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做了什么” 王员外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在这水下泡了一会儿罢了,好歹也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打她呢” 如今已是初冬,湖里虽未结冰,但湖水已经冰冷刺骨,人在水下肯定是受不了的 秦乐然努力镇定,“你想怎么样” 第二日,忍着寒意,秦乐然去了别院,两人依旧如以往一般,在花房喝茶制胭脂 “我有些话想与姑娘说”秦乐然看,此事只有两人在屋里,正是好时机 怜儿手指灵巧的分拣着花瓣“秦姑娘说便是” 秦
第二日,忍着寒意,秦乐然去了别院,两人依旧如以往一般,在花房喝茶制胭脂
“我有些话想与姑娘说”秦乐然看,此事只有两人在屋里,正是好时机
怜儿手指灵巧的分拣着花瓣“秦姑娘说便是”
秦乐然拿过她手中的花放下,“这些日子相处以来,我观姑娘并不是贪图富贵,也不是甘愿做人外室之人”
看着怜儿严肃起来的神情,秦乐然继续,“姑娘有此等手艺,难道不想重新抢回家业,继承你父亲的衣钵吗”
怜儿叹了一口气,“我何曾不想呢,只是我又能怎样呢,员外不会放我走的,还有我姨母一家会被我牵连的”
秦乐然:“我曾听姑娘说,姨母一家对你很好,你之所以会给王员外做外室,是因为他们抓了你姨夫与表兄去矿山做苦力,只有你答应了,才会放他们归家,可是?”
怜儿神情悲切,“是”
秦乐然“那姑娘可知,你的姨夫表兄至今也未归家,还在矿山中做苦力,你表兄尚好,你姨夫年老体弱,也不知如今……”
怜儿大惊,站起来抓住秦乐然的胳膊,“姑娘,姑娘所说…可是真的?为何,为何要这样,员外他,他答应我的”
缓了一缓,眼神犀利的看着秦乐然,“秦姑娘究竟是何人,为何告诉我这些,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莫不是框我”
秦乐然给怜儿到了一杯茶,“怜儿姑娘不必惊慌,我随裴大人来岳县,的确是因为王员外,只不过这些日子与姑娘相处,觉得姑娘不应被困在这方寸之地,还给一个可能是自己杀父愁人的人做外室罢了”
怜儿握紧手中的茶杯,“你,你说什么,谁是我的杀父仇人”
秦乐然摇摇头,“看来怜儿姑娘是一点儿都不知,还记得姑娘与我说过,令尊是在生意途中绕道蜀地省亲遭遇不测的”
“王员外之前与蜀地一代的劫匪向来交好,前些年官府剿匪力度大,本来山匪已经很少杀人越货了,为何令尊偏偏就遇上了呢,偏偏王员外又因为提供了山匪的线索得到了朝廷的嘉奖,得了如今这样一个员外的名头呢”
秦乐然看着怜儿的脸色越来越越白,也有些不忍心,其实她不太确定,怜儿的父亲的死是否与王员外有关,但是王员外害了不少人是真的,她的姨夫与表兄还在矿山中也是真的,为了更多的人,只好对不起怜儿了
突然怜儿眼神坚定的说,“你如何证明你所说之事是真的”
秦乐然从容的说,“令尊的死,过去那么久,山匪也都处死了,我是不能证明了,只不过姑娘可以去你姨母家看看,你姨夫与表兄是否归家,也可以问问你父亲遭遇不测的时候,是不是与我说的一致”应该是错不了,这是裴怀砚告诉秦乐然的
从秦乐然与怜儿往来,裴怀砚就让人去查过她的身世
王员外是不让怜儿出门,说是为了保护她不被正室欺负,怜儿本身也不想出门受人指点,也不想姨母一家内疚,自成了王员外的外室后,就未再出门了
好在秦乐然算是能自由出入这个别院,回去与裴怀砚商量过后,安排怜儿拌做丫鬟说是要去采买花瓣,随着秦乐然出了别院
秦乐然将怜儿送到她姨母家,没有进去,只在马车上等她
半个时辰后,怜儿出来了,眼睛还红肿着,眼角还有未干的泪
秦乐然什么话都没问,只递过手帕
怜儿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深呼一口气,“我知道你们告诉我这些事,是想让我帮你们,不过秦姑娘,我还是要谢谢你,我愿意帮你们,只不过条件是,你们得救我姨夫和表兄,然后安全的将我们送回江南”
秦乐然坚定的回答道,“放心吧,我定会做到,还会帮你夺回家产,谢谢你,怜儿姑娘,你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更多的人”
“王员外一行人,为了私藏铜矿,抓了不少苦力没日没夜的挖矿,他施粥给百姓,殊不知,这些百姓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他,我们不仅会救你的家人,也会救所有的人”
秦乐然和裴怀砚早就观察过,去领粥的人大多是妇女和孩童,多是因家中男丁被抓去挖矿所致,这都是王员外这些贪婪之人造成的
秦乐然与怜儿说了他们计划,王员外每月运送铜币的时候,都会到别院住,这时候就需要怜儿在铜币放入水榭地下以后,用假的钥匙换到王员外的真钥匙
如此,等再运出去的时候,就可以人赃并获,牵扯出背后真正的人了
又到初十,云义已经回来说,亲眼看到铜币已经运入别院,如此,就等怜儿的姑娘消息
天刚亮,就接到怜儿姑娘来信,邀秦乐然午后别院一叙,想来应该是拿到钥匙了
秦乐然到了别院,却感觉有些不对,今日来迎接她的,并不是怜儿姑娘的贴身丫鬟,而是一个没见过的面孔,压住心中的不安,秦乐然跟着丫鬟继续往里走
越走越是奇怪,天气还热的时候,怜儿姑娘确实是喜欢在水榭见她,但是自天气转冷以后,水榭已经不适合多待,为何今日又要在水榭见她
这种不安的感觉,等到了水榭,看见王员外的时候,就得到了解释
王员外坐在椅子上喝茶,旁边在站着杜县丞,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秦乐然站定“王员外今日怎得空见我”
王员外放下茶,“哈哈哈哈,秦姑娘好胆色,事到如今,还面不改色,来人”
然后,秦乐然便看见怜儿奄奄一息的被人拖出来,全身湿透
“你对她做了什么”
王员外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在这水下泡了一会儿罢了,好歹也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打她呢”
如今已是初冬,湖里虽未结冰,但湖水已经冰冷刺骨,人在水下肯定是受不了的
秦乐然努力镇定,“你想怎么样”
王员外一声冷哼,给了杜县丞一个眼色,杜县丞一挥手,立马有人抓住绿意
绿意惊慌失措,“放开我,小姐,小姐”
秦乐然也很慌乱,眼下自己是不可能逃脱了,还有绿意和怜儿姑娘,怎么办怎么办,只能先拖时间了,看自己久出未归,裴怀砚会来的
“好一个杜县丞,没想到你与这位伪善之人早已经勾结多时,沆瀣一气,作为父母官,居然残害百姓”
杜县丞笑着说,“哈哈哈哈,秦姑娘说的哪里话,王员外乃我岳县第一大善人,每月里施粥百姓,何来残害一说”
秦乐然怒道,“哼,好一个大善人,如不是你抓了她们的父亲兄弟丈夫去为你们挖铜矿,她们为何会流露街头”
王员外:“姑娘此言差矣,我们是俸朝廷之命在此挖掘铜矿,招的人也都是为朝廷效力”
秦乐然冷笑,“那敢问员外,朝廷可有让你私藏铜矿,朝廷可有让你私铸铜币”
秦乐然每说一句,王员外的脸就难看一分,他站起来,走到秦乐然面前,“秦姑娘如此貌美,又这般聪慧,让王某真是舍不得呢,怪不得如裴怀砚这般的人,也愿意为你得罪国公爷呢”
说着,招手让人抓住秦乐然
眼看着王员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秦乐然没办法了,“果然是受成国公指使,这些私铸铜矿获得的利益,都给了太子吧”
听见秦乐然的话,王员外脸色一变,“本想着你这样的美人,杀了可惜,若是跟了我,还可保你一命,如今,看来也是留不得了”
秦乐然忙道,“你可知我是谁,我知道的这些,都是裴怀砚告诉我的,你就不怕吗”
王员外大笑,“哈哈哈哈,我有什么好怕的,裴怀砚也一样走不出这岳县,国公爷早就吩咐了,不能让裴怀砚安然回到都城”
“原本想着,裴怀砚若是识趣,就留他一条性命,断个胳膊断条腿也便罢了,如今,便永远的留在这岳县吧”
“你不是喜欢这个水榭吗,不是想知道这水下有什么秘密吗,既如此,就让你下去看看好了”
说完,就让人将秦乐然推下湖
绿意哭喊道,“小姐,小姐”
“既然如此忠心,那就去陪你家小姐吧”
说着将绿意也被扔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