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伸手去扶他起来,傅景渲却将自己的衣衫抽出,艰难张来嘴,说到:“带她下去!” 他的声音沙哑,说完嘴里立刻就被血腥味给充满了。 林母见无计可施,直接哭了起来:“舟儿,你这样要娘怎么活……娘可就你这一个亲人,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娘也不活了……” 傅景渲没有说话,依旧是刚才的那个动作,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林母叹了口气,据她所知她这个儿子对沈泠烟并不上心,这场婚事亦是无可奈何。 如今怎么倒表现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紧接着,她便想通了
傅景渲没有说话,依旧是刚才的那个动作,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林母叹了口气,据她所知她这个儿子对沈泠烟并不上心,这场婚事亦是无可奈何。
如今怎么倒表现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紧接着,她便想通了。
两人自小便相识,沈泠烟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多少有些惋惜。
看在两家之前是世交的份上,她决定一定要将这场葬礼举行的隆重一些,也让沈泠烟走的体面一些。
只不过现在傅景渲没了妻室,应该在给他物色一房好的妻房,也好让林家有后。
至于花隐,让她住在林府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她的身份连嫁给傅景渲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她没了孩子,是时候找个机会将她赶出府了。
林母小心地在心里盘算着,回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傅景渲,转身离去。
三天后。
傅景渲一直坐在沈泠烟床前,双手紧紧握着那双永远也捂不暖的手。
不吃不喝不睡,就这样待了三天。
不管林母如何软磨硬泡他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不为所动。
为此,林母还毫不情愿地叫来了花隐。
她以为儿子之前不论如何也要带花隐入府,想必一定对其情根深种,或许她可以唤醒傅景渲。
花隐看到傅景渲的模样立刻就哭了起来,她拉着他的衣衫不停地诉说着之前的种种,可是傅景渲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当她说到:“请阿城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话还没有完,她就明显感受到了傅景渲的变化。
刚想伸手去扶他起来,傅景渲却将自己的衣衫抽出,艰难张来嘴,说到:“带她下去!”
他的声音沙哑,说完嘴里立刻就被血腥味给充满了。
林母见无计可施,直接哭了起来:“舟儿,你这样要娘怎么活……娘可就你这一个亲人,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娘也不活了……”
她说着,还偷偷地瞥着傅景渲的的反应。
见他又重新坐到了之前的位置,竟然大哭起来,还给房间里的下人使了个眼神。
这些下人立刻心领神会,全部跪倒在了地上。
异口同声地说道:“还请少爷吃点东西……”
随后又齐刷刷地磕了个头。
傅景渲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林母立刻将他拉出了房间,随后吩咐人将沈泠烟的尸体装进棺材。
已经过了三日,是时候可以下葬了。
她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眉头守着一个尸体。
这场葬礼异常隆重,甚至比沈泠烟的婚姻还要隆重。
单单是送行之人就有平江街那么长。
傅景渲行尸走肉般跟在送行的队伍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了林家陵墓的埋葬处。
这时,傅景渲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即将入土的棺材,又看了看怀中的灵位。
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爱妻方氏泠烟之灵位”。
他的身体陡得一软,瘫坐在地上。
原来,沈泠烟真的死了。
在他终于将一切都想起后,她却再也看不到了。
等到最后一抔土掩没那口黑棺后,看着逐渐凸起的土丘,他发疯似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