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一天一直在和这位叫小安的孩子处在一起。 莫不是……想要纳妃生皇子了? “大哥哥,我要吃糖葫芦!” 马小鱼点头,便拿了一根糖葫芦给孩子。 马小鱼换上了便衣,马车也不坐。 阿福跟在马小鱼的后面却也不知陛下这是要往哪去。 走了约莫是三里路,前方有一户人家。 这茅草屋瞧着应是有些年头了,窗户也不太能合得上。 门口站着一个妇人、一个看起来
马小鱼换上了便衣,马车也不坐。
阿福跟在马小鱼的后面却也不知陛下这是要往哪去。
走了约莫是三里路,前方有一户人家。
这茅草屋瞧着应是有些年头了,窗户也不太能合得上。
门口站着一个妇人、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男孩。
妇人见到马小鱼便要拉着男孩行跪拜礼。
他便挥手示意不必行这些礼数,妇人就开始向马小鱼介绍这个男孩:“陛下,这个孩子叫小安,是草民这几日从大街上带回来的,无父无母,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蹲下仔细地观察了一眼,长得倒是蛮清秀。
想必以后会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接下来的这几天。
马小鱼一旦能抽出空,就会出宫陪着他玩。
陛下这一天一直在和这位叫小安的孩子处在一起。
莫不是……想要纳妃生皇子了?
“大哥哥,我要吃糖葫芦!”
马小鱼点头,便拿了一根糖葫芦给孩子。
就叫阿福拿钱袋付钱。
马小鱼叫阿福一直叫不应,便上手拍了下阿福的肩膀。
“给钱。”
阿福这才手忙脚乱地从袖子里掏出钱袋给老板付了银子,“不用找了。”
老板捧着手里那锭银子,“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马小鱼牵着小安的手,“你这几日为何总是心不在焉的?”
阿福挠了挠头:“公子,我就是觉得这几日公子的变化很大,有些意外……”
听到这话,马小鱼的眸色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不都是应该的吗?坐在那个位置上,有些事总得要看得开。”
或许,陛下是真的想通了。
阿福心中的疑虑就彻底的打消了。
今夜,马小鱼看天上的月亮格外的圆。
起了兴致在地下密室中去说给张婆子听。
张婆子的尸身只能存放在寒冰床上,否则的话很快就会腐烂。
“悠悠生死别经年,皇后都不曾入梦来。”
他默然垂首而坐,眼睛紧盯着张婆子,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
偶尔有一些轻微的动静响过,他才会缓缓地抬起头来。
这才想起有件事情还没同皇后讲呢。
马小鱼眼神恍惚地爬起来,这冰床很冷,但他貌似感受不到寒霜般的刺骨。
坐上去,轻轻地摸了摸张婆子越发惨白的脸。
自顾自地说道:“皇后,陵墓已经修好了,我们很快就可以永远的待在一起了。”
“皇后再等等孤,很快的……”
马小鱼手指微颤,眸色深敛。
不曾想倒是应了自己那句话。
和她同房后说的那句话,应验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张婆子还是死了。死在了战场之上。
便自此以后,让马小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他已经在筹备了,只要有了一个新的皇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个叫马小鱼的就不再重要了。
马小鱼今日不上朝,去了一趟地下密室,将张婆子从冰床之上抱了上来。
怀里的人变得越发的冰了。
抱起来也十分的轻盈。
一路把她抱进了陵墓,都丝毫不费力。
马小鱼抱着张婆子放进了棺椁中,站在那,眸中饱含眷恋。
这时,他低眸侧脸,先叫阿福带着人出去,自己还想在里面多陪皇后一会。
阿福便先带着人离开了。
谁知他们刚一出去,陵墓的门便嘣的一声关上了。
陵墓之外的大臣们都不明所以,只有阿福顿时明白了这一切。
难怪陛下会突然之间开始整顿朝纲,会收了慕洛安做儿子。
原来这一切就是为了现在。
所以这门,定然是打不开了。
陵墓之内的马小鱼和张婆子同躺进了一个棺椁中。
他亲手将棺椁封上。
满眼深情地瞧着身旁的张婆子。
说到底,陛下原来没有一刻忘记过皇后。
阿福跪在地上,拜别。
“臣等,恭送陛下。”
泽安初年,帝薨,同棺而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