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过自己,陆知礼就是这样的性子,一定不能着急。 她也劝自己,上辈子是自己对不起他,让他伤了心,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可是,她发现,当他一次次冷静地说同意离婚的时候,她也是会难受的。 夏星晚走到房门口,竟然有了一丝的胆怯。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裴奕霖看着夏星晚的背影,很是老成地摇了摇头:“哎,女人。” 便把院门关好,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正坐在灯
夏星晚走到房门口,竟然有了一丝的胆怯。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裴奕霖看着夏星晚的背影,很是老成地摇了摇头:“哎,女人。”
便把院门关好,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正坐在灯下的陆知礼下意识抬头去看。
见来人是夏星晚,先是一怔,然后将手里的书放下,站起身来:“你怎么回来了?”
闻言,夏星晚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她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仰头望着他:“你还真以为,我一去不复返了?
如果真的这样,你为什么不阻止?”
面对她的目光,陆知礼的视线落在她身后虚掩的门,再转向她,目光深沉:“我劝过的。”
夏星晚一怔:“你劝过?”
陆知礼道:“你落水那天。
醒来之后,我说过,我可以跟你离婚,但并不赞同你跟杜云升在一起。”
夏星晚不由得气笑了,一股委屈感蔓延上来,原本想要与他分享的喜悦也冲散大半。
她伸出手,握着拳,往陆知礼的胸膛就是一捶:“你这叫劝?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就不能直接说出来吗?
还是你想说,不管我们在不在一起,对你来说,都无所谓?”
上辈子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两人从婚后就聚少离多,加上陆知礼的沉默寡言和王翠芬的挑拨离间,她一直以为,陆知礼是真的不爱她。
所以,她不断地跟他闹,甚至以离婚作威胁,他依旧是一脸淡漠隐忍的样子。
最终,她也终于死心,才导致了两人的悲剧。
为什么,重活一世,她依旧从他的口里撬不出半句“我爱你”?
如果不是目睹他出殡那天的场景,她此刻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认为他爱她?
陆知礼素来冷清的凤眸浮现沉痛之色,放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依旧没有伸向她。
眉心习惯性地蹙起,他说道:“倾沅,对于我来说,只要你过得好,其余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
你不要难过,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
“谁说不重要!”夏星晚打断他的话,直接低呼出声,“你凭什么自己擅自决定不重要?
由始至终,你到底有没有问过,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其实女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想要证明,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重量,不过是想要一句“我爱你”,或是“你很重要”罢了。
她告诉过自己,陆知礼就是这样的性子,一定不能着急。
她也劝自己,上辈子是自己对不起他,让他伤了心,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可是,她发现,当他一次次冷静地说同意离婚的时候,她也是会难受的。
望着夏星晚眼中溢出的哀伤,陆知礼的眼中出现了震惊的色彩。
他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却听得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似乎还在喊着什么。
陆知礼走过去,就想要开门出去看看。
“别。”夏星晚连忙拉住了他。
那些人的喊声逐渐清晰,是在叫她的名字。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就是王翠芬攀咬自己,过来找她对峙了。
可惜,她是不会就这样让王翠芬如愿的。
顾不得两人方才的争执,她一把拉过陆知礼:“帮我个忙。”
说着,就拽住他,拖上了床。
陆知礼的反应,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门外已经响起林冬秀应门的声音,见陆知礼还愣着,夏星晚只好自己来。
她迅速爬上了床,揪住他的衣领,对着系到最上面一颗的纽扣就动手。
然而因为着急,有点儿不得章法。
夏星晚的眼角还泛着红,微嘟着嘴抱怨道:“大老爷们的,把衣服扣这么上做什么?”
然后,好不容易解开了第一颗扣子,又向第二个扣子进攻。
心绪几转千回,陆知礼终是明白过来她想要做什么。
脸上闪过一抹极不自然的红晕,然后道:“我自己来。”
说着,修长的手指搭上纽扣,细细解了起来。
见状,夏星晚也忙活自己的。
在陆知礼的震惊中,她先是把头发解开,然后是脱掉身上的衣服,只留了一件露肩的背心里衣。
注意着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而陆知礼刚好把衣服脱下,夏星晚抓过两人的衣服,就往地上一扔。
然后两把放下蚊帐,拉着他一起躺下。
动作过于着急,她的脑门直接磕在了他的下巴上,整个人也压在了他的身上。
她咬住脱口而出的痛呼,眨巴着一双美眸看向陆知礼。
两人靠得极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已经乱了的呼吸声。
随即眼前一黑,是陆知礼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双眼,然后一个用力,将她翻了下去。
刚好在这时,房门从外面被砰的一声推开来,伴随的是潘月桂拔尖的嗓门:“夏星晚肯定不在家,冬秀你也不用替她打掩护了。”
然而,在她的目光触及到地面的衣服时,怔住了。
她身后的婆子不知其解,推开她吵嚷着闯了进来。
林冬秀急得不行,也跟着走了进来。
可是,一看屋内的地上,傻眼了。
“滚!”一声压抑的呵斥从蚊帐内传来。
只见一只大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然后将蚊帐拨开一点,露出的是陆知礼那张清俊的脸。
只是这张脸上,此刻盛满了怒意。
他看向潘月桂几人,沉声道:“几位伯娘婶子大晚上的不睡觉,闯到我家做什么?
难道你们还有旁观别人夫妻房里事的癖好?”
一番话,说得极为不客气,分明是对被人打断了好事的不满。
潘月桂连同几个婆子,脸上顿时臊得不行。
有两个胆子比较大的婆子,壮着胆往蚊帐内瞧了瞧,只见一抹白皙的香肩露在了被子的外面。
视线再转移到陆知礼有力的胳膊上,老脸更是红了起来。
连忙道:“误会!误会!”
说着,一会儿退了个干净。
林冬秀也是红着脸,把门给关上了。
有婆子埋怨道:“你不是说你侄媳妇不在家吗?
这下可好了,人家正办着事呢!”
就因为潘月桂叫嚣,她们才敢跟着冲进去,哪知道闹了个大红脸。
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她们的老脸可往哪里割?
有婆子说道:“我说潘月桂,这倾沅可是你家的侄媳妇。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巴不得她有事一样?”
一旁的婆子也回过味来:“就是。
大晚上的拉着我们散步不说,抓奸这件事还这么积极。
要真是倾沅,你们家奕舟的脸往哪里搁?”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埋怨潘月桂起来。
潘月桂本就做贼心虚,哪里还敢说话?
心里却是把王翠芬狠狠咒骂了一番。
当初夏星晚偷人的事情,可是她告诉自己的,说得有模有样,就像她亲眼看见一般。
莫非,是她自己偷人,然后想让夏星晚来背锅?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逆着灯光,陆知礼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披着头发一脸娇羞的夏星晚。
陆知礼依旧沉着一张脸:“几位婶子方才的行为,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