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鱼,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曾经苏映鱼在他身前身后时时见着,他没有多少感觉,如今见不到了,那股缱绻思念到了他无法承受的顶峰。他从榻上坐起身,环视四顾再见不到那熟悉的身影,只觉得怅然若失。 那日从裴府离开后的卫苍梧再没有找过沈寂言,只是在某日向陛下自请戍守边关,永不归京。 沈寂言心如明镜,由他去了。 接下来的数日,除了上朝,他终日俯首于堆满繁重事务的桌案前,往来于宫中府内,似乎
那日从裴府离开后的卫苍梧再没有找过沈寂言,只是在某日向陛下自请戍守边关,永不归京。
沈寂言心如明镜,由他去了。
接下来的数日,除了上朝,他终日俯首于堆满繁重事务的桌案前,往来于宫中府内,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暂时忘记苏映鱼已死的事实。
如此反复他也最终因劳累过度而病倒,沈寂言躺在床上固执地不让人侍候。
意识混沌中却依稀看到了苏映鱼的身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朝她伸出手,然而看见的却是苏映鱼那双绝望而无助的眼眸。
“沈寂言,温玉根本就是在作戏!被绑架手段她在我们成亲时就用过了!”
只一句就让沈寂言潸然落下泪来,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当初狠心将苏映鱼抛下的自己。
“我知道……是我错了,映鱼。”
苏映鱼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失望。
“别人说什么你都深信不疑,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沈寂言心猛地被揪紧,急道:“我信你,映鱼,我什么都信你。”
苏映鱼却蓦地笑开了,她甩开沈寂言的手,厉声道。
“但凡你有一次相信过我,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结局!”
沈寂言看着苏映鱼的身影渐渐离自己远去,他急切的想要追上去,却始终与映鱼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不是的!映鱼!”
沈寂言猛地睁开双眸,从沉重的梦中惊醒,他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着,良久才回过神来,已是泪湿满脸。
往昔他病倒时,苏映鱼总会紧张不已地忙前忙后,就连汤药也要她亲自看顾才放心。
她会俯首贴上他的额间,亲昵万分地说道:“这样子,裴郎会不会好的快一些?”
然而如今,他的身侧空无一人,床边也没有那一碗温热的汤药,仿佛过往的曾经都只是他的一场梦。
“映鱼,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曾经苏映鱼在他身前身后时时见着,他没有多少感觉,如今见不到了,那股缱绻思念到了他无法承受的顶峰。
他从榻上坐起身,环视四顾再见不到那熟悉的身影,只觉得怅然若失。
恰在这时,门扉被轻轻敲响。
“首辅大人,温小姐在外求见。”
沈寂言想也不想,冷冷吐出两字。
“不见。”
门外的身影却仍在踟蹰,半晌迟疑道。
“这……温小姐说您要是不见,就要一头撞死在裴府门前。”
“只怕她没有这个能耐。”
沈寂言剑眉紧蹙,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最终还是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裴府门外。
温玉不知在门前跪了多久,她身影微微轻晃,仿若迎风蒲柳。
见到沈寂言走出来,她面上一喜,连忙膝行到沈寂言脚边死死拉住他的衣摆,泫然欲泣。
“裴哥哥,我求你收手,你有什么怨冲我来就是,但求你放过温氏!”
然而昔日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的沈寂言却从始至终都漠然地看着她,声音冷淡如冰。
“温玉,你最好从此带着温氏滚出汴京,永世不要再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