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瞧见她满头大汗,当即便将巾帕浸入盛了冷水的铜盆里打湿,然后拧干,本想给她擦擦额头的汗水,却被一把扼住了手腕。5“大小姐,怎么了?奴婢看你都出汗了,给您擦擦。”陈流月回神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丫鬟,只觉得不可思议,木木的开口。 细腻如绸缎的乌黑浓密的黑发,一根根白了,一夜白头。可吕少煊像没有发觉般,呆呆望着身旁的女人,对希望她能醒过来。可久久,都没有任何反应。看来那瓶‘回肠’药,对陈流月没有任何疗效。突然,吕少煊却上扬着嘴角笑
细腻如绸缎的乌黑浓密的黑发,一根根白了,一夜白头。
可吕少煊像没有发觉般,呆呆望着身旁的女人,对希望她能醒过来。
可久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那瓶‘回肠’药,对陈流月没有任何疗效。
突然,吕少煊却上扬着嘴角笑了。
男人抬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白皙的脸颊,神情跟以往一样的温润如玉,最后,当眼角的泪滴落在女人脸颊上时,他蓦地取下了陈流月头上的银簪。
接着,猛地扎入自己的心口。
霎时,嘴角立刻溢出鲜血,可吕少煊却轻松的笑了:“流月,最后再等我一次好不好?”
“流月,娘的宝贝女儿啊!”
“流月,是爹对不起你!”
“流月,是哥哥错了!”
“流月,我来陪你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走……”
……
耳边亲人的哭泣声越来越清晰,像是被人抓住往回不停的拉扯。
猛地,陈流月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正对上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
她张了张嘴,只觉喉咙干到快到冒出火。
“水……”
听到声音,床榻旁的丫鬟海棠抬眸,立刻止住眼泪,“小姐,你终于醒了?”
“水……”她又沙哑了说了一句。
海棠连忙去倒水。
陈流月喝过水后,嗓子才舒服些。
她靠着床头,看着眼前的一切,神色一怔。
海棠瞧见她满头大汗,当即便将巾帕浸入盛了冷水的铜盆里打湿,然后拧干,本想给她擦擦额头的汗水,却被一把扼住了手腕。5
“大小姐,怎么了?奴婢看你都出汗了,给您擦擦。”
陈流月回神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丫鬟,只觉得不可思议,木木的开口。
“海棠,这是哪?”
闻言,海棠抽回自己的手,继续给她擦去额头的汗珠后。
随后,低声细语的回:“大小姐,你别是烧糊涂了,这是陈府,你的闺房啊。”
话落,陈流月起身下榻,直直坐在铜镜前。
镜中的人,穿着白色的里衣,身上没有一丝伤口,更没有万箭穿心的痛。
可她明明不是死了吗?
陈流月清楚的记得,她死在了吕少煊要娶萧凉儿的前夕,死在守护燕阳城百姓的城门口,死在北凉敌军突袭的十万大军中。
当胜利的战鼓声吹响的那颗,她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想到这,明明没有伤口的心,好像又开始隐约作疼。
原来,就算身体上没有伤,但是心口的伤却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抹去的。
这时,海棠将一件大氅披在陈流月的身上。
“大小姐,你才醒来,身子虚,小心受寒。”
陈流月回眸,平静的问:“海棠,现在我多大?”
海棠红着眼睛,心疼看着这个烧了三天三夜,却没人管的大小姐,哽咽道:“大小姐,今日是您是十五岁的生辰。”
陈流月恍然,怪不得镜中的自己,看着比记忆中的那副面容要年轻些许。
“原来如此。”她苦涩的说着,脑海里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十五岁那年的生辰,不出意外,陈母和兄长会逼着她给萧凉儿换血,长长的针口扎进皮肤的痛觉,到现在,她都还清晰的记得。
思及此,陈流月忽然屈膝缩成一团,试图抱紧自己的以此来获取一点安全感。
接着不可置信地小声呢喃着:“我居然没死……”
听着这些话,海棠瞧着陈流月眼角的失落,更加心疼,柔声安抚着:“大小姐,你别说傻话了,你要好好活着了。”
丫鬟将大氅披在陈流月的身上,满眼心疼的看着她。
在整个陈府,自从萧小姐来了之后,陈流月就过得特别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