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话音落下,陈将军猛然抬头:“陛下,你不能这样!阿娇自小身娇体弱,南疆边境环境恶劣,去了那里她该如何活下去?!” 在他知道事情败露后,就没想过能活下去,可他的娇娇断不能受这样的苦。 听着陈将军的话,殷景惑的眸中划过一抹晦暗。 陈将军浑身颤抖,踉跄着向前几步,想要说话,却被一旁而来的侍卫押住。 站在殷景惑身旁的太监在此时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圣旨:“众人听旨。” 殿中朝臣闻言,皆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将军有叛
陈将军浑身颤抖,踉跄着向前几步,想要说话,却被一旁而来的侍卫押住。
站在殷景惑身旁的太监在此时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圣旨:“众人听旨。”
殿中朝臣闻言,皆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将军有叛国之心,即日起收回兵权,剥夺将军之位,其罪不可恕,秋后问斩。将军府所属皆收入国库,全府判流放南疆,钦此。”
太监话音落下,陈将军猛然抬头:“陛下,你不能这样!阿娇自小身娇体弱,南疆边境环境恶劣,去了那里她该如何活下去?!”
在他知道事情败露后,就没想过能活下去,可他的娇娇断不能受这样的苦。
听着陈将军的话,殷景惑的眸中划过一抹晦暗。
“将他带下去,关入天牢。”
他冰冷的声音落下,任由陈将军如何呼喊,最终还是被拖了下去。
他被带下去后,朝堂一时鸦雀无声。
殷景惑的目光落到之前遣送宋清欢遗体的将领身上:“李将领忠于君主,这将军之位便予你吧。”
李将领一怔,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反应过来后连忙叩首道:“谢主隆恩。”
将这一切做完,殷景惑似乎也没有再听奏折的兴致,站起身道:“退朝吧。”
承乾殿。
守在门外的侍卫见殷景惑向这边走来,连忙行礼并为他打开了殿门。
殷景惑踏了进去,里面的摆设还是如之前一般,没有丝毫改变。
这也是他下令的。
尽管他如今已经继位,却并没有居住在承乾殿中,只命人每日将这里清理,所有东西都不得移位。
他在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试图留住宋清欢所存在过的痕迹。
殷景惑踱步走到桌前,桌上静静立着燃烧了半截的蜡烛。
他眼前恍然,仿佛看见深夜的承乾殿中,摇曳的烛光下,宋清欢正认真地,一针一线绣着那块手帕。
手帕即将绣完时,她看着上面心爱之人的名字,嘴角噙起淡淡的笑意,同所有为心悦之人准备礼物的少女一般。
殷景惑的目光柔和了下来,然而下一秒,火光大了起来,他看见她所珍视的手帕被烧毁,而火光之后,是自己冰冷的面容。
殷景惑眼里有了酸涩的刺痛,喉间也被堵住般喘不过气来。
眼前的景象化为虚无,只有一支燃烧了半截的蜡烛,静静地立在桌上。
这世间最心痛的,莫过于物是人非。
殷景惑转过身去,大步离开了这里,一向沉着孤傲的身影,在此时竟显得有些仓皇。
刚出承乾殿,一名侍卫上前禀报道:“陛下,你之前传召的负责传送南疆战报的信兵到了。”
此时的殷景惑早已恢复了之前冰冷的模样,冷然道:“将他带上来。”
片刻后,一名士兵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殷景惑望着他,声音冰冷:“先帝御驾亲征时,南疆的战报为何从未送到过朕的手上?”
信兵闻言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连忙回道:“战报送至京城后,都会由将军府的人接手,代为转交。”
殷景惑冷眸微眯:“谁允许的?”
信兵低下头:“将军府的陈小姐说是陛下的意思,她还给我看了您的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