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叶榆刚拒绝陆怀湛的追求,几乎打了他的脸。 可陆怀湛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看上的东西,必须拿到手。 即便是抢。 忙完公司的事,没用助理送来的定制餐,他换下会让叶榆感到拘谨不适的西装,换了身日常休闲装。 从家里拿出来的手绳被紧紧攥在手里。 手绳下方的金坠子咯的她手心发红都没察觉,只静静看着那红绳。 从前她是舍不得戴,以后连保存的机会都没有了。 到了医院,陆怀湛随她下车。 他依
从家里拿出来的手绳被紧紧攥在手里。
手绳下方的金坠子咯的她手心发红都没察觉,只静静看着那红绳。
从前她是舍不得戴,以后连保存的机会都没有了。
到了医院,陆怀湛随她下车。
他依旧是一身正装,英俊帅气,气质清冷漠然,和明艳动人的叶榆站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很是登对。
电梯到达相应楼层,叶榆加快步伐往季书铭的病房走。
原因无他,陆怀湛太惹眼。
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见到他都恭敬打招呼。
她不想跟他走在一起。
更不想让季书铭和那些人看到陆怀湛。
好不容易甩后人一大截,前面拐个弯就是季书铭的病房。
手腕被人拽住,陆怀湛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了她,声音冷峻,“就那么着急去见他?”
“没有。”她停住脚步,和他商量,“能不能让我一个人进去,我很快解决,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女孩微微抬头,清澈透亮的眸含着希冀,面上有些紧张。
她越紧张,陆怀湛越怀疑。
“我不累。”
“怎么,怕我控制不住动手?放心,就他那副模样,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不是,还有别的人,我怕她们认出你,做文章,对你我都不好。”
她不确定叶宁萱见没见过陆怀湛,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传到叶宏轩耳朵里,以他如今攀权附贵的模样,又是桩麻烦事。
陆怀湛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怕他倔,叶榆放下身段求他,“就一小会儿,回家给你做饭,你随便点。”
陆怀湛冷然的面色破冰,破天荒点头,“十分钟解决完,这是最后一次。”
叶榆走远,陆怀湛还站在原地没动。
他对叶榆做饭这事有执念。
事情还得从陆怀湛没得到叶榆的时候说起。
那时叶榆刚拒绝陆怀湛的追求,几乎打了他的脸。
可陆怀湛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看上的东西,必须拿到手。
即便是抢。
忙完公司的事,没用助理送来的定制餐,他换下会让叶榆感到拘谨不适的西装,换了身日常休闲装。
黑衣黑裤。
和他们初见时,他的装扮一样。
查到叶榆的位置,他去找人。
叶榆刚从教职工公寓楼出来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陆怀湛。
想到前两天才不留后路的狠狠拒绝过他,他眼神冷得似乎能把人冻死。
叶榆其实有点怕,可陆怀湛一如往常,好似两天前,她当着众人的面落他面子的事没发生。
走到她面前,神色平稳:“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聊聊?”
叶榆抱进手里的保温桶,里面是她给季书铭准备的晚餐。
他刚来学校入职,住处还没安排好,有时忙的连饭都吃不上,叶榆想着给他补补。
她摇头,“不用了,我约了别人。”
“你喜欢的那个人?”陆怀湛皱眉,“给他送饭?”
见他不凶,叶榆松了口气,“嗯。”
“我也没吃饭。”
陆怀湛这样说,叶榆是没想到的。
“那你回家吃饭,别耽误我的事。”
她绕开他,继续走。
陆怀湛跟上,堵住她的路,“你给我做饭,我就不计较你前两天落我面子的事。”
叶榆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我凭什么给你做,你又不是我的谁,而且我有拒绝你的权利。”
“别挡道,等会儿我的汤不鲜了。”
“又不是给我喝的,关我什么事。”
叶榆不想跟他多待,趁他不注意,朝他脚上踩了重重一脚。
陆怀湛吃痛期间,她不悦道:“以后别来找我,看到你我就烦。”
说完跟个兔子一样溜走了。
叶榆下了狠脚,陆怀湛挪到树边,一脸阴郁的看着她逃窜的背影。
蹦蹦跳跳的,跟见情郎的娇羞小媳妇没什么两样。
他想,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给他做饭。
叶榆到病房时,里面围了一屋子人,季母,叶宁萱,医生,护士。
一屋子人劝季书铭早点上飞机,飞疗养院。
季书铭躺在病床上死活不肯动。
叶榆走近了才发现,季书铭手里握着个瓷片,抵着自己手腕,以此要挟其他人不准碰他。
叶榆心里一惊。
她拨开人群,走至中间,“你们先出去吧,我来劝。”
叶宁萱倒有眼色,拉着季母,和医生护士说明情况后离开。
人一走,季书铭自然而然放下瓷片。
他坐在病床上,目光关切的看着叶榆,“叶子,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你相信我,我的腿在国内也能疗养好,等好了,我多打几份工,肯定能把欠你妹妹的医药费还清。”
他还是这么固执。
叶榆心里叹气,合着她之前做的,说的都白弄了。
季书铭用尽一切办法挽救叶榆,将刚刚被瓷片划伤的手腕伸出来,软声道:“叶子,我受伤了,你帮我包扎好不好。”
她之前最见不得他受伤。
叶榆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看,冷声道:“我不会。”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叶榆若是真的不在乎季书铭,不用季书铭说,她就会主动给他包扎。
可就是因为有那份感情在,无论心里如何动摇,叶榆都会狠心掐灭心里按捺不住的火苗。
她现在心软就是在害他。
季书铭失落的垂下头。
叶榆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走近两步,神色凉薄,认真道:“我不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喜欢你,就算你这次不出事,我们以后也不会在一起。”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既然撕破了脸,你还是出国,我们不见的好,省的以后见面尴尬。”
她拿出手里的坠着金坠子的红绳,随手丢到季书铭怀里,一脸厌弃,“这是你当初送我的东西,我还给你,咱们以后两不相欠。”
红绳是季书铭给她表白时,送她的,说是定情信物。
红绳是他亲手编的,金坠子精致漂亮,也很大,花了他大半个月工资,可以看出是用了心的。
叶榆仍旧记得那晚她答应他的告白后,给她戴红绳的手都微微颤抖,他高兴的像个小孩子。
还说那晚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