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颜锲而不舍:“那我父亲当时为什么会去盛京?” “不清楚。” “那他回去时是什么情况?” 晏轻尘睁开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看她,似笑非笑。 沈安颜在小天山上住了数月有余。 除了晏轻尘外,再未见过旁人。 这里并不是天山派宗门所在之地,只是晏轻尘一人独居。 天山派,当今世上最神秘的道门之一,门人不多,却个个是人中翘楚。 曾有一国家以国师
沈安颜在小天山上住了数月有余。
除了晏轻尘外,再未见过旁人。
这里并不是天山派宗门所在之地,只是晏轻尘一人独居。
天山派,当今世上最神秘的道门之一,门人不多,却个个是人中翘楚。
曾有一国家以国师之位请天山之人出世,亦被拒绝。
沈安颜会知晓自己父亲沈不言是天山派门人也是意外。
那是在母亲萧云伽过世后,她从母亲遗物中窥见几分父亲的痕迹。
山崖边,她看向刚练完功的晏轻尘,乖巧地倒了杯酒递上去。
状似无意地问:“小师叔,您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会跟我母亲分开吗?”
晏轻尘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酒杯,单手撑头,闭眼小憩。
“没问过,不感兴趣。”
沈安颜锲而不舍:“那我父亲当时为什么会去盛京?”
“不清楚。”
“那他回去时是什么情况?”
晏轻尘睁开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看她,似笑非笑。
“套我话?”
沈安颜讪讪一笑:“我只是太无趣了,想找人聊聊天”5
这小师叔除了她醒来那天跟她多说了几句话,其后又恢复冷淡性子,偶尔还会冒出几句噎死人的话。
若非沈安颜看见他还要吃饭喝酒,还真会以为这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小师叔,您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不会寂寞吗?”
晏轻尘懒洋洋道:“修道之人,图的就是清净无尘,若是像我那师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让人看不透的情绪,没再说下去。
沈安颜磨了磨牙,又是只说半句。
忍了忍,她又露出一个笑:“小师叔,我能下山看看吗?”
晏轻尘奇怪地看她一眼:“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安颜:“……毕竟您是长辈,问一问以示尊敬。”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晏轻尘比她大不了几岁。
想起自己当时小心翼翼问小师叔贵庚的场景,沈安颜牙磨得更响了些。
她还以为这人驻颜有术,其实是已经活了几十年上百年的老妖精,毕竟几近起死回生这种手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
没想到晏轻尘云淡风轻开口:“二十六。”
沈安颜当时只能扯着假笑夸赞:“小师叔还真是风华正茂,天资卓绝。”
刚要走,晏轻尘又道:“等等。”
沈安颜回头看他,猝不及防间手里就被扔了个钱袋。
“想买什么便买,不够再回来拿!”
看着手中钱袋,沈安颜一愣,脑子里突然间闪过一张稚嫩的脸。
当初她也是这样将钱袋扔给长恩,然后将人丢下。
若是她一直将人带在身边,长恩是不是就不会死?
这样一想,平静无澜的心脏便刺痛起来。
晏轻尘见她突然停在原地不动,问:“怎么了?”
沈安颜深吸一口冰凉空气,握紧钱袋,漾出一个笑:“没什么,谢谢!”
山中无日月。
沈安颜再出现在喧闹人群中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着家家户户扫尘贴对联挂灯笼,沈安颜拉住一个人问道:“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人先是不耐,看见她的脸又缓和了神色笑道:“姑娘,今天除夕了呀!”
……
天色渐深,晏轻尘拎着已经空了的酒壶走回小院。
刚进院中便闻到一阵香味,门两边还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
他还来不及反应,沈安颜含着笑意的脸出现在门口。
“小师叔,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