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沈琳挽住他的胳膊,笑说:“屿安,我想吃冰淇淋!” “好,要什么口味?” “唔……香草味和草莓味,选哪一个呢?啊,抹茶味好像也不错……”沈琳撑着下巴开始了思索,眉头也微微皱起,许久未曾定下一个结论。 她对于这些小事总是有些选择困难的。 一阵风吹过,花叶嗦嗦作响,似有人在他耳边婆娑轻语。 靳屿安整个人僵在那里,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看错了!眼花了而已…… 先是往后退了几步,随即靳屿安不敢置信地快步往前走近了,想要仔
一阵风吹过,花叶嗦嗦作响,似有人在他耳边婆娑轻语。
靳屿安整个人僵在那里,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看错了!眼花了而已……
先是往后退了几步,随即靳屿安不敢置信地快步往前走近了,想要仔细看清楚。
看清的那一瞬间,靳屿安瞳仁骤缩,满目无措,慌张地像个失了宝物的孩子。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轻抚那照片与那照片下的名字。
“琳琳……”
沈琳的这张照片是三年前,靳屿安亲手为她拍下,彼时她的笑颜如花,一缕发丝落在脸颊一侧。
回忆接踵而来。
那是一个分外炎热的夏季,烈日当空,照得人睁不开眼。
靳屿安那时正因作品被拒绝了而隐隐低落,不愿将负面情绪带给身边人的他并没表现出来,只是偶尔会有些出神。
沈琳正是发现了这一点,便拉着他出了门。
“走吧,我们去海边!屿安,我还没看过海呢!”
靳屿安无声的笑,沈琳可是在英国临海之城长大的,怎么会没见过海。
可他没有戳破,只是任由她拉着自己坐上了车,牵着他奔向广阔无垠的大海。
海鸥争鸣,浪花翻涌。4
沙子有些烫脚,沈琳深一脚浅一脚地抱着一个沙滩排球朝他走来。
“屿安!接住!”
靳屿安未做准备,被扔过来的球砸了个正着,有些红却并不痛。
沈琳笑弯了腰,一双眼明朗如星:“屿安,你好笨哦!”
玩累了,二人便躺在了沙地上,看着傍晚时分的橘色天空。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忽地,沈琳挽住他的胳膊,笑说:“屿安,我想吃冰淇淋!”
“好,要什么口味?”
“唔……香草味和草莓味,选哪一个呢?啊,抹茶味好像也不错……”沈琳撑着下巴开始了思索,眉头也微微皱起,许久未曾定下一个结论。
她对于这些小事总是有些选择困难的。
于是靳屿安笑着提议:“可以买两个双拼,你每样都尝尝,选一个更想吃的,剩下的那个给我。”
沈琳眼睛一亮,点点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当靳屿安端着两份冰淇淋回来时,沈琳捂着唇轻咳不止。
他担忧询问:“怎么了?感冒了吗?ʟʋ”
她摇了摇头,咽了口唾沫,扬起笑容:“没事,刚刚喝水呛到了。”
靳屿安哑然失笑。
后来过了半月有余,靳屿安写出了《不知所起》,那一首承载了他爱意的歌曲。
沈琳却离开了,悄无声息的,没有留下一句话。
那只是靳屿安以为的,没有留下任何消息。
沈琳为他留下了钱,留下了曲谱与词,留下了点燃他未来的灯。
唯独没有留下她自己。
如今想来,沈琳那时身子就出了问题,她没说,自己也就没往那方面想,毕竟没人会盼着亲近之人生病。
是他过于想当然了,忘记了沈琳从来都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
靳屿安回过神时,眼睛酸涩无比,熏得猩红的眼却流不出一滴泪。
他跪坐在墓碑前,身子贴在冰凉的墓碑上,感受着再也感受不到的温度。
“琳琳,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怀疑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靳屿安的声音沙哑至极,嗓子似吞咽了刀片一般干涩刺痛,却始终一遍一遍地重复着那三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踩在枯叶上的声响自身后传来。
靳屿安扭过头,就见一个陌生女人看着他,疑惑道:“你好,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