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甜甜走到卧佛寺大殿时,才轻轻松了口气。 这才发觉背上甚至出了薄汗。 和景启文呆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她想起前世的那些伤痕。 她绝不会再来一次! 衣甜甜心念急转——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难道衣府有景启文安插的眼线? 她沉下脸:“佛祖面前如此轻佻,难道不怕神佛降罪吗?” 不再去看景启文,她径直抬步便走。 却被景启
衣甜甜心念急转——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难道衣府有景启文安插的眼线?
她沉下脸:“佛祖面前如此轻佻,难道不怕神佛降罪吗?”
不再去看景启文,她径直抬步便走。
却被景启文拦住:“是在下孟浪了,原想着与姑娘有一面之缘,便开了个玩笑,绝无轻薄姑娘的意思。”
衣甜甜看着他脸上的愧色,慢慢攥紧了裙摆。
若不是她曾亲身领教过景启文的手段,今日也会被他绝佳的演技骗过去。
那些她以为的甜蜜,都藏着无尽的算计与利用。
衣甜甜越过他朝前走去:“请恕小女子要事在身,不便奉陪。”
景启文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衣甜甜头也不回地离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衣甜甜好像对他有着莫名的恨意。
可这究竟是为何呢?
他们只在朱雀大街见过一面,他甚至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景启文轻笑一声,眸底的好奇简直呼之欲出。
这位衣姑娘……当真有点意思。
……
衣甜甜走到卧佛寺大殿时,才轻轻松了口气。
这才发觉背上甚至出了薄汗。
和景启文呆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她想起前世的那些伤痕。
她绝不会再来一次!
上完香后,衣甜甜和云枝回到衣府。
一进门,她便沉声吩咐:“将府中所有侍从丫鬟清查一遍,只要有与外人互通消息嫌疑的,通通逐出去。”
云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衣甜甜一脸凝重的样子,连忙出去处理了。
衣甜甜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避免和景启文接触,她就能不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与此同时,皇宫内。
景启文陪着母妃用完晚膳,又亲自递上热茶。
他母妃原是伺候景皇的宫女,有一次被喝醉酒的景皇临幸,后来又生下了他。
看在生下皇子的份上,景皇也封了她一个瑶妃。
但一直不宠爱她,连带着也不喜欢景启文。
瑶妃喝完热茶,打量着眼前俊秀的儿子,笑道:“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景启文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无论在外人跟前多持重的人,在母亲面前总会放松两分。
瑶妃不由得失笑:“看来,我儿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纪了,不知是哪家的女儿?”
“母妃说笑了。”
瑶妃慢慢敛起笑意:“你若真心喜欢,大可去求父皇赐婚。只是你一定要想清楚,千万不能一时起意,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
景启文神色蓦地肃然了起来。
他的确对衣甜甜十分好奇,也动了想娶她的念头。
却只是因为她父亲是当朝太傅而已。
至于其他的,他从未想过。
他自小被父皇冷待,又受尽其他皇子欺辱。
而在母凭子贵的皇宫内,瑶妃更是备受折磨。
因此,他只有当上太子甚至皇帝,才能让瑶妃扬眉吐气。
景启文没有对瑶妃说这些,只道:“儿子知道了。”
想了想又补充:“听说御花园新进了一些西域奇花,寒冬也能开放。母妃不如去请皇后娘娘举办一个赏花宴,遍邀大景贵女前来赏花?”
瑶妃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含笑应了。
景启文这才起身,行礼告退。
几日后,衣府。
云枝喜笑颜开地挑拣着妆奁内的首饰,絮叨道。
“元宵佳节,皇后娘娘举办赏花宴,姑娘也在邀请之列,可要好好妆扮一下。”
“奴婢猜着,皇后必是给太子选太子妃呢。”
衣甜甜怔怔地坐了一会。
她心里莫名有种直觉,这次进宫肯定又要撞上景启文。
沉思片刻,她在云枝的喜悦声中,淡淡开口。
“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