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单独跟随了。 记者们只敢一拥而上,仗着法不责众的名义和舆论的压迫,挖一点新闻是一点。 贺屿停下车,下意识的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定那股烟味散的差不多,这才下了车。 他进了病房,俞栖月依旧在沉睡之中。 俞栖月确诊的第三天,贺屿便暗中将人转移到了名下的疗养院,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媒体还在疯狂扑捉着关于俞栖月的最新情况,哪怕有着管家的强力镇压,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疯狂。 贺屿身边,是没有人敢跟着的。
俞栖月确诊的第三天,贺屿便暗中将人转移到了名下的疗养院,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媒体还在疯狂扑捉着关于俞栖月的最新情况,哪怕有着管家的强力镇压,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疯狂。
贺屿身边,是没有人敢跟着的。
曾经俞栖月跟贺屿约会时,有个狗仔跟踪,实时爆料了他们的约会地点。
贺屿和俞栖月在餐厅里,看着外面黑压压的记者和粉丝,顿时没了胃口。
俞栖月当时还说:“如果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踏入娱乐圈,连约会,都像在拍戏。”
贺屿当时刚忙完公司的事情,还不容易挤出一天时间跟俞栖月过二人世界,竟然被人打扰成这样,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但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安抚着俞栖月的情绪,在保镖的护送下,两人只能无奈回家。
后来,贺屿找到了那爆料的狗仔公司,堂而皇之的用上了商场上的手段,让他直接破产。
再后来,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单独跟随了。
记者们只敢一拥而上,仗着法不责众的名义和舆论的压迫,挖一点新闻是一点。
贺屿停下车,下意识的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定那股烟味散的差不多,这才下了车。
他进了病房,俞栖月依旧在沉睡之中。
贺屿听着医生汇报各项指标,神色平静。
“知道了,以后我过来,如果她没有什么起色和变故,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就不用汇报了。”贺屿抬手止住了医生的话。
“好的,苏总。”
俞栖月住的是最好的病房,各种设备也是最完整的。
贺屿早就让人在病房里多加了一张床,洗漱过后便睡了上去。
想了想,他按亮了窗边的某个开关。
洁白的天花板上,很快便出现了一片星河。
这是他特意吩咐,让管家送过来的星空灯。
如果哪天晚上俞栖月醒了,他希望她能看到这个。
曾经失去的东西,他想一点点弥补回来。
星河流转中,贺屿低沉的嗓音响起,哼的,正是俞栖月从哼唱过的那首歌。
“俞栖月,醒来之后,你会选择原谅我吗?”
贺屿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便是一片荒芜。
俞栖月失忆之后,记得的是那个曾经爱她护她的贺屿。
哪怕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在俞栖月心里,也是一个陌生人。
是有多失望多绝望,才会那么想忘掉一个人?
贺屿睁着眼看着头顶的投影,说着他和俞栖月曾经的趣事和经历。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些东西,可静心去想,他最快乐最放松的时光,永远是跟俞栖月在一起的时候。
俞栖月的笑,俞栖月的好,一点点从他心里冒出来,一点点占据他整个脑海。
原来他的爱,从未消失过。
这个发现,让他不由自嘲一笑,他的冷漠淡泊,到最后,都化作了笔直尖利的针,扎在了心上。
是他亲手,覆灭了自己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