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洲在夜色中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离去。 看见他离开,直到身影消失,沈朝惜才从房顶跳到院子里,落地的那一刻,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不会发出声音,可木门却会。 如秦刹所说,沈朝惜的确是个好苗子,是做暗卫的好苗子。 就连第一次杀人,她都没有表现出恐惧。 秦刹说,自己第一次杀人时,还害怕地坐在地上哭泣。 陆云洲很看重沈朝惜,常常让秦刹带着她执行任务。 见过
如秦刹所说,沈朝惜的确是个好苗子,是做暗卫的好苗子。
就连第一次杀人,她都没有表现出恐惧。
秦刹说,自己第一次杀人时,还害怕地坐在地上哭泣。
陆云洲很看重沈朝惜,常常让秦刹带着她执行任务。
见过了世间最阴暗污秽的事,便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事了。
陆云洲在夜色中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离去。
看见他离开,直到身影消失,沈朝惜才从房顶跳到院子里,落地的那一刻,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不会发出声音,可木门却会。
推开房门时,老旧的木门发出清晰而沉重的一声。
这让沈朝惜心下一惊。
还好陆云洲已经走远,不然定会被发现。
屋中摆设未变,若是从前,沈朝惜瞧着会心有怀念,如今再看,只剩下荒芜一片。
再没有什么留恋,沈朝惜退出屋子,再次关上了那扇木门。
门刚刚关上,一个凌厉的声音在沈朝惜身后响起。
“何人?”
是陆云洲。
沈朝惜心一紧,他没走?!
她冷静地戴上面罩,想起以前跟秦刹学习过的易声术,她换了个声音:“一个窃贼罢了。”
陆云洲双眼微眯,透露出危险的气息:“窃贼?哪个窃贼敢来洲王府偷东西?”
沈朝惜转身,语气轻佻:“听闻皇上下旨封了洲王府,我便来碰碰运气,洲王府总该不会连点宝物都没有吧。”
“哦?那你可找到宝物了?”陆云洲问。
“宝物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地的血,想来洲王府死人也不是大事,但是我觉得晦气,就要离开了。”沈朝惜双臂抱胸。
此话一出,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无情帝王被激怒了:“洲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秦刹!”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阴影处忽然出现。
沈朝惜暗叫不好,论武功,她是打不过秦刹的,此刻秦刹也不知道窃贼就是自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沈朝惜强作镇定,冷哼一声,脚尖一点,就跳上了屋檐。
秦刹紧随其后,沈朝惜继续逃。
直到离开洲王府,沈朝惜忽的停下,对秦刹伸出手,用回原声:“是我!”
哪知秦刹也恰好停下:“我知道是你。”
沈朝惜微怔:“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易声术和轻功都是我教你,自然是一开口,一起身,我便知道是你。”秦刹说。
沈朝惜心中忽的涌进一股暖流。
“那么,我先走了。”沈朝惜颔首。
“嗯。”秦刹应了声,站在原地未动。
夜深,议事殿。
秦刹走进殿中,单膝跪地:“请主子责罚,秦刹办事不利,没能追上那贼。”
殿上,陆云洲有些怀疑:“那人的武功竟比你高?”
“是,那人轻功好于我,于是渐渐落了脚步。”
“王府里可丢失了什么?”陆云洲问。
“属下检查过了,并未丢失什么。”秦刹回着。
陆云洲若有所思,半晌,说:“不知为何,那窃贼的身形有些像沈朝惜。”
秦刹抿唇,沉默不语。
“你派几个人到王府附近盯着,一旦这人再出现,一定要拿下。”陆云洲道。
“属下遵命。”秦刹应着,然后退出了殿中。
回到凤仪殿后,沈朝惜换了衣服,将那件黑衣藏了起来。
接下来几日,她未去见过陆云洲,陆云洲也没来见她。
这日,已经入春,暖煦的眼光照在院子里。
卫公公来传旨,说皇上下了早朝就会来凤仪殿。
想到那日险些被发现,沈朝惜心有余悸。
陆云洲坐在主位上,看着蹲下身行礼的“秋络瑶”,开口:“起来吧。”
沈朝惜起身,由着宫女扶着坐在副位上。
陆云洲瞧着她,总觉得她好像变了些。
沈朝惜被盯得有些紧张,只好佯作害羞状低头,学着秋络瑶糯糯地喊了句:“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