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初离开后,贺母还想上前问什么,却被拦住,她皱眉转身看着贺远山,道:“她的脚……” “我早就知道了。”贺远山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冷笑出声,“真是个混账!” …… 议论声逐渐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但黎初的脚步始终没有因此停下。 她走到贺家父母前,轻声开口:“爸,妈。” 贺母看向她的左脚,有些怔,开口正想问什么的时候,却被自己的丈夫打断:“听说叶心回来了
议论声逐渐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但黎初的脚步始终没有因此停下。
她走到贺家父母前,轻声开口:“爸,妈。”
贺母看向她的左脚,有些怔,开口正想问什么的时候,却被自己的丈夫打断:“听说叶心回来了。”
黎初点头:“是我让人把她接回来的。”
贺远山皱眉。
“爸,当年你和妈能让我嫁给贺延凛,我已经很感激了。但婚姻不是同情,我和贺延凛之间,没有爱情,继续这样下去,只是彼此折磨而已。”
贺远山知道自己那个儿子的性格,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无声叹气。
黎初笑了笑,继续道:“贺伯伯,贺伯母,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的照顾。”
说完,她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当初那场大火之后,公司多少人都盯着她手上的基金和股份,如果不是贺家的帮助,她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她回国之后,贺伯伯直接让贺延凛娶她,并且让人把叶心送走。
这也让他们本就生疏的父子关系,更加恶劣。
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一步一步慢慢退出他们的生活。
等黎初离开后,贺母还想上前问什么,却被拦住,她皱眉转身看着贺远山,道:“她的脚……”
“我早就知道了。”贺远山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冷笑出声,“真是个混账!”
……
黎初从进宴会厅,再到离开,至始至终没有去看站在角落的人一眼。
但很多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谁曾想到,高傲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黎初,竟然是一个瘸子。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样四肢不勤的人,凭什么掌管贺氏,谁给她的资本那么嚣张?
难怪贺延凛不喜欢她。
这些话,全部一字不落的传到了黎初耳朵里,她神色从未变过。
这不就是贺延凛想要的结果么?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人猛地拽住手腕。
捏的她生疼。
“你和他们说什么了?”隐含怒气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黎初转身看着他,笑容美到了极点,夺魂摄魄:“我说叶心不听话自己跑回来,你又常常去见她,我很不开心。”
贺延凛神色條的一冷,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
甚至忘了他原本来,只是为了问她那些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贺延凛,如果你不想看到叶心出事,现在最好还是去她身边。”黎初眼底满是盈盈笑意,似乎在无声嘲笑。
贺延凛大力甩开她,转身离开。
等他转身那一刻,黎初再也支撑不住,靠在墙上缓缓倒了下去。
她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原本被她刻意压制的疼痛此刻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不止是脚踝上的,还有……小腹。
仿佛有什么正在从生命力慢慢流失。
黎初用力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那道决绝的背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没由来的想起第一次和贺延凛见面的场景。
那天,她放学回家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孩子靠在在院子里的大树上,而叶心则站在他的身边,似乎用尽方法想要和他搭话。
可他的神情始终太过寡淡,或许是出于礼貌,也偶尔会回一两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像是注意到她在看他,微微侧了眸。
她这辈子都记得那双眼睛。
安静沉稳,却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
这么多年过去,她好像已经忘了她当时的神情,只记得他在看到她时,唇角不经意弯了弯,眸底也闪过一丝笑意。
她想,她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很傻。
如果还有来世的话,也许她想要做叶心,也许她想要做他当时靠的那棵树,也许……
可人生没有那么多也许。
她只能是黎初。
这个世界上,只有黎初和贺延凛是最不可能的。
贺延凛前方跑来一个工作人员,急急道:“贺总,叶小姐出事了,刚刚来了一群人把她不知道把她带走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他嗯了一声,加快脚步。
可在拐角处,却像是有什么在呼唤似得,他缓缓停下脚步。
转身的那一刹那,冷冽的黑眸骤然收紧!
黎初身下全是血,鲜红的颜色如同罂粟般无声蔓延开来。
她的脚腕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