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死人!” “什么!死人!” 离尸体最近的人纷纷惊恐远离,这时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 “我说过了,这件事因我而起,但是背后有人操控,这个尸体背后就是那个人。” “什么交代,你知道我们死了多少人?我们唯一要的交代,就是你偿命!” 又是那个人,他一说话,众人一起附和。 裴念知道,那人一定在附近,他甚至能听见裴念说话,操控着尸体回怼她。 她抖了
“什么交代,你知道我们死了多少人?我们唯一要的交代,就是你偿命!”
又是那个人,他一说话,众人一起附和。
裴念知道,那人一定在附近,他甚至能听见裴念说话,操控着尸体回怼她。
她抖了抖道袍,不顾林无恙阻拦,向尸体走去。
他没有表情,眼神呆滞空洞,一直看着房子方向,根本看不见裴念似的。
村民们愤怒上前要抓她,裴念大喝,“你们如果不想死,就离他远点!”
许是她气势大盛,眸色凌厉,村民们竟真的顺着她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这人是谁,面色好奇怪,他们不认识。
“他是个死人!”
“什么!死人!”
离尸体最近的人纷纷惊恐远离,这时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
“我说过了,这件事因我而起,但是背后有人操控,这个尸体背后就是那个人。”
裴念手捏黄符贴到那人面门。
他直挺挺向后倒去。
面色乌青,死不瞑目。
有胆子小的村民瑟缩退后,胆大的却追问:“我们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邪术,自导自演!”
裴念站直她小小的身体,冷眸向他看去,“爱信不信,你完全可以等死了再信。”
“对于你们无辜搭上生命的亲人,我可以为他们超度,他们下一世一定可以幸福美满,大富大贵。”
尸体一倒,凶神恶煞的村民没了主心骨,面面相觑。
有的人开了头,“你说的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们,你们大可以选择动手,但要问我的符篆同不同意,还有,你们斗得过我吗?”
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藏拙的时候,而是要利用他们未知的恐惧来喝退他们。
裴念手中的符篆雷电索绕,配着她那双淬了冰的黑眸,足以让这些没什么脑子的村民畏惧。
有的人已经开始退缩,裴念暗暗松了口气。
这还要多谢那人操控的尸体,否则村民也不会这么好糊弄。
很快,人群散去。
裴念看着那些新生的亡魂,暗暗给躲在暗处的人记上一笔。
三人回到屋内,裴念看向林桂芝,惊奇的发现,她的命格变了。
不再孤寡,好像这一把火将她孽障烧没了。
真是因祸得福。
林无恙也终于魂魄归位,不再痴傻。
邪煞解除,裴念向房后而去。
之前缭绕在墙角的黑雾已散去,她将赤骨挖出,咬牙道:“必有一天,我也会将你骨头拆分几节。”
那个人居然敢将她的赤骨分段,欲练成邪物。
裴念愤恨的将赤骨收进灵识海,决定去铜艺店碰碰运气。
想必人早跑了,但是万一能找到那人的蛛丝马迹呢。
裴念叫上大傻赶去集市,找到铜艺店,果然人去楼空。
旁边的干果铺老板娘孙娟和林桂芝相熟。
也是个可怜人,独自带大一个女儿。
她希望孙娟能提供些线索,询问道:“孙婶,旁边这家怎么黄了,我林婶前几天买的灯坏了,我得找他,你能找着这人吗?”
早上火烧九沟村的事还没传到集市,但是她揭发吴仁良受神仙眷顾,有大本事传遍大街小巷。
孙娟不敢怠慢,对她热情道:“奶豆小神仙,快进来坐。”
“不用了婶,旁边铜艺店这家人能联系到吗?”
“他家统共就开了三天就黄了,只见过那家老板一眼,再也没看见过。”
裴念黑眸一亮,“他长什么样?”
“一身黑袍,皮肤白的吓人,那双眼睛看人就不舒服,发冷。
对了,他眼球是黄的,看我的时候我总感觉他瞳孔是竖着的,就像蛇盯着我一样。”
蛇?
蛇属地仙,是不可能用仙法的。
难不成这老板只是手下,背后另有其人?
裴念转身被跑来的美艳女孩儿撞了一下。
要不是林无恙螳住,她准被撞倒。
女孩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小妹妹。”
孙娟揪着她的耳朵喊道:“孙菲儿,毛手毛脚,不知道小心点!”
裴念笑着说没事,看向和林无恙同龄的孙菲儿。
观她面相,裴念眸色一凛,“孙婶,菲儿姐近期有血光之灾,万事小心。”
孙娟连连感谢,塞了裴念一大包干果。
以前欺负过她的人躲得远远的,恐怕被她用脏东西缠上。
她无视旁人,对林无恙说道:“无恙哥,买点肉,今天回去跟林婶庆贺你们二人的重生。”
林无恙点头,赞成裴念用的重生这一词。
他们拎着很多吃食到家,老远的却看见他家被团团围住。
吓得林无恙扛着裴念扔下东西就往人群里钻。
看到十几个黑衣保镖围着土房。
最惹眼的当属身长玉立,碎发半遮琥珀眸,低着头跟林桂芝交谈间露出虎牙的男人。
裴念惊道:“你怎么来了?”
“奶豆,你认识他?”
“嗯,我救过他,他也救过我。”
男人看到裴念,比之前热情的不止一星半点,他浑身血气褪去,不再那么可怖。
“奶豆,我是你三舅,我叫裴玹辞。”
“……”
裴姓?
居然和她本名同姓。
那她真没准是他老祖宗呢。
裴念觉得这后辈在占她便宜,但她还无法反驳,看他骨龄,二十有八,是可以做她舅舅的年纪。
但他不可能是她舅。
如果他们二人有血缘,她是看不透他面相的。
“你可以再编一编,舅舅这个身份有点远,你不如说你是我爹?”
裴念觉得,他就是看上她的疗伤本事。
因为如果不是她的符篆,他现在都凉透了。
有幸不凉,也得躺个把月,能短短几天就活蹦乱跳来占她便宜?
裴玹辞见她不信,不慌不忙的从保镖手中拿过档案袋,他从中抽出一张纸。
裴念看不懂,村子里也没有什么文化人。
所有人看看纸又看看志在必得的裴玹辞。
半天,他才从他们懵逼状态中发觉。
他们看不懂!
裴玹辞扶额,“这上面意思就是,你是我外甥女。”
“是不是觉得我年龄小,没文化,所以骗人的话可以张嘴就来啊?”
裴玹辞强忍着将亲子报告撕碎的冲动,勉强挤出一抹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那要怎么样你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