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的光是声控的,用了多年已经老旧退化,灯光不太明亮,时有反应时黯淡的,楼梯长而窄,踩上去的脚步声有很大的回音,夜深人静显得有些诡异。凌清漪跟在她身后,打量着四周,瞥见角落里的蜘蛛网和乱七八糟的鞋架,墙上还有各种开锁修厕安装宽带的联系方式。 这晚回的是拓跋晟的家。 不比凌清漪名下的豪华别墅顶级公寓,她住的地方只是个老小区,在六楼,需要爬楼梯上去。 楼道的光是声控的,用了多年已经老旧退化,灯光不太明亮,时有反应时黯淡的,楼梯长而窄,踩上去的脚
这晚回的是拓跋晟的家。
不比凌清漪名下的豪华别墅顶级公寓,她住的地方只是个老小区,在六楼,需要爬楼梯上去。
楼道的光是声控的,用了多年已经老旧退化,灯光不太明亮,时有反应时黯淡的,楼梯长而窄,踩上去的脚步声有很大的回音,夜深人静显得有些诡异。
凌清漪跟在她身后,打量着四周,瞥见角落里的蜘蛛网和乱七八糟的鞋架,墙上还有各种开锁修厕安装宽带的联系方式。
“晚上一个人回来不害怕?”
拓跋晟两手抄兜,爬到四楼停歇了片刻,“习惯了没什么害怕的。”
凌清漪跟着进小区时,发现连个安保都没有,单元楼下的大门锁也是坏的。
这里他只来过两次,这还是第二次。
她说:“不是每个人都坏。”
凌清漪听出她的意有所指,嗤了声,没放在心上,“毕竟你是大圣母,看谁都善良,只有我,在你眼里就是最坏最烂。”
拓跋晟继续爬楼,呼吸声有些重,“有自知之明是好的,但对号入座就是愚昧。”
凌清漪眯了眯眼,朝楼梯跨了两大步,追上她,绕过她的肩捏着她的脸警告:“江秘书,你内涵我?”
拓跋晟从在车里被他威胁一通之后,情绪一直都不高,对于他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被他捏得不舒服,拧眉扯开他的手。
“我没有,许总你想多了。”
凌清漪看了她两眼,“最好是。”
到了六楼,拓跋晟拿出钥匙开门。
凌清漪进去,他屈尊降贵的到来,把她这狭窄的一室一厅,衬得蓬荜生辉,却也显得格格不入。
拓跋晟脱了鞋,又去给他找能换的。
在鞋柜里翻了翻,带出一双深蓝色的凉拖,“没有你能穿的,暂时将就一下。”
凌清漪低头看了眼,眸中有些冷沉:“别人穿过的我不要。”
拓跋晟还没吃饭,已经饿得手脚发软,听他挑挑拣拣就烦,沉了沉呼吸耐着性子解释:“没人穿过,超市打折送的。”
凌清漪这才勉强有所动作,又交代:“下次买双我的码数放着。”
拓跋晟没搭理他,提着茶几上的果蔬进了厨房。
凌清漪跟过来,闲闲的抱胸倚在厨房门口,“你还没吃饭?”
拓跋晟低头摆弄自己的,把菜分出来清洗,背对着他,“嗯。”
他上前视线扫过料理台,“打算吃什么。”
“火锅。”
“这么晚,不怕吃了胃疼?”
“嗯。”
“你嗯是什么意思,不想理我所以敷衍?”
知道就好。
拓跋晟没吭声。
把牛肉切出来,还有各类丸子摆盘,洗干净锅开始炒底料。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也没转身,以为他出去了。
下一秒被人从身后抱住,男人咬着她的耳朵,狠狠地磨了两下,“拓跋晟,你别惹我不开心。”
意思很明显,受罪的只有她自己。
拓跋晟无声ᴊsɢ的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他,“下了班我是打算吃了火锅就休息的,但你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去找你,从鎏金耽搁到现在,我真的饿了,有什么事我们吃完再谈行吗?”
凌清漪沉默看着她,然后啄了她颈边两下,声音沙沙的,“好,我等你。”
终于把人糊弄走,拓跋晟心累的闭了闭眼,不再去想其他,专心致志的做晚饭。
没过多久,厨房的门再次打开,凌清漪举着手机,“有人找你。”
拓跋晟关小火让底料熬着,转过身在凌清漪晦暗不明的目光下接过手机,低头一看。
动作蓦地顿住。
铃声持续震响,拓跋晟没动,凌清漪靠过来,“接啊,怎么不接,锲而不舍的打了两通过来,你要是不接,对方该有多伤心。”
拓跋晟指尖微颤,没经他刺激,直接挂断,“没什么好接的。”
“是吗。”凌清漪眸光微暗,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拓跋晟把手机放在一旁才去看他,他大概是想洗澡,身上的衣服脱了,只穿了裤子,摘了皮带也松松垮垮的套着。
灯光下男人的腰腹背脊清晰,肌肉线条分明,仅仅是骨骼都透露出几分欲气。
绕是拓跋晟见多了他不穿衣服的时刻,也还是会被他这副浪荡撩人的姿态勾得耳根发烫。
不经意移开视线,“你要洗澡?沐浴的在下面那格,你别拿错了。”
她话音刚落,铃声又响起。
凌清漪先她一步的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备注,懒散的勾了勾唇角:“这人耐心不错,到现在都还没放弃。”
又忽而话锋一转,透着抹凉薄:“C是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中文名不能用,搞这些特殊。”
拓跋晟伸出手:“手机给我。”
凌清漪抬高了没让,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眉眼的弧度带着寒。
“给我。”
他手指一划,接通了。
拓跋晟微微睁大了眼。
下一秒,一道温柔的男音传出来:“羡羡?”
谁也没有说话。
那男音继续:“你是在忙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凌清漪探手过来,蓦地把她勾进怀里,贴在她耳边低语:“说话。”
厨房里有油烟机的在工作,他们的动静不足以引起手机那端的注意。
拓跋晟的后背贴上他宽阔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心脏跳动频率,呼吸微不可见的一滞。
凌清漪压下来:“我让你说话。”
语调沉沉裹着威胁。
拓跋晟稳了稳自己的声线,出声道:“我在厨房里,大少爷你有什么事?”
许清川似松了口气,轻缓笑言:“想问问你身体怎么样,药吃了吗,没有生病吧?”
“我没事。”
“那就好,羡羡你最近有空吗?”
凌清漪的眸色深了一分,唇边挑着冷然的弧度,他一手举着手机贴近拓跋晟,一手穿过她的毛衣往上攀爬。
停在她的胸口。
“怎么——”
她猛地皱眉喘了下。
被狠狠握住,瞬间吃疼。
拓跋晟偏过头,对上男人冷戾的眉眼,他薄唇无声轻动,说了三个字。
拒、绝、他。
听见她的呼声,许清川忙问:“羡羡,你怎么了?”
拓跋晟费劲的按住他肆无忌惮的手,滚了滚喉咙,“没怎么,我最近没空,时间不早,大少爷您还是先休息吧。”
话落她直接抢过手机挂断。
凌清漪看着她的举动没阻止,气息极具侵略性的落下来,“他有未婚妻还约你,是不是我今天不在,你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