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月光落在虞若歆的侧脸上,却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没有推开门,也没有动作,只一只手无声地伸进了左侧的裤兜里。伸到底部,他的指尖触碰到一颗颗冰凉的圆珠。手指一够,虞若歆就将那手串握在了掌心中—— 步月歌浑身一僵,猛地抬眼看向虞若歆 。 嘴唇翁动半天,她犹豫着吐出几个字:“许先生,她的死难道……” 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虞若歆 接过话头:“和我没关系。” 他神情冷淡,与往日并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也让人
步月歌浑身一僵,猛地抬眼看向虞若歆 。
嘴唇翁动半天,她犹豫着吐出几个字:“许先生,她的死难道……”
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虞若歆 接过话头:“和我没关系。”
他神情冷淡,与往日并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也让人相信。
可是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好像傅泽言是因为打了她一巴掌才死的。
而步月歌还记得不久前在顾家时,虞若歆 为了傅泽言而对顾家人做的事说的话。
前后太矛盾了……
可她没法从虞若歆 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只能迟疑的点头:“我相信许先生。”
虞若歆 松开手,重新靠回沙发:“行了,你先去睡吧。”
步月歌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
但是看他轻合上了眼,她就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起身离开。
临走时,她还转头悄悄看了虞若歆 一眼。
不过依旧什么都没看出来。
步月歌的脚步声刚消失,虞若歆 就缓缓睁开了眼。
他左手挡住一部分光,眯着眼看着白织灯,双眼微微失神,像是在想什么。
半晌,他缓缓站起身,走过幽长的走廊到东院,最后停在关紧了门的那间房前。
里面……放着傅泽言的尸体。
莹白的月光落在虞若歆 的侧脸上,却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没有推开门,也没有动作,只一只手无声地伸进了左侧的裤兜里。
伸到底部,他的指尖触碰到一颗颗冰凉的圆珠。
手指一够,虞若歆 就将那手串握在了掌心中——
那是傅泽言找人亲手打造、然后特意拿到佛寺开过光的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他佩戴了五年,除了洗澡从不摘下。
曾经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这手串还给傅泽言。
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以被丢掉的方式,再回到他的手上。
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多一点时间?
虞若歆 骤然捏紧佛珠,到底没有推开眼前的那扇门。
还没到时候……就快了。
所有的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无声中,一滴眼泪砸在了房间门口。
……
之后三天,虞若歆 没离开过许家,步月歌也被他一直留了下来。
他不离开许家,代表他身份地位的那辆黑色红旗车就停在大院里。
顾家被烧毁了,但到底是几代相传的老房子,顾家夫妇叫人重新修缮房子的同时,看见虞若歆 的那辆车,他们就不敢放松,一直寻找着放火的人到底是谁。
可所有线索都接不上。
看守大院的守卫说当天晚上没有任何陌生人进入大院,因为大院防备设备极多,不存在谁能翻墙进来的情况,那么放火的人只能是大院里的人。
但所有监控都在火烧起来前被认为破坏了,而最后的画面里没发现任何可疑人。
眼看虞若歆 给的三天时间就要到了,顾父急的上了火。
却到底是无计可施。
第四天,他带着空的答案被虞若歆 请上了门。
虞若歆 身穿黑色衬衫,衣袖摞在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肌肉完美的小臂。
他抬手给满脸煞白的顾父倒了杯茶,语气平静,好像在讨论今天的股市又上涨了几个点:“找到放火的人了吗?”
顾父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突然抬手指向了虞若歆 ——
“是你,一定是你!”