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根本不爱那沐府二小姐,娶回家也是摆设!” “不过也没人想到,南阳王竟会对一个青楼女子情深义重……” 岑惊墨环顾四周,慢慢皱起了眉,随后勒住了马。 跟在队伍中的管家忙擦了下额上的汗水,他苦着脸上前:“王爷,怎么了?” 围观的百姓迅速散开一条道。 岑惊墨坐在马上缓缓前行,路边百姓的议论声却猛地传入耳中。 “我听说啊,这门婚事是老丞相豁出老脸向陛下求来的。” “南阳王根本不爱那沐府二小姐,娶回家也是摆设!” “不
围观的百姓迅速散开一条道。
岑惊墨坐在马上缓缓前行,路边百姓的议论声却猛地传入耳中。
“我听说啊,这门婚事是老丞相豁出老脸向陛下求来的。”
“南阳王根本不爱那沐府二小姐,娶回家也是摆设!”
“不过也没人想到,南阳王竟会对一个青楼女子情深义重……”
岑惊墨环顾四周,慢慢皱起了眉,随后勒住了马。
跟在队伍中的管家忙擦了下额上的汗水,他苦着脸上前:“王爷,怎么了?”
岑惊墨坐在马上,思忖片刻,开口道:“去兑换一千两银子的铜板,从这里给本王一直洒到沐府去!”
管家再度怔住,随即一张脸简直笑开了花,连忙往王府跑去。
岑惊墨没等多久,管家便带着穿着喜庆的丫鬟出来了,每个人手中都捏着慢慢一袋铜板。
队伍缓缓前行,沿街的百姓也没空嚼舌根子了,统统蹲下身去捡钱,捡到了还顺带欢呼一句。
“祝南阳王喜缔良缘!”
“祝南阳王早生贵子!”
“祝南阳王与王妃举案齐眉白首偕老!”
坐在马上的岑惊墨听着这些人的话,终是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唇角。
很快,迎亲的队伍便到了沐府门口。
看着眼前牌匾崭新,门庭若市的沐家大门,岑惊墨心里猛地一抽。
他按下心底思绪,翻身下马,沐府管家急忙上前。
岑惊墨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还是开口说了句:“有劳。”
沐府管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岑惊墨温和的眉眼,心里一个咯噔。
这南阳王,前几日还是那副宁死都不娶二小姐的样子,如今……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吧!
沐府管家这么一想,简直是惊的两股战战了。
但今日已是大婚之日,他只能硬着头皮带南阳王往里走。
岑惊墨踏入门槛,看着沐家的亭楼阁榭,心里腾起一股陌生之感。
从前他几乎不登沐家的门,是以从来没好好打量过这里。
而眼前的一切,跟后来的沐家不同,散发着一种生机勃勃之感。
他心里再度一刺。
造成沐府没落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岑惊墨眉眼陡然沉寂下去,直到前方带路的沐府管家开口:“王爷,到了。”
岑惊墨猛然回过神来。
他刚上前一步,便听到里面传来一股绝望哀伤到极致的哭声,以及沐老爷子无奈的安慰声。
“好了好了,祖父的小孙女,你那么喜欢岑惊墨那小子,怎么真到如愿时,哭成这般样子。”
“清央,快给千歌重新补妆,看样子岑惊墨是不会来内院迎亲了,这王八犊子!老夫定要找机会参他一本!”
岑惊墨听到沐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骂声,心里不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松了松。
是了,当年的沐老丞相急起来连太子都能骂两句,他这样忘恩负义让沐家丢了大脸的人,怎么可能在他这得到任何优待。
岑惊墨抬脚往里走,心脏仿佛悬在半空。
他手脚冰凉,一股陌生的情绪骤然盘旋在心头。
是害怕,是惶恐,是怕这场如同梦境一般的美好,在最美好的时候轰然破碎。
但他还是走到了门口。
屋内铜镜前,一个身穿大红色喜服的窈窕身影背对着他坐在那里,只有肩膀微微抽泣。
岑惊墨这一瞬,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几欲不能呼吸。
好半天,他才喊出那三个字。
“江若依?”
那道人影倏然转过头来,那双红肿的眼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直直的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