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谡摇了摇头,这下轮到老和尚沉默了。 心中所想即所求,所求便是愿。无求无愿,就很难给判词了。 老和尚心中一动,淡淡说道:“万事内求方得法,莫向外求不自在。” 严谡眉头一皱,好一个“万事内求方得法,莫向外求不自在”,不再理会,扬长而去。 正当三人准备离开时,老和尚悠悠的来了一句,“施主,你要不要来一卦啊,我给你打个对折。” 严谡不想跟他多纠缠,拉起秦菲菲扭头就走。不是说严谡不信,想靠算命来改变命运的话,就真的有点儿戏了。 万事内求,
正当三人准备离开时,老和尚悠悠的来了一句,“施主,你要不要来一卦啊,我给你打个对折。”
严谡不想跟他多纠缠,拉起秦菲菲扭头就走。不是说严谡不信,想靠算命来改变命运的话,就真的有点儿戏了。
万事内求,这是他成人后的一贯法则。
听到老和尚这么说,两个女人都来了劲,柳青手快,扫了个十块,然后让严谡赶紧去抽。
严谡被架在了中间,秦菲菲也怂恿着严谡去抽一支。刚刚老和尚的话,她非常受用,话里的意思她十分清楚,跟严谡的手拉的更紧了。
这个时候,严谡反而确定了,这个老和尚没有做局。
高手布局讲究隐蔽和精巧,草蛇灰线,伏脉千里,那是布局的最高境界。用两支签就想左右融尚和天合两位大小姐的命运,那也太儿戏了。
老和尚这直来直往的手段,确实不符合做局的基本原理。
严谡的脑中迅如闪电,已经明白过来,眼前是位高人。ᒑ
再次看向老和尚的眼神已经温和了很多,严谡开口说道:“那就麻烦禅师了。“
这次轮到老和尚震惊了,他今天闲来无事,替师弟来守个摊,竟然被人看穿了。
“施主言重了,不敢当”,老和尚不动声色,缓缓说道。
严谡自然认为当得,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和尚,说不出刚刚那番神机妙语。
大师,高僧,都是对和尚的尊称,但是禅师就不一样了,那必是方丈或住持的身份才可当得起。
两人机锋相交,均未直言,却早已互相明了。
严谡随手一提,一支签便被轻盈的拎出了竹筒,放到了桌上。
没有特意挑选,心中也无所求,只是随手。
老和尚没有去拿,而是静静的看着那支签,然后抬起头看着严谡,问道:“施主可有所求?”
严谡摇了摇头,这下轮到老和尚沉默了。
心中所想即所求,所求便是愿。无求无愿,就很难给判词了。
老和尚心中一动,淡淡说道:“万事内求方得法,莫向外求不自在。”
严谡眉头一皱,好一个“万事内求方得法,莫向外求不自在”,不再理会,扬长而去。
看着三个人远去的身影,老和尚摸了摸那根签,“有趣,有趣。”
寺门口的插曲并未影响到三个人的心情,就是个儿戏,花钱买了个乐子。
陪着两个女人去正殿捐了点香火,然后到后院的素斋吃了碗面,下午就在山上随处晃晃。
佛家圣地,不能随便打卡,于是两个女人跑到了一处隐秘的池塘边,此处荷花还盛开着,开始了拍照和P图。
严谡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微风清凉,佳人陪伴,很是惬意。
不料,一位老和尚就这么晃悠悠地在他边上坐了下来,笑呵呵的看着他,这不就是早上那位摆摊的老和尚么。
“要不要给你看看前程,四十一次,不贵”,老和尚亮出了胸前挂着的塑料片,二维码赫然其上。
严谡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老和尚不以为意,看着不远处的两位佳人,用手肘捅了捅严谡,竟然露出一丝“你懂”的笑容,“好福气啊。”
这位老和尚完全不像一副道高僧的样子,行为举止十分世俗化,却掩盖不住话里的机锋。这大概就是大隐隐于世的最高境界吧,严谡这么想着,嘴上却回答道:“完全没有。”
老和尚“嘿嘿”了两声,飘然离去,这个小伙子铁公鸡转世啊,看来想从他身上再薅点油水完全没可能了。
临走的时候,秦菲菲和柳青一起求了三串十八籽手串,东西很便宜,寓意却很好。
秦菲菲刚拿到手就让严谡也带上了,自已亮出了手上那串,这不是情侣手串了吗。
而旁边的柳青也顺势亮出了自已的,三个人凑在一处,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个人带情侣手串就算了,三个人算怎么回事。
刚刚买的时候怎么还想到呢,柳青和秦菲菲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两个人结婚一年多,每次逢年过节,严谡也会给秦菲菲送上一件礼物,但是薪水有限,确实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跟秦菲菲自已的那些手饰比起来,就不那么起眼了,最后的命运大概就只能被丢在角落里了。
然而,秦菲菲是没有亲自给严谡买过什么正式的礼物的。
不过严谡倒没有在意,看着手腕上那串斑斓的菩提子,很是喜欢。夕阳下,菩提子上闪着迷人的光晕,更显得庄重和佛性。
三个人就这么在夕阳下走下了山,慢慢的走着,在山道上拉出三道影子,合在一处,越来越小。
老和尚远远的看着离去的三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三位年轻人太有意思了。
柳青还是跟上山的时候一样,一路走在前面,秦菲菲依偎着严谡,手自然的就挽住了他的手臂。
走到一半,秦菲菲说走不动了,柳青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个女人,以前也不见这么娇气啊。
在秦菲菲的撒娇攻势下,严谡只能半蹲在地上,等着大小姐一跃而上。柔软娇小的身体轻轻一下,就这么被严谡背了起来。
两只白皙的小手挂在严谡的脖子上,严谡一点不觉得吃力,背上的柔软贴着他,让他的后背非常紧张。
秦菲菲趴在严谡身上,看着身边的柳青,傲娇的说道:“小青青,你最近有没有欺负我们家严谡啊?”
柳青没好气的说道:“我可不敢哦,你们家严老师多厉害啊,是吧大嫂。”
说起这句“大嫂”,严谡感觉到自已的耳朵又被拎起来了,那天在夜市,那些人叫的大嫂可不只有她秦菲菲一个人。怎么就过不去了呢,严谡郁闷了。
回到酒店,用过晚餐,爬了一天的山,三个人都累了,就一起回房间休息了。
当严谡打开自已房间门的时候,秦菲菲突然跑了过去,柳青在后面打趣道:“晚上轻点啊,注意影响。”
秦菲菲红着脸跑到严谡身边,轻声说道:“严谡,你晚上不要出去乱跑哦。”像是嘱咐又像是关心。
秦菲菲多此一举的行为明显是在宣示自已的主权,柳青一脸不屑,等着女人回来又重新进了房间。
严谡摇了摇头,最近秦菲菲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一夜无话,云淡风轻。
早上当三人用完早餐,收拾完行装准备离开酒店的时候,却发现酒店已经被捕快们围的水泄不通。严谡心中一沉,看来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