有些亮,看向阮耳的目光似乎有鼓励。
阮耳尴尬的笑了笑,点点头。
接孩子的家长越来越多,幸好阮耳和四丫为了避免麻烦坐在了角落里,并不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以至于到了放学,家长把那些孩子接走,阮耳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成安从教室里出来,刚要打招呼却被四丫喊住,成安顺着四丫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阮耳在作一幅画。
和四丫的风格很像,不,倒不如说四丫很像她的风格,阮耳将黑暗与光对比的更加明显。
两侧高楼耸立,用了很抽象的画法,中间的道路很窄,被楼层的高大往中间挤压,世界扭曲着,地上一片狼藉,酒瓶、破旧的汽车、扔掉的水果、甚至是一块砖头都在告诉所有人这个世界很狼狈。
可偏偏就是在这破败的世界里,右侧楼层的一块方格里,透过了一束柔和的灯光。
只是那一束光就可以瓦解所有的不堪。
这一画就是一个小时,因为时间太短,很多细节都没办法填充,即使是这样,还是可以看出画这幅画的人,功力深厚。
“妙,妙极了!”阮耳刚停下手中的笔,身后就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阮耳这时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就连大虎他们因为不放心已经跑了上来。
阮耳就这样被人围观着。
阮耳:“……”真好,她又双叒叕社死了。
“你好,冒昧打扰一下,请问您是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吗?”不等阮耳开口,那位刚开口说话的男人就走了过来。
阮耳记得他,是那个刻意留在电梯外面的男人。
“我不是。”阮耳连忙摇了摇头,看到手中这幅画,又立刻用身子挡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很久没有画过,让您见笑了。”
说着就把画板交给了老师,并请求这幅画让她带回去,这幅画不够完美,但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阮耳接过,拉去成安和四丫就跑。
“老大,你慢点啊。”身后还有大虎几人的喊叫。
等坐上车后阮耳长舒一口气,还不忘瞪一眼四丫:“你为什么没有提醒我?”
她画画的时候一直有一个毛病,经常会陷进自己的世界里,曾经上高中的时候因为画画,忘记厨房还炒着菜,差点把整个家给烧了,最后被爷爷追着满院子打。
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四丫撇了撇嘴:“我这不是见你画的太专注了吗?”
说完又笑着看向阮耳:“姐姐,可以让我看看你画的画吗?”
阮耳没拒绝,将画给了四丫:“看吧看吧。”说完又忍不住补了一句:“别给我弄坏了。”
说着就把头妞向了窗外,她很喜欢画画,而且用一句还不谦虚的话来说,她画画还挺有天赋的。
只是天不遂人愿,爷爷去世,她还要维持生活,屁股后面一堆高利贷要还,根本没时间画画,她也曾想过靠画画做些兼职,但是她那些参加比赛的画全部都毫无音讯,最后也不了了之。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拾起画笔。
而就在阮耳走后,那个男人走向了那位老师,温声说道:“不知道刘老师知不知道那是谁家孩子的家长?”
说完又觉得这话可能会引起人的误会,又接着说道:“我是韩氏集团总经理,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便将名片递给了刘老师。
“那位女士画得很棒,所以想冒昧问一下。”
韩氏集团名下签约了很多著名的艺术家,老师看到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她是来接成安同学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所以不太清楚。”
……
阮耳回到家后,立刻将那幅画放到了画板上,拍了一张图片,认真保存到自己手机里。
“成安,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颜料,要和你们补习班那种一样的颜料。”阮耳不好意思的问道。
她骨子里其实是带有一种傲气的,一种轻易就会被击垮的傲气。
当被拒了四次后,她再也不敢拿起那画笔,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去了太多年,或者经历了太多事,重新拿起笔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这好像也不是很难。
“当然可以。”成安也很期待成品。
四丫知道她画画的习惯,把成安拉走以后,给阮耳留下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这一呆就是一下午,中间玲姨要去给阮耳送餐却被四丫给阻止了。
“她不会吃的,先留一份吧,等姐姐出来了再热一下。”
沈清则回家以后原本以为第一眼就可以见到坐在客厅陪四丫画画的阮耳,没想到偌大的客厅只有四丫一个人在那里。
“你姐姐呢?”沈清则出声问道。
沈清则的声音把四丫吓了一跳,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笔回答道:“姐姐应该在二楼的阳台。”
沈清则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点了点头,正欲去找阮耳,又考虑到或许应该多和四丫说一会儿话,又折返过来。
看了眼四丫的话问道:“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沈清则好像天生就不会与小孩说话,这要开口,就是冷冰冰的问话,好像在询问下属一样。
四丫更紧张了,曾经他是六儿的时候就经常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与人亲近,四丫就有些怕他,如今更怕了。
“去……去接了成安放学,然后就一直画画。”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连忙说道:“对了,今天一个女人来了家里,说什么要姐姐救救林氏。”
四丫说完沈清则脸色立刻变了:“女人?是林潇潇吗?”
四丫摇了摇头,她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你慢慢画吧。”随后便操控着轮椅去坐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