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震个不停的手机。 戚澜眼神示意周时舟松开手,两人对视几秒,周时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 戚澜一手揉着下巴,一手拿起手机,也没看屏幕就接通了电话。 “喂。” 越想,她越觉得愧疚,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夜渐沉,疲惫后的放松很快让她困倦起来,复杂的情绪也挡不住浓浓的睡意,闭上眼,她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 戚澜是被饿醒
越想,她越觉得愧疚,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夜渐沉,疲惫后的放松很快让她困倦起来,复杂的情绪也挡不住浓浓的睡意,闭上眼,她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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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戚澜是被饿醒的,昨天中午吃了点饭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沾过一粒米,可想而知有多饿了。
手背上的输液针不知何时已经被拔掉了,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窗户半开着,柔和的晨光洒落在白色地板上,徐徐微风拂过白色窗帘吹进病房,还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突然,病房门被人推开,身形高大挺拔的周时舟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戚澜坐在病床上,默默地望着窗户发呆。
“醒了?”
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
戚澜回过神,疑惑地看着他:“你……”她以为他去上课了。
“我请假了。”
周时舟走过来,支起病床上的餐板,把买的早餐一一摆放好。
戚澜心里涌起一股愧疚:“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上课了。”
忽地又想起昨晚睡前对他的愧疚,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闻言,周时舟看了她一眼,将装早餐的袋子丢到一旁,坐到床沿上,抬起她下巴,凝视着她清澈带着愧疚的杏眸,语气低沉:“孩子也是我的,我也有责任,所以,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她的心思其实很好猜,三十岁的女人,却少了该有的世故和老练,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有着故作冷静的不安。
事已至此,也没有谁对不起谁了,只能说这个孩子与他们俩有缘。
既然如此,他也会坦然接受,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等出院后,我们就结婚。”
“结……结婚?”
戚澜瞪大了眼,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见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周时舟莫名升起一股不悦,握住她下巴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你不愿意?”
下巴处传来的丝丝痛意,让戚澜立刻回过神来,刚想说话,她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震个不停的手机。
戚澜眼神示意周时舟松开手,两人对视几秒,周时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
戚澜一手揉着下巴,一手拿起手机,也没看屏幕就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端的陈宁远见电话终于接通,松了一口气:“小澜,是我,陈宁远。”
戚澜乍然间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恍神,垂下眼眸,盯着餐桌上的早餐,低低说道:“我知道,这几天我有点忙,抽不出时间去,等我忙完再联系你吧。”
听到她没时间去,陈宁远心底竟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哦,好。”
说完,电话里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无声的沉默让人窒息。
一道锐利且裹着冰渣子的目光直直射向戚澜,她一哆嗦,从窒息中活了过来。
“我挂了。”
“等等……”陈宁远急切唤道。
戚澜微抬眼皮,快速扫了眼那张阴沉的脸,利落道:“还有什么事?”
“你……最近还好吗?”
戚澜怔了一瞬,一句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你们还有联系?”
周时舟阴恻恻地看着她。
戚澜见他俊美精致的脸蛋上布满了阴云,总有些想笑,可能是他年龄小,帅气的五官还是带着丝少年人的青涩,但他的言语举止却又透着成熟,让她莫名的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
所以对他,她也总会多包容一些。
“我们只是申请了离婚,离婚证还没拿到,本来是想今天民政局上班了去办的,结果……”
后面的话,她不说他也知道了,现在要保胎躺医院里,哪也去不了。
听完她的解释,周时舟觉得她不解释还好,只要一想到法律上,她和另一个男人还是夫妻,心底的躁意就疯狂叫嚣着。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情绪很轻易地就被她挑起,烦躁、愤怒,这都是他叛逆的少年时期跟老头子对抗时才存在的。
他也没想到,不过就是睡了几次,是自己第一个女人罢了,遇到她,他所有的情绪似乎都不受控制了。
但既然怀了他的孩子,自己又还想和她继续睡,那有些话,他就要跟她说清楚了。
如此想着,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搭在戚澜肩膀上,握紧,神情严肃。
“我说的结婚,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既然决定留下孩子,我就不会让他在父母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这是我的底线。”
“我不管你和你前夫还有没有联系,我们结婚后,你都不许再跟他有任何联系。出院后,就赶紧去办完手续。”
见她怔怔地着着自己不说话,他收紧手下的力道,沉声道:“听懂了吗?”
戚澜被他这番话惊到了,每个字她都听懂了,可是她不明白。
“为什么呢?我很高兴你能对孩子负责,可是你才二十岁,你还在上学,你想负责的话,其实有很多种方法啊,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来看他、照顾他,将来你有能力了,也可以承担他的养育费。结婚……”
顿了顿,见他神色难看,她小声说道:“不结婚一样可以对孩子负责啊,再说了,你才二十岁,都不到结婚年龄。”
闻言,周时舟自动忽略她前面的话,沉思两秒后说道:“嗯,国内暂时不能登记结婚,那就先在国外注册结婚,等到了年龄,再在国内补登记。”
戚澜一愣,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话音戛然而止。
周时舟懒得再听她的废话,大手扣住她后脑勺,靠过去就堵住她微张的嘴唇。
刚开始纯粹是想堵住她的话,但一沾上,他就欲罢不能,强势地掠夺着她一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